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止深在小镇上遇到阿年,也是几个月之后才喜欢。一开始那两个月,并不了解,所以没有过分关注。
都是,后来……
当时一个单纯的小阿年,他观察了解了多日。那么对于阿年来说,面前的这个男人,34岁,阅历丰富,阿年一定会好奇,会有很多对他的好奇臆想在其中,一切好的,和坏的。最终会看出一个结果。
管止深问了一些阿年工作上的事,有没有难做之处。
阿年表情晒晒,说,我统共才上班两天,第一天来了,第二天第三天假了。第四天上班来了,大家都是一副“你明天还会来吗了o了”的眼神。年纪稍长阿年一点的大姐们,看阿年的眼神就是,觉得这破孩子太欠教育,刚毕业就进了这个集团,实属不大容易,孩子你得珍惜着点!在家父母当你是祖宗,在这里,除了你自己,资历深的谁都能成你祖宗!先苦后甜这顺序挺好,年纪轻轻不懂事,别把顺序给弄颠倒了,先甜后苦,到时候可有你受的了……
“她们真的对你这么说?”管止深蹙眉,那个部门的人,属于埋头苦干的角色,似乎,工作中不会这么多话。
阿年摇头,“我看她们的眼神自己瞎猜的……”
管止深:“无语……”
有史以来,管止深第一次不知道表情该怎么严峻,怎么对待阿年要求严格。跟阿年在一起之后的不久,也就是今天,他发现自己时刻处在呆愣中,看着阿年呆愣,这种呆愣,可称作是痴迷。就这么眼眸不转的盯着阿年看,心头不断被骚动,在这儿,跟阿年对话,管止深也是第一次想做一个摊手的表情,了,你自己瞎猜的不早说,他听得认真,心底亦有了不好情绪,以为部门的人真这样出言恐吓阿年。
却是,虚惊了一场。
一个小时过去,阿年说,“我真要滚了。”
管止深点头,“别滚,慢慢的走。”
阿年,
回到楼下,小领导问了阿年一句,怎么这么久?阿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小领导笑了笑:“是不是管总身边的助理,特别能为难人?架子大?”
这要成为她下来晚的理由了吗。
阿年点头,心里默念一万句‘对起了张助理’。
“好好干吧,架子大是她的资本与权利,你如果也想那样,就认真的为这多多付出努力,辛苦难免的……”说完,小领导转身走了。
阿年点头。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影子小声问阿年:“上去干什么了。”
“送文件……”
影子又问:“然后呢?”
“等文件……”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回来了。”阿年一脸认真。
影子:“无语……”
下班后,阿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有人告诉了她一条直达家中的公交车路线,早上和晚上出租车不好打,有了直达的公交车,阿年觉得无压力了。再也不给管止深下次再把她丢路边的机会了。
自己坐车,不上他的车!
可是,公交车走了一半,阿年接到了他的来电,问她在哪里,阿年说我快到家了。管止深沉默,让她下车,在原地等。
“哦。”阿年下了。
不到十分钟,管止深的车开了过来,阿年上车。
“不回家?”阿年问。
管止深尴尬,“约会……”
阿年,了……开始约会了吗。
本是想看一场电影的,阿年已经很久没有看电影了,可是管止深似乎不感兴趣,独断的带她去喝咖啡了。
阿年觉得,一杯咖啡的价格能看好几场电影了。
十几分钟了,沉默,管止深蹙眉,不解地问阿年:“怎么一句话不说。”
这是约会,要喝完咖啡走人,就这样结束?
“说什么啊……”阿年感觉很尴尬,不刻意的说这是约会,她还觉得好一点,刻意说这是约会,阿年浑身麻痹中。
好像相亲,对面做的人是白马王子,阿年怕做错一个动作,说错一句话,她就从他心中的公主变成了小马夫,不要当马夫。
不要怪她有这种怪想法,以前大街上和家里相处上都比较随便,这个喝咖啡的地方格调和音乐都太奇怪了,导致她心里和大脑也开始奇怪了。
管止深五官严肃,他想说点什么,发现,这么正式的,他也一样不知该说些什么改变尴尬气氛。
阿年说:“我,给你看手相吧。”
“你会这个?”管止深身子向前倾了,问。
“会啊……”
“前一世你是什么,不太好说。”阿年叹气。
“没关系。”管止深饶有兴致,好奇她能胡说出个什么。
“你的前一世,口才极佳,摸样俊美。”阿年仔细看他掌心,煞有其事地:“你前一世,手执一把扇,一开一合,你整个人儒雅中透着几分娆,中又带着几分文人气质。”
管止深:“无语……”
为什么中带着几分文人气质?
