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宁喝了一口茶,用绢帕抹了一下嘴角,接着说:“奶奶,你别急呀!这事情总得有个前因后果吧,如果真是青儿无故出手伤人,那我们自然是要罚她的,但如果事出有因的话,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赫连景澈和秦子宁心里都十分了解墨青,虽然有时候她会冲动一些,但绝对不会随便动手打人的,这其中必有隐情。
秦老夫人生气的问道:“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把你大哥打成那个样子,他可是咱们秦家的独苗,谁要是跟他过不去,就先要了我这条老命再说!”
“奶奶(老夫人)您消消气,身体要紧啊!”众位姨娘和庶女们纷纷上前劝着。
唯有秦子宁不急不慌的说道:“哟!奶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青儿她再怎么说也是相公身边最得力的下属,真要是冤枉了她,可不是闹着玩的!别说我作不了这个主,就是相公他也不会答应的!在我们眼里,青儿她可不是一般的下人,而是我们最信任的亲人,所以还是听听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吧!青儿,你说来听听,也好让我们判断一下孰是孰非。”
“是!殿下,其实今天是秦大少爷想要非礼属下,所以我才会不得已出手的。本以为秦少爷出身将侯世家,身上的武艺应该不差,却没想到他的功夫这么不堪!如果属下有错,就错在太高估秦少爷了,出手没留神儿,就把他稍微重伤了一下,还请殿下原谅!”墨青向来嘴利,说话向来是不吃亏的,而且还顺便又把秦子源那丢人现眼的三脚猫功夫贬了一通,使得宁远侯觉得很没面子,老夫人也是气得够呛,却偏又说不出有利的话来反驳。
这时秦子宁嫣然一笑,说道:“大家可都听清楚了,是大哥他不对在先,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今天是碰上了青儿,算他运气好,没有伤及性命,要是哪天碰上硬茬儿,可就难说了!
奶奶、父亲,大哥是咱们秦家唯一的男丁,你们偏疼他,这大家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们再这样对他纵容下去的话,别说他今后一事无成,长此以往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闯下大祸的,到时候你们再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你!”秦老夫人指着秦子宁说不出话来,宁远侯心知肚明秦子源现在就是一个废物,他早就不对这个儿子抱有任何期望了,只求他早点成亲好为秦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所以他也无言反驳。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个个都惊讶的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秦子宁,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那个懦弱的秦四小姐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势,她不但敢维护打了秦子源的一个下人,甚至还公然顶撞了秦家的老祖宗,看来这人随着身份的转变,行事作风也会改变,大家唏嘘不已。
秦子宁站起来最后说道:“忠言逆耳,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相公,青儿,咱们走!这府里的空气不太好,我要去平郡王府找大姐透透气!”
“好(是)!”就这样赫连景澈和墨青随秦子宁走出了大厅,而刚才赫连景澈未发一言,大家很奇怪!不过,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秦家的人也没办法,毕竟是秦子源要调戏人家在先,被人教训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虽然他们心里都清楚,秦子源就是被老夫人给宠坏了,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但大家也都不敢说什么,只能听之任之,在秦家没人敢招惹那位秦大少,所以大家看着秦子宁如此严厉的驳斥老夫人对秦子源的娇纵,其实他们心里还是很痛快的。
秦子妍看到如今秦子宁这么盛气凌人的样子,更加认定是因为她成了太子妃的缘故才这么拽的,她哪里知道那副身体里已经换了另一个灵魂,所以她又动起了小心思,就像小时候一样,只要她喜欢的,就抢过来据为己有,这种念头越来越强,使得她都快魔怔了。
赫连景澈和秦子宁一行人来到了平郡王府,一见到大姐就撒娇说:“大姐,我来投奔你了,你就收留我们几天吧!”
秦子如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便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于是秦子宁就把今天在秦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大姐听。
秦子如听后摇头叹气的说道:“唉!弟弟早该受点教训了,他现在已经被奶奶和父亲完全宠成一个废物了,将来如何能担起振兴家族的重任?我看,青儿打得好,你说得也对,希望奶奶和父亲从今以后好好管教一下弟弟,不然再这么下去,咱们秦家准得没落了。”
平郡王自然知道岳丈家一向偏疼那个不成材的小舅子,但他跟赫连景澈一样,聪明的不参与这件事的讨论,反而相邀康亲王一起出去打猎,秦子宁就留在了平郡王府与大姐聊天。
一连三天,赫连景澈与秦子宁就住在了平郡王府里,日子过得还挺舒心的,直到宁远侯派人来请他们回去。这几天秦子如和平郡王算是见识到了赫连景澈对子宁的包容和宠爱,秦子如看到四妹夫妻甜蜜幸福的样子,她才总算是真正放了心。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他们回到宁远侯府第二天,又发生一件令秦子宁勃然大怒的事情,如果说上次处理墨青与秦大少的纠纷时她还算冷静,而这回她可是让秦府上下见识到了拽女之风……
因为皇上派人来询问秦子宁夫妇在宁远侯府的状况,宁远侯不好交差,所以一方面为了遵从皇命,另外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哄了母亲好几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总算是说服了母亲,让她消了气,这才派人去平郡王府接了他们回家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