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伟宸看我越哭越凶,也有点慌了,“是不是弄疼了,我去给你买药吧,你忍忍,我马上去买药。”我拉住他的胳膊,摇着头,呜咽着说:“我、我想家了,呜呜……”
他一听,松了一口气,“你还知道想家呀,你不知道你把家里人折腾成什么样了,连晨曦都从部队回来,非要和我打架,你个害人精。”他一边给我擦着眼泪,一边不停的说着。
“我刚看见你时,你不知道,我真想冲上去掐死你得了。”他恨恨的说,“后来,看你还记着给儿子买生日礼物,我又心软了,你要是再给我整这一出,我一定会杀了你,你记住没。”
“呜呜……”我将头埋进他怀里呜呜的哭个不停。
“你说你恢复记忆了,这更好,这回咱们把话都说清楚。”他坐直了,也把我拉起来,面对面坐着:“你看着我,抬起头看着我。”
我抬起溢满泪水的小脸,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以后谁也不要去想,你只要记着,你是我老婆,是子轩的妈,这就够了。我呢,曾经也迷糊过,我一直觉得是我害了你,有一段时间我是不敢面对你,每次面对你,我心里都有障碍,不过,嘿嘿,刚才被你一气,没想到把我气好了,这就是我们的缘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知道吗?”
我抽泣着点着头。
“行了,别哭了。”他又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慢慢的,我止住了哭声。
“我们公司,你真想收购?”洗完澡,我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问。
“嗯,有这个打算。”
“你为什么要收购我们公司呀,我们做得好好的,你干嘛来插一脚呀。”我埋怨他。
“其实你们公司现在只是一个空壳了。”他坐了起来,让我坐在他前面,拿过我手里的毛巾,帮我擦湿漉漉的头发。
我一愣,“你胡说什么,我们公司业务绩很好呀,而且我们公司和美国那边的关系也不错,许多原材料都是直接从美国发进来的。”
“要说你们老总确实是个人才,只是他被小人算计了,他要不把公司卖了,要不宣布破产,他目前只有这两条路走。”邵伟宸轻描淡写的说。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为了收购我们翰森耍的手段,是不是?”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让他哭笑不得。
“你明天可以去问那个翰森,看看我是不是骗你的。”
那一宿,我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我不明白,一向效益很好的公司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还是邵伟宸跟我玩花样?
一大早,我就起来了,不顾邵伟宸的阻拦,早早就来到公司。翰森还没来,我坐在他门口等他。这时琳达来了,她见我坐在门口,吃惊的问:“杜经理怎么这么早?找总裁有事吗?”
“琳达,你跟总裁多久了?”我问。
“有五年多了。”琳达说。
“那你知道公司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危机呀?”我直截了当的问。
琳达愣了一下,垂首不语。
“琳达?”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琳达,你知道,如果没有翰森,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是想帮助翰森,请你把知道的告诉我。”我看着琳达,真诚的说。
琳达缓缓开口,公司目前已经濒临破产了,只是翰森还在苦苦支撑着,他是不忍心看自己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为什么会这样?”我震惊了。原来邵伟宸说的是真的,原来公司真的有危机。
翰森来了,他象往常一样,笑着和我打着招呼:“嗨,安妮,这么早。”
“早。”我跟着他进了总裁办公室,并随手关上了门。
“有事吗,安妮?”他一脸笑容的问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把我当朋友了吗?”我心痛的问。他怔了一下,马上意识到我所指的是什么,他微微一笑,说:“该来的迟早要来,告诉谁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让你开开心心的过好你的每一天。”
“为什么会这样?”我追问着。
“因为我被人骗了。”他淡淡的说,好象在说别人的事似的。
“什么人骗了你?”
“我的同族兄弟。”他叹了口气。原来,翰森企业是家族企业,翰森到中国都市发展的很好,他的同族兄弟很是嫉妒,总想顶替他。可是翰森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想要顶替他就得让族里的权威人士看到翰森的失败。
翰森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心软。
翰森集团每年从美国进口大批量的原材料,他的同族兄弟,设计以次充好,将大批次品运到翰森集团,翰森发现后,本想追究责任,可是在兄弟苦苦哀求下,他竟然没忍心告发他,而且还听信了他兄弟的建议,掉进了兄弟设好的陷阱,虽然这边生意很好,暗中,资金却已经被盗空。当他发现这一切是个局时,已经无力回天了。
他不忍心自己的心血就这么毁了,于是,在邵伟宸知道了这一切时,他同意了邵伟宸的建议,同意让他收购,以保留住这间公司。
这个结果是我不能接受的,翰森对我来说就如同救命恩人一般,当初如果没有他,怎么会有今天的我。虽然我知道商场最忌讳心慈手软,但我不能让翰森集团就这样被邵伟宸收购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犹豫了再三,拨通了邵伟宸的电话。
“喂,邵伟宸,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