阿年,小心地说:“你是青楼里说书的……”
管止深:“无语……”
咦,觉得冤吗?不冤吧!为毛脸黑成那样,阿年觉得这就是他!上辈子除了是青楼里说那种带色书的,她真的想不出他有第二种职业!
旁边,一声轻笑。
阿年和管止深望了过去。
一个身穿浅灰色休闲裤,白衬衫的男人,走了过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旁边。身子向后靠去,拿起自带到这桌上的咖啡浅抿了一口,情绪很浅的对阿年讲:“止深的前一世,高中的时候就有人研究过,但你们两个的结果有一个相同点,他都出自青楼,到底是说书的,还是当红**,碰过他的女人心里有数。”
阿年:“无语……”
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管止深捻出两支烟,一人一根。
约会,被旧朋友听见,看见,滋味真奇怪。
阿年多看了几眼,这男人转头看向了管止深,拿出打火机倾身给管止深点了上:“昨天刚到,打算找齐了人,大家再一起出来喝一杯。”
难道,是那个心理医生?
阿年听着两个男人说话,低头琢摩。
聊了很久,一个约会变成了两个男人叙旧。
出去时,阿年上车,跟他说了一会儿话,阿年想起什么,问他:“为什么说,你是说书的,还是当红**,要碰过你的女人才心里有数?”
管止深认为,的确该给阿年吃一点醋了,阿年不自信,但她同样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管止深认真地蹙眉讲:“说书的只需动动嘴,**,下面那东西动,明白吗。在你这里,我只动过嘴。”
“无语……”
阿年开不起玩笑,一下,情绪就低落了。以前一点都不在乎他的过去,毕竟管止深34岁了,说他没有性经历是扯,说他经验不丰富更是扯。
本来有很多话跟他说,没心情了。
回了家,方云让阿年好好休息,阿年洗了澡蒙头就睡,管止深也没上来。
第二天早上。
阿年醒了没看到他,下楼,见他在外面跟人通话,点头答应了什么。
吃早餐时,管止深给阿年剥鸡蛋,阿年没要,管止深直接把鸡蛋给了放放,阿年啊啊啊啊啊要气疯了!他还欠她一个鸡蛋,刚认识的时候,晚上给他买了解酒药,吃粥的店里,他把她的鸡蛋给吃了……
很委屈。
上班的时候,管止深一个来电没有,一整天,阿年丢了魂儿一样,管止深怎么一夜之间变的脾气这么大?
不过昨天,那个老同学有提起过一个女人,现在那个女人也三十四岁,这个同学高中时暗恋过管止深,现在离异,带着一个孩子在新加坡生活,过几天要来中市同学聚会,说要见管止深一面。
下班后,管止深还是没消息,阿年觉得自己也有脾气,是的,有,所以打给了乔辛。乔辛你在哪儿,好,我现在过去,今晚住你那,周末两天我都要住你那。
乔辛点头,“好!”
到了之后,向悦一摔鼠标:“妈的,是你那位老管要强某你,把你吓得跑出来了吗?”
“他在预谋对老同学下手,没时间搭理我……”阿年叹气,委屈的眼泪就在眼圈儿里打转,被冷落的感觉真不好。
乔辛:“无语……”
向悦:“什么情况。”
阿年的手机响了,看到号码,阿年接了。
“在哪?”
“乔辛家,我不回去了。”
“无语……”
挂断之后,乔辛问,阿年生气地说:“他说让我在这住着,他要出差五六天,回来的时候再接我回家。
“特么的,哪儿出轨了剁掉他哪儿……”向悦的鼠标再次被摔的嗷嗷叫。
中市某一处,管止深想阿年,无法,这会儿放下手机,专心打牌。
鉴于相信了心理医生的分析,管止深修长好看的手指摸了一张九条,思考了几秒,打了出去,刚好,温文尔雅的某位心理医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