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止深打开车门,下了车,阿年也从店里走了出来,管止深走过去,俯身拿过阿年手里的双肩挎包,跟放放的休闲书包一般大。放在了车上,打开车门让阿年上车,关上车门,他又上了车。
周围有路过的女学生,会看一眼,想必,是羡慕阿年。有车来接,还是那么帅的一个男人,一举一动,都是男人给的宠溺和关爱。
路上,驶离了A大,阿年看了管止深几眼,管止深问她:“怎么一直在看我。”
“随便看看。”阿年说。
然后低头,看一个宣传单子,不知什么,英文的,在他车上看到的。
管止深蹙眉,跟她搭一句话真的很难,有一种被当做货物,被阿年拿起来看看又放下,只交代一句,随便看看。
“喝吗。”管止深从仪表盘上拿了一个果奶,纸盒装的,很小一盒。
阿年摇头:“不喝。”她好奇,他车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不喝就扔了。”他要落下车窗了,阿年赶紧说:“我喝我喝。”扔了浪费了,一盒也要两块钱多。
给管止深这个玩股票分分钟进钱的人,省两块钱,还真是,功德无量。
阿年打开,把吸管扎了进去,喝了一口,是草莓味儿的果奶:“你车上怎么有这个?”
“小孩子,没有喝完。”管止深说。
小孩子?哪一家的小孩子,在他车上喝这个。
阿年没再问,问多了就像出格的质问了。
到了小别墅前,管止深停车,下车,阿年也下来了,一起走进去,阿年跟在他身后。家中马上要吃饭了,王妈让两个人直接去洗手,吃饭。
“晚上走吗?”方云问儿子和儿媳妇。
阿年看向管止深,抢先说:“妈,晚上要走,他有个应酬……”
管止深抬头,不以为意,点点头:“嗯,有个应酬。”
“那不是要把阿年自己扔家里了?晚上多害怕一个人,阿年,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这边家里人多,不害怕。”方云拍着阿年的手说。
还用筷子给阿年夹了菜。
,阿年觉得失算了,还有,胆子没那么小。
吃完饭阿年跟放放一起去洗碗,方云让放放学会干家务,要从帮王妈洗碗做起。阿年是怕跟方云说话,就一起去洗碗了。
客厅里,母二人聊着:“儿子,结婚四十多天了,怎么阿年身上一点动静没有?”
“急不来。”管止深说。
“你如果没用任何避孕措施,那就是她偷偷用了,你们住得远,妈没办法看着她,你工作忙也不知道。阿年还小,不生孩子妈理解,今天参加的生日宴会上,都在谈论儿媳妇不乐意二十七八岁之前生孩子,阿年能等,你不能等了!34了!”方云愁得很。
“嗯。”管止深点头。
方云看着厨房里两个身影,一个是自己16岁的女儿,一个是22岁的儿媳妇,可是俩人,相差6岁跟没有差一样,她放心不下这个儿媳妇!问儿子:“平时跟阿年,沟通的来吗?”
“还行,她不是很幼稚的女生,很有主意,也固执。”管止深必须在母亲面前夸自己的媳妇儿,不夸,对不起自己。
“没代沟就好。”方云叹气。
管止深笑:“12年,也没大多少,不存在和她的代沟。”
方云叹气,望了阿年一会儿,忽然跟儿子说:“看来,你们得给我回来住一个月!你不在家,妈和王妈帮你看着,她出去吃药,买药,妈派人跟着!孙子得给我怀上了!调理身子的药,睡前喝了……”
“妈,您在开玩笑?我身子很好。”管止深也凌乱了。
厨房里。
放放说:“小嫂子,我妈就是偏要留你住下来的,我哥也知道我妈要留你,我妈还让他配合,我哥怎么这么坏呢。”
“啊?”阿年盘子险些拿掉了。
洗完了,差不多了,放放炸毛的说“我还有作业呢”,阿年说“你先去写作业吧,我来整理就好了”,放放说“小嫂子你无敌好,以后我什么都偷偷告诉你”,阿年点头“顺便把你哥叫进来”。
“好!”放放跑了出去,老哥要被家法伺候了吧!
跑到客厅,放放距离三米远叫管止深:“哥,小嫂子叫你。”
管止深挑眉,点头,站起身,走向了厨房。
阿年在整理碗,手已经洗干净了,擦干了,管止深关上了厨房的门,走过去,站在她身后,许是身子贴的太近了,吓得阿年没敢动,他俯身,在她颈后问:“你,叫我?”
