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问题,他爆发的荷尔蒙。外部原因,阿年那天若隐若现的胸。
管止深还说,已经在控制了,阿年,早晚这身子会憋出问题,走在你这个限速路段上,它久了就失去了刹车功能,小心……我用身子撞碎了你。
阿年:“无语……”
一席话,染得阿年脸烫,差点把持不住……
次日清晨。
阿年洗漱完照了镜子看,脸上恢复差不多了,胳膊上的一小条烫伤没有碰水,也结痂了,第一天很疼,现在已经不疼,有一些痒,估计会留下淡淡的疤痕。管止深问烫伤的原因时,阿年没有隐瞒。
她是跟方默川在一起,这烫伤也找不出别的理由蒙他。做饭烫伤属于不经意,也不关方默川的事。管止深只是双眉紧锁很久,心疼。
自己不舍得使唤一下的人,去给他人做饭,还烫了一下。
几天,阿年就在快乐,和独自看着手机发呆中度过。
7月6号,阿年和影子一起报道。
管止深让阿年自信一点。
可是,自信这东西是说有就有的吗?阿年不自信,即使下定决心让自己自信一点,还是会担心。
吃了早餐,阿年等他。
管止深送他到了一条街上,便让阿年下了车,他不打算领着她去公司,在一起一个星期了,阿年对他的依赖,他很满足。可是,工作上阿年需要自己冲破一些胆小,外加一直不敢面对的。
自己,昂首挺胸,走进那个你男人掌控的公司。
他这样说。
被管止深狠心丢弃在了大街上,看着那辆奥迪开走后阿年就抓狂了,又不不知道这个狂具体怎么抓,马上要迟到了的说。
决定再也不搭理他了。
拦了一辆空的出租车,公交车根本找不到在哪,上了车,堵车阶段很没辙,阿年打给了影子,问她到哪了。
影子说,已经到了。
好吧,果然比她有速度。
由于古风投资集团的办公大楼位于市区的繁华地段,附近也是上班族们的聚集地,开车上班的居多,星期一早上这个堵车时间,阿年和出租车以蜗牛的速度挪到了公司门口。和以往来的感受,太不同了。
站在公司楼下,阿年就觉得自己是个蚂蚁,别人都是打扮精美的宠物。
公司的员工,除去领导职位,其他人都要统一着装。阿年和影子换了衣服,不太合身,不过看着也还好。被带去了人事部,登记,填写协议,没有面试之类的繁琐程序,也不用等消息,都是张望交代过的。
分配工作,阿年和影子都被分配去了‘业务辅助管理’这个部门。
阿年和影子都不懂这个部门是干什么的,不过工作应该是她们可以胜任的,初来乍到,懂得毕竟是少。
去了之后,听部门的人讲了。
这个部门负责的一样很重要,她们两个暂时还涉及不到什么重要工作,就是完成一些公司交办的‘其他任务’。
出去时影子就无语了,对阿年吐槽:“其他任务是什么?就是每天干什么都有可能了?我们打杂来了?”
“刚才那个人说,涉及对外签署有关法律文件的审查,你和我不懂怎么审查,先打杂,再听安排……”阿年逆来顺受的态度又上来了。
一个同事给两个人安排座位,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安排下来的?”
阿年:“无语……”
闭嘴为好,管止深不希望他的员工都极其市侩,不看重人才培养,只培养有关系进来的人。阿年一个字不敢说。
“我哥认识你们管总。”影子说。
安排座位的同事微微一笑,对影子点了下头。
那人离开后,影子说:“要这样的,不然我怕会被欺负……”
电脑开机,按照手中那张纸上写的,更改密码,影子在旁边座位问阿年:“今晚没事吧?我们请乔辛和向悦吃饭怎么样?”
“好啊。”阿年点头。
半天,阿年忍不住了,问影子“影子,你知不知道方默川最近在忙什么?”
“卖了车之后,听说一个人出去旅行疗伤了,谁也不让跟着……走了有一个星期了,我哥说你们吵架了,原来是真的?”影子把企鹅先上线。
登陆上了,看来公司不管这个。
方默川离开中市,一个人去旅行了。
阿年头疼。
有一种模糊的感情存在阿年与方默川之间,一路青春,不是白走过来的,分开了,依然会牵肠挂肚。
阿年第一天工作,上班,一切都是新的尝试和认识。料想,她的性格,怕是很不适应,管止深忍着没打给阿年,没有一句询问,完整的一天阿年独自一人挺过来,算一个好的开始。
十点多,阿年在没人的地方接了一个来电,乔辛打来的,问了很多阿年第一天工作的问题,阿年都说了。
乔辛头疼:“她说她亲哥认识管总,你就说你认识管止深啊!她怕挨欺负,你就不怕挨欺负?”
