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子宁脑袋嗡的一声,耳朵里再也不听不见任何声音了,身子一歪差点支持不住,幸亏玉儿一直扶着她,才没让她摔倒。
她流着苦涩的泪水,摇着头,转身冲出了太子府,玉儿怕她出事,紧随其后而去。
而房间里的二人继续上演着戏码,当善雅紧紧环住赫连景澈欲与他行夫妻之事时,一向敏感的赫连景澈发现怀中的人儿感觉不对时,他睁开了眼睛后有些眩晕,所以他使劲的摇摇头,瞪大眼睛一看,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儿根本就是自己的爱妻秦子宁,而是师妹善雅。
赫连景澈一把推开了善雅,他奋力起身下地,指着床上的女子斥道:“善雅,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善雅此时也顾不得矜持了,也下地抱住赫连景澈的腰身祈求道:“师兄,原谅我,我只是想给你生个孩子!”
赫连景澈听后大怒,毫不客气的将善雅推倒在地,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除了异常的燥热外,脑袋还很晕,他心里暗叫不好,自知善雅肯定是给自己下了迷药,可是想到因为娘子去了宫里,所以自己这一天都在外面吃的,照说善雅没有机会对自己的饭菜动手脚的,难道是?他环看房间后,定睛到香案上正在燃着熏香,他立刻打开门窗,上前将熏香连带香台一并扔出房门。
虽然是春天,但夜里的风仍是有些微凉,吹在赫连景澈的脸人使他的脑袋顿觉清爽了许多。
善雅坐在地上哭泣着,赫连景澈命人将她看管起来,等到自己的不适感完全消退后,他来到了善雅的房间,责问她此事。
赫连景澈目光锐利的盯着她,问道:“善雅,我自问我们两夫妻待你不薄,为了收留你,答应与你作夫妻,一年前哪怕是你的奶娘害了我们的孩儿,我都没有牵怒于你,你为何今天做出这样的事来?说,到底是谁支使你的?还有这宫廷迷香是谁给你的?”
事发后,赫连景澈就让墨白迅速找了一个太医来验看被他扔出去的熏香,结果太医说这是宫廷蜜香,本是皇上宠幸嫔妃时专门的,他不得不怀疑这幕后之人。
善雅知道瞒不住了,流着泪如实回答:“是,是贵妃娘娘给我的,他们说你一直不肯再纳妾,可姐姐她又一直未再孕,于是他们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不过,师兄,我绝对没有恶意的,我原想着如果今晚真能顺利受孕的话,以后生下孩子我就把他(她)过继给姐姐,让他作姐姐的孩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的感情或是伤害你们,请一定你相信我!”
赫连景澈实在是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如此算计自己,他一气之下进了皇宫去自己的母亲问清楚。
贵妃娘娘看到儿子怒气冲冲的深夜前来,心里就明白是东窗事发了,面对儿子的质问,她无奈的说道:“澈儿,母妃也是不得已呀!听你父皇说,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有朝臣不断奏请让你纳妾之事,可你就是执意不娶。
前几天你父皇为了你的事对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母妃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
你应该知道,那些大臣有的是真心为皇嗣担忧,有的根本就是安亲王一派的,他们的目的十分清楚,就是想以无后这条废除你的太子之位!咱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你真的要轻易放弃吗?
澈儿,我看善雅那姑娘不错,又是你的师妹,而且她也跟我表示过,愿意将第一个孩儿过继给宁儿,你又何苦太较真呢?”
赫连景澈摇着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母亲居然会在背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来皇位和子嗣在她的眼里比孝顺她的儿子和儿媳重要的多!
他只说了一句:“除了娘子我谁也不要!母妃,抱歉!今晚善雅没有成功,让您失望了!”然后转身就走出了皇宫。
他不想再滞留在这个令他压抑的地方,他也不敢去凤阳宫看望娘子,更不敢告诉秦子宁这件事,他自己心里已经如此难过了,他不想让娘子也跟着一起心痛。
而秦子宁出了太子府后,就上了马车,一声令下车夫扬鞭驾车而去,玉儿默默的陪在主子身边。
马车行至小河边,秦子宁下车看着静静淌着的河水,心里好不凄凉!她终于放声的痛快的大哭了一场,玉儿知道主子心里难受,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主子,在旁边担心的看着主子,希望她别出事才好。
今晚的风似乎特别的凉,秦子宁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彻骨之寒,她万万没有想到赫连景澈和善雅居然趁自己进宫之时欢愉!
此刻她偏执的认为自己被他们二人给耍了,她伤心的对玉儿说着:“难怪他会放过奶娘一命,没有追究到底,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善雅!其实他们大可光明磊落的跟我说,我不会不知趣的阻止他们燕好。可是他偏偏选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做这种事情,让我情何以堪?为什么?为什么我每一次的真心付出换来的都是一次次的伤害?为什么?呜呜……”
“殿下,你别难过,还好你现在还有了皇太孙,你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啊!”看着主子痛哭,玉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求她不要太过伤心而伤了自己和孩子。
“对,你说的对,我还有宝宝,为了孩子我必须坚强,我要保护好我的孩子,我要离开西华国。”秦子宁突然正色说道。
“殿下,你在说什么?你要去哪儿?”玉儿惊讶的问道
“玉儿,这个孩子妨碍到太多人的利益,为了宝宝能平安的降生到这个世上,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我必须离开这儿!好在秀儿也成了亲,你平时做事最稳妥,我就把福满堂交给你打理。”秦子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