“在客厅说什么呢?”阿年把最后一个盘子摆进去。
管止深手搁在阿年的肩上:“妈问,我和你,沟通上有没有代沟。”
他比她大了12岁。
阿年回头,问他:“我们没有代沟吧?”
回头发现,他这么近,把她圈在了流理台和他身子中间。
“也有。”管止深看着阿年,恍惚,酥麻了全身:“我已经34了,一旦恋爱,会想上榻,你这个年纪……”
阿年打断:“这是好人和坏人的代沟!不是我和你的。”
没忘了叫他进来,是准备问什么,阿年抬头说:“你下次,能不配合尼玛,算计我吗?你知道我怕伤了她心,可是,也不能一让再让。”
“不帮我妈我帮谁。阿年,我很分得清远近。”管止深表明自己的立场,跟白天意思一样,妈是亲的,媳妇儿不是。
阿年伸手捂了一下额头,火大!内伤。“管止深!妈是亲妈没错。可你也不能帮尼玛欺负我!我如果一直不跟你离婚那我现在也是你亲……”
“亲的什么?”他问。
“咬了我,你哪儿疼了是不是。是心么。”
阿年,如果我说,我遇见你比他早,可不可以?可是,没有了一点证据,住过的对面的房子,早已没了他痕迹,房主,怎么可以是,换了几个,又再换了几个,且都不是了,本地人。
至亲表弟,昔日的纨绔少年,把那一腔的深沉谨慎,尽数为了谁,都用在了,谁的身上。
王妈说,药都快晾凉了,赶紧让俩人喝了吧。
放放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呆着,膝盖下一个厚垫子,跪在垫子上趴在茶几上做作业,方云叫她:“放放,去厨房看看,把你哥和嫂子叫出来。”
“哦。”放放拿着笔跑了过去。
敲门,叫两人出来。管止深让放放先做作业,马上出去。
几分钟之后,厨房的门打开了,阿年在前面,低着头,走了出来。管止深在后面,蹙起了眉头,跟阿年一起走过来。
“怎么了这是?”方云看出阿年哭过了,眼睛红红的。
阿年抬头,努力挤出来笑:“没事。”
“是不是吵架了?怎么回事跟妈说啊。”方云扒开阿年挡在眼睛上的手,瞧着阿年的委屈摸样,一脸心疼,责怪的皱眉问管止深,“怎么惹阿年了你?”八成就是儿子欺负阿年了。
放放心虚,不是会因为自己告密,让小嫂子和哥哥吵架了吧。
“没有吵架。”管止深淡淡地道,扳过阿年,珍惜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可怜,拇指轻轻擦了擦阿年的眼睛:“想家了跟我说,我会抽出时间陪你回去。”
“嗯。”阿年点头。
方云松了一口气:“想家了啊!难怪了!让止深陪你回去,什么时候都行!”
王妈端过来两碗药,一脸期盼地瞧着阿年和管止深,管止深一手搂着阿年在怀里,亲密的倒也自然,两人惧怕地看着这药,尤其阿年。
方云乐呵地说:“阿年身子不好,都没咱们家放放身上肉多,检查了身子了,一切正常,就是太瘦了,这药安全,你苏阿姨亲自给配的,喝了吧,调理调理,饮食再注意点,就能长点肉了。”
阿年太瘦了,估计也不好怀孩子,方云现在是这样想的。她整天没事可干,管三数一个人在医院就差不多了,为了抱孙子,她就专门盯着儿子和儿媳妇算了,直到,宝贝孙子怀上了为止!
手伸出去,还有点不敢伸出去,阿年抬头小心地看了管止深一眼,管止深似乎不管她,是啊,媳妇儿不是亲的,阿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了喝就喝,喝出问题了反正没人在乎一样!
接过碗就给喝了。
从小身子不佳,小药罐子一个,这药阿年喝着倒觉得一点都不苦的。
另一碗药是管止深的,阿年喝完了,突然有点幸灾乐祸,心里想什么,都表达了出来。阿年鼓着腮用眼角偷瞥管止深,忍不住了笑又不敢笑,他不动,还皱着眉,像很生气,阿年劝:“喝呀,凉了就不好喝了。”
最终,两个人喝完了药,上楼休息。
方云门里门外,楼上楼下的,这么徘徊,阿年和管止深是得在一起才行的,阿年躺在榻上准备睡了,喝了药,阿年还仔细感觉了,身子上倒没什么感觉,可能单纯的只是调理的药,不是管止深刚才吓唬她说的是那种药。
“你不睡吗。”阿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