妈妈瞧不起方默川,她怕爸爸慢慢也会瞧不起方默川,她很在乎方默川。
晚上十点多,两个人一起离开。
李书记和妻子两人下去送女儿女婿,方默川喝了酒不能开车,由李晓婉开车。
他可能喝多了,车行驶在路上他被酒精刺激的难受起来,李晓婉把停车在了路旁,她下车,跑去药店给他买来了解酒药,她的身影匆匆的从车上到药店,又从药店门口跑到车的这边,在药店门口她看到他也下车了,他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走路有一点点的跛。
她到了他的面前,她拧开解酒药的盖子给他喝下去,拍了拍他的背,他站在马路边上,一手扶着路灯的柱子站着,眼神里有许多的疲惫与惆怅。
李晓婉忽然踮起了脚,双手死死地环住他的脖颈,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口说:“你试着喜欢我啊!”
“抱歉,我做不到。”他痛苦地说。
是的,他语气中痛苦的感觉她也感觉得到,她眼里带着泪水,她这么近的看他的样子,好想吻他,在她的眼里,他拥有着一张无比诱女孩子心的帅气模样,至少他让她移不开了眼睛,自从在医院被特么妈介绍给他的那一刻,就移不开。
李晓婉抬起头看他,仰着头,所以眼泪掉不下来:“我跟你保证,我不坏,我跟他们同的时候我年龄还小,我没有付出任何感情,我还不懂事,我没有结婚的冲动。现在遇到了你,我冲动的嫁了,主要目的是想占有你这个男人,我怕我不嫁,马上你就会是别人的老公,尼玛那么着急让你娶老婆。我现在是你的老婆了,我就再也不会去招惹别的男人,你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相信类似我这样的女生很多,在遇到最爱的男人之后,开始很后悔以前自己对男女关系的不专一,我错了,方默川,时光倒流我会做一个好女生,我一定会等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这一晚,他住在了另一个地方,她回了她的公寓,他在中市有很多去处,却不是每一个去处她都能跟过去。
第二天早上,他去她的公寓拿旅行箱,他要出去旅行她知道,她要一起去,可他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不准她去,唯一能两个人一起去的地方只有民政局,离婚。她气的把脚趾甲踢出血,他一个人离开。
李晓婉无法想象,方默川这种方式的旅行是什么摸样的,不会寂吗,不会在异乡感到孤独吗,他那么瘦,病了一场更加的瘦,他不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照顾吗?
很快,她听说刘霖也消失了,不在医院里。
她开始疯了一样,她欲哭无泪,到底怎么回事?刘霖哪里去了?她明白,自己疯了,一定是爱他爱疯了,被他逼疯了,看着刘霖的行踪比看着他的行踪还要紧许多!
如果不是有管止深严肃的说过,不准任何人再拿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扰养胎中的阿年,她一定会冲进管家找阿年哭诉,问她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和刘霖合伙来欺骗我?如果没有,那就帮帮我。
她去见了阿年,假装快乐,却不敢说出这件事。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看人的眼睛太浅,还是阿年伪装的太好,亦或是她把事情想的复杂了,也许很简单把,也许阿年没有骗人,也许刘霖没有跟方默川一起走,刘霖说过,真挚的眼神对她保证过,一定,一定不再做过分的事,死都不会碰别人的丈夫!
很快,刘霖回了中市。
李晓婉松了一口气,感谢老天,刘霖不是从拉萨回来的,据说她只是去看了一个远房亲戚,病危的人。
李晓婉找她谈的时候,刘霖有些不耐地说:“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敌,你幻想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一次都没有做过!我和方默川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一句话了,真的,你要我发誓我也发过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对不起,我好疲惫。”李晓婉说。
刘霖低头,小声说:“不要这样,小婉你如果真的信任我,就不要把目光定在我的身上,你应该把目光定在方默川的身上。我不会接近他,我可以做到见了他转身就走,装聋装哑,毕竟这样的事我已经做了很多年,早习惯了。”
李晓婉找回了一点理智,告诉自己,不能整天想象着方默川出轨了,她把目光放在了方默川的身上。
他这一走,走了很久很久,回来时整个人变了样子,皮肤差了,外面日子过得不好的缘故,他去体验了,但是,他就是有这个魔力,中市的水养他几天,他立刻又变得皮肤白白嫩嫩,李晓碗羡慕他皮肤的那几天,发现外地有姑娘跟来了中市,这是一位方默川在旅途中结实的姑娘,他有遇,李晓婉不知道他接受没接受过。
方默川在外面有除了刘霖和阿年以外的艳,李晓婉头疼了,守护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真特么累!
