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秦子宁不肯吃,她非常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赫连景澈就先放下了碗筷,平心静气的想要跟她谈谈:“娘子,不管当年你在房门外,听见了什么,那都只是误会而已,我跟善雅是清白的,我们没有发生任何亲密关系,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你不信,等咱们回去后,你可以自己向善雅问清楚!我说的你不信,那么她说的话,你总会相信吧!现在,你先吃饭,不要让孩子们担心,好吗?”
秦子宁心里还是惦记着两个孩子,因为她醒来后一直没见到他们,便开口问道:“昊儿和月儿呢?”
“他们在另一个房间,有青儿和玉儿在照顾他们,你放心吧!等你吃完饭,就可以见到他们了!”赫连景澈心中腹议:娘子,别怪我用孩子们逼你就范,我是真的不能失去你呀!哪怕你会认为我非君子,我也认了。
秦子宁说道:“你这样点住我的穴道,我怎么吃?”
“没关系,我喂你!”赫连景澈的表现让秦子宁回想到了当年夫妻二人恩爱的画面。
但她仍强装平静的说:“不要,我要自己吃,你解开我的穴道!”
“对不起,娘子,我不能答应你,我怕你再跑了,所以只好暂时委屈你一下了!来,张嘴!”说完赫连景澈就送了一勺米饭进秦子宁的口中。
秦子宁本不想吃的,可是突然墨白进来禀报,说东皇的人马已经有所行动,距离他们还有半天的时间,这让秦子宁很是纳闷。
快速咀嚼了几口咽下了饭,仔细听着。
听了赫连景澈与墨白的对话之后,她才明白原来东泰老皇帝这次搞这个玉赏盛宴是别有用心的。眼看着西华国在赫连景澈的治理之下日渐强盛,成为四国之首,他不免有些担忧,再看到自己膝下的皇儿并无太过优秀之人,唯恐将来会被危及东泰国运。
东皇想借此机会拉拢南恒国和北嵩国与之结盟,共同抵御西华国。二来是试探赫连景澈是否展露霸气而有吞并之心。
令他没想到是北嵩国的太子骆不凡与赫连景澈竟然是多年的挚交好友,根本不可能跟东泰联手,而且北嵩国的军队本就骁勇善战,若是西华与北嵩联手,那么以文治国见长的东泰和南恒根本就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所以他只好另谋他法,那就是以地利之便对赫连景澈下手软禁他,好对西华国狭天子以令诸侯。
只是东皇没想到的他的这一计划被赫连景澈所洞悉,赫连景澈一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悄悄在边镜囤积了十万大军严阵以待,随时接应他们,若东皇真敢阻挠他回国的话,赫连景澈早已下令边关将领,不必顾虑自己的安危,要不惜以任何代价,直接攻入东泰国都城取而代之。
按墨白所说,东泰皇帝老儿已经在赫连景澈突然离席后就耐不住性子了,认为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更觉得他太过霸气外露,所以才决定动手了。
可是他却失算了,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赫连景澈是为了什么原因而突然离席,就片面的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贸然派出了暗卫来密捕赫连景澈,哪知赫连景澈一见到秦子宁,二话没说就直接抱着娘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中途也没过多的停留,白天黑夜的赶路,眼看再过一天就到边境了。
此时情势比较危急,虽然六年前秦子宁因误会而离开了赫连景澈,但这几年下来她依然没肯接受骆不凡,一方面是自己不敢轻易再相信爱了,另一方面就是对赫连景澈这个人,她一双儿女的父亲,她曾经深爱的大夫,还是没能够完全放下。
所以当她得知东皇派人马追赶赫连景澈,欲对他不利时,深明大义的秦子宁非但没有给赫连景澈拖后腿,反而直言道:“把干粮带上快点赶路吧!”
赫连景澈转头看向她,如仙般的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急,从昨晚到现在你和孩子们一直没吃饭,肯定饿坏了,咱们先在这儿吃完这顿再走,不然被马车颠着吃东西也好受!”
看着那张被自己喻为妖孽脸的赫连景澈,那般真心灿烂的微笑,再次让她恍了神,不过很快就被赫连景澈送到嘴边的一小口饭菜给整清醒了,她没好气的说道:“你没听墨白刚才说吗?东皇的人马还有半天的路程就要赶上咱们了,你还这里磨叽什么?赶紧解开我的穴道,这样不能行动,万一被敌人追上了岂不只有等死的份儿?”
只见赫连景澈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低声说道:“要是你行动自如跑了怎么办?这回好不容易才见面,我可不想再等五年十年的!”
秦子宁无语的瞪了他一眼:“就算跑,我也不会丢下昊儿和月儿不管的,笨蛋!就算咱们大人之间有问题,我也不会不顾孩子们的安全和感受,更何况现在形势紧急,你却还在计较这些东西,真不知道你怎么当一国之君?”
被娘子骂了一通后,赫连景澈似乎觉得又回到了他们圆房之前的相处时光,他傻傻的笑着看秦子宁,却忘记了回应她的话。
这让秦子宁更气了,对他吼道:“喂!我跟你说了半天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啊?快点给我解开穴道,总这么被点穴不能动弹的话,我早晚会变成残废的!赫连景澈!”
墨白在旁边瞧着觉得自家主子真是见了媳妇就变傻了,皇后娘娘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他怎么还只是傻乐呀!他进退两难,想劝又不敢开口,毕竟多年来赫连景澈的积威让他并不敢以一时的失态而越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