阿年了,我是来上班工作的,为毛一定要有人欺负我。
乔辛不知道该怎么跟阿年讲,欺负不欺负的说不准,但不都是这样么,乔辛没有上过班,不过看一些都市电视剧什么的,一般来说都会挨欺负。阿年继续了,我不要你的‘一般来说’。
乔辛叮嘱阿年很多,聊着聊着提起了方默川,阿年情绪就变得差,一个字不说了。乔辛知道阿年在什么样的心情下才会闷着自己,告诉阿年别担心,让他一个人出去散散心,其实这也是好的。
“嗯。”阿年点头。
心里堵着一件事,装着一个人,拔除不出。有个朋友及时这样安慰一番,阿年的心情,好了一点。
接完了,快速的回到座位上待命,有小领导递给阿年一份文件,叫她去复印两份,阿年拿过来看了看,点头。影子在旁边的座位上,摆弄新买的水晶手串,看了一眼离开的阿年,松了口气,果然搬出哥哥,不会被指使的。
刚这样想一分钟不到,那高职位的女同事去而复返,对影子说道:“江影姿,去跑一趟库房,搬三件A4纸送到我的办公室。”
临走时还说了一句:“快点哈。”
阿年觉得,古风投资集团的人,男同事待人礼貌,女同事待人温和,当然,也许奇葩还没冒出头儿来。老实的打印了两份,送给了小领导。
回到座位上大概十几分钟,影子才回来,坐下后手搁在桌子上,水晶手串啪一声。阿年见她生气摸样,问她:“谁惹你了。”
“无语……”
影子用眼睛横了一眼那边办公室,小声碎念:“仗着自己是个领导就这样使唤人么?办公室里没了A4纸,就指使你去打印文件,指使我去给她搬纸,还一次三箱子,很沉啊!她自己干什么的?”
“无语……”
让影子消气的话阿年没说,说了也没用处。多小的领导总归是领导,这样指使人不一定百分百算个毛病,手底下这么多人,领导亲自去库房搬纸,看着也很奇怪,没有的可能。
一个下午,影子过的都不舒服。
觉得很没面子,在阿年面前一样没面子。以为指使阿年去打印东西,是因为不敢指使她,她是有点来头的,怎么也得给几分薄面。可是指使完阿年转头又指使她去搬纸,影子觉得自己干的活,比阿年的打印东西,累好几倍。
心里不平衡。
本是说好了,晚上请乔辛和向悦吃东西,结果,下班的时候影子说要见爸妈,去不了,改天。
阿年说,好的。
下班之后,分开了走出去。阿年一个人往出走,别人都是三两个一伙儿的说说笑笑。一个人,显得孤单。出了古风投资集团的旋转门口,在门口遇到了张望,阿年刚要打招呼,见四处都是下班了的同事,低着头,绕了过去。
张望一愣,不知道阿年怎么了。
管止深在准备离开公司时,就在拨打阿年的号码,通了,阿年不接。进入电梯,再次拨打,依旧是不接。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上车,启动车的时候,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搁在耳边,阿年,还是不接听。
车从地下停车场开了出去,遇到高层的人,相互按了一下喇叭打招呼,奥迪开上了大街,管止深停在前方一个路旁,阿年的号码,一直在拨打,可是,怎么就是不接听他的来电?
早上,真的生气了?
阿年直接回了家,自己有钥匙,进去小区,一天的精神紧绷,现在只想吃饭,洗个澡睡觉。
从公司回到家的这一路上,阿年的脑袋是空白状态,累的什么也没想。到了家中,洗了个澡,才想起给管止深打过去,问他吃什么,不如就她做吧,其实也挺好吃的自己做的东西……了。
翻包,手机你跑哪里去了。
张望给管止深打了一个电话,说遇到了阿年,阿年自己上了车走了,神情古怪。
有人看到阿年,管止深稍微放心了。
阿年不敢跟张望打招呼了,怕被人看到说什么。本来,就算管止深不下手磨练她,阿年自己也想试一试,只是,了,自己对自己,貌似没有管止深对自己狠得这么果断。
手机可能落在办公桌抽屉了。
管止深回家这一路上,都在想,阿年见到张望没有说话,失神的在想什么?或者,跟方默川联系过了,说了什么,她哭过?心里难受了?
5年,那么久的日子,方默川去北京3年,可不管人在何处,阿年把自己当成是他未来老婆,女朋友的身份,这份感情,在阿年心里扎根过。
太阳穴突突地跳,疼痛,方默川离开了中市,一个人去旅行,他都知道,去了阿年外婆家的小镇,管止深怕他在那个地方给阿年打过来,究竟,两个人曾经有过什么回忆,他不知道,惧怕知道。
阿年易心软,如果方默川一通来电,勾起一些什么回忆,阿年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