那几天她头疼的睡不着,开始接触阿年和刘霖,她打算把刘霖当成一个朋友,交心不交心还没决定,信任一个人,需要时间。
她也觉得,自己对刘霖越好,越是情同姐妹,刘霖的保证越是会持久,这是一个尧付出感情的策略。
针对艳这件事,李晓婉不愿意放下半身段任何一个情敌自己都得出马对付,刘霖和阿年给她支了招,让她去见一见,她就那么做了,她对那外地姑娘亮出了和方默川的结婚证,问她,你要脸吗?原来方默川是已婚男人,这个事实,把那姑娘打击的转头直接奔向火车站购票口!
突然之间,李晓婉觉得自己和刘霖真的可以是朋友。
李晓婉顺利的处理了方默川的一个遇,然后知道,这一个只是他遇里的其中一个。方默川从中市去往拉萨的日程不短,走的日子也不少,这一路上他遇到许多的女孩子,女孩子问他的联系方式,他就很主动的给了手机号码,微信,等等这一切女孩子张口朝他要的联系方式。
从腿伤住院起,到如今,他只要是和李晓婉在同一个城市,就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她本人,见面烦了吗?
真的没有烦她,也没有像嘴上说的那么瞧不起她,只是偶尔反思,明白自己带她冲领证是大错特错,觉得非常不起这样一个为了自己而冲动就嫁的姑娘。他在医院里听说了表哥和阿年早已领证的消息,很难过,也偷偷的把自己跟表哥管止深比较了一回,如果是自己早带阿年领了证,那么,事后能否处理好一切让阿年像今天这样开心?大抵不能。
想起阿年,他从‘以为’自己放手是对的,变成了‘认为’自己放手是对的。
他纠结在这段和李晓婉的婚姻路里,不知出口,认定自己没资格再爱一个人,不想再用心去爱一个人,理由,大概是因为视线里真的没有再找到一个像阿年那样的姑娘,所以有了对李晓婉的排斥。
后悔结婚,后悔自己不负责任的拖她下水。对李晓婉,他从没有真心的接受过,所以也谈不上厌倦这一说法,只是,他自己的每一天都度过的昏昏沉沉,即使李晓婉美,刘霖美,其他的姑娘美,他也都看不清闻不见。
一路上一个人的旅行,试过跟不认识的姑娘接吻,看着对方的眼睛,他吻不下去,闭上眼睛,闻着陌生的气息也吻不下去,往往最后都是尴尬拍一拍姑娘的肩,蹙眉一句“抱歉”转身拿着摄像机瞎拍,看风景,和姑娘们渐行渐远。
他觉得,自己只能做到伸手搂一下陌生姑娘的腰,仅此而已。
阿年的第一胎生完,他和李晓婉还没有离婚,这中间家庭间有过摩擦,李晓婉的妈妈从一开始就瞧不起方家,在得知亲家离婚后,李妈妈这种姿态表现的更甚,方默川知道自己也做得不对,结婚这么久,没有做出一点成绩给李书和李妈妈看,可他不想做出任何成绩,不想跟李晓婉继续过日子。
一个离婚拖拖拉拉一年多,没有离成,但他和李晓婉一直是分居状态,婚后住在一起过几次,只是他都提不起兴致和她进一步发展,而后左正那边有项目,非要拉着他一起,他就去了南方一段时,彻底和李晓婉没了联系。
在事业这方面,左正和方默川极像,都很颓废,或许是他们少年时期青年阶段习惯了依靠家人的金钱,更或许是还没有遇到能激起他们斗志的那个爱人。
李晓婉去南方找过他一次。
在那个小镇上,李晓婉一个人走走停停,时常盯着某一处就发呆很久,由于小镇在开发建设中,许多地方都是废墟还未清理,李晓婉只能靠想象来还原小镇的原貌,她听过阿年和方默川在小镇上的故事。
方默川在忙,没时间陪她也故意疏远她。
晚上吃饭她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也没有车,这里处在不能玩不能吃不能住的状态,方默川不得不带她吃饭。
那天晚上,方默川开左正的车带李晓婉去吃饭,车开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吃饭的时候人多,方默川没有说话,李晓婉也没有说话,左正他们开另一辆车过来,在其他桌,左正不时的看过来。
吃完东西,李晓婉拉着方默川出去,说一说话透透气。
走到外面没人的地方,她站在路灯下,说:“什么时候回中市?”
“暂时不会回去了。”他低头说,双手插在裤袋,语气非常认真。
李晓婉觉得自己一肚子委屈,又不好控诉,没有理由控诉,她得承认,自己结婚之前的确说过,如果两个人感到真的不合适,无法相处下去,她一定痛快的答应离婚,但是,对自己诱这么大的一个男人站在眼前,她不舍得,放不了手,无法拿出一个洒脱的姿态给他,她相信不只是自己这样。
她哽咽着:“你对我敞开心扉好吗?我想改变你,我求求你快忘了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