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见状,玉手上前握住丈夫的大掌,暖暖的劝慰:“好了,别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辰弟他年纪还小,正是贪玩的年纪,哪受得了你这般正式的教导呀?等他在外面玩腻了,自然就会回来的。他在外面肯定也不会有事的,就不提他那个聪明劲了,光是赖在星弟身边,他就不会吃亏的,你大可放心!如果他对皇位很抗拒的话,你有没有想过?……”
米昊一听她这话立刻打断:“没有,你休想再劝我纳妃,我说什么也不会负你的!”
丈夫这般肯定的表白让墨兰心中倍感窝心,一股暖流自心中流淌出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娇嗔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米昊问道。
墨兰微笑着亲自为丈夫倒了杯茶,然后才缓缓说道:“其实你不觉得辰弟年纪还小,心性不定,不如星弟更适合担当储君之位吗?”
米昊像是听到笑话般,连连摇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星弟那个性,要多懒有多懒,从小到大他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的主儿,你让他每天上早朝处理繁杂的政事,他绝对立刻就翻脸走人!”
“懒只是他的表相而已,他可不是你所说的那般简单的人物!”墨兰故作神秘。
米昊好奇的问:“哦?难不成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墨兰笑颜如花的接着说:“昊哥哥,你还记得当年你和我,还有月姐姐咱们三人在我生日那晚去逛月老庙时,我被人绑架的事吗?事后绑架我的坏人更是被人吊在城楼上示众!”
“当然记得,还好当时你机灵,趁机逃脱出来,至于是什么人把他们吊起来的,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他们做得坏事太多,得罪了人吧?才会被人那样报复!”米昊猜测着。
墨兰摇头说道:“不,事后我也拜托父亲暗中调查过,那几个坏人是被江湖上归元教的人给办了,所以当他们被放下来之后一直不敢对外说出实情,就是怕遭到归元教的报复。”
米昊惊讶:“归元教?你是说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亦正亦邪、谁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归元教?”
“没错!”墨兰肯定的回答。
“可是这跟星弟有什么关系?”
“据我爹调查的结果,星弟很有可能跟这个归元教有莫大的关系,就算他不是归元教的教主,恐怕也是里面举足轻重的人物。”
“怎么可能?他那个懒蛋样子,怎么可能去混江湖呢?岳父一定弄错了!”
墨兰见米昊不以为然,就继续给他分析:“昊哥哥,当时我被绑架的那天晚上,我爹说有人看见一辆马车停在街角,后来那辆马车的主人中途换了另一辆豪华的马车,期间人们看到一个俊美的少年坐在马车里,之后他所去的方向就是皇宫。当时我爹还以为是星弟晚上偷偷溜出去玩的,就没说此事!但我总觉得事有蹊跷,那些坏人很可能是他下令办的!”
米昊不赞同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江湖可不比朝廷,那可需要实打实的过硬功夫,就他那三脚的武功恐怕连辰弟都打不过,肯定不是你所猜测的那样,当时估计他就如岳父所言,偷跑出宫玩的,一个懒得练功的人怎么能混江湖呢?更别提出人头地了!”
墨兰有些气结的一扭头:“你不信我拉倒,反正我觉得二弟不是大家眼中的懒人,错失他这个好帮手,可是你的损失!哼!”说完就起身走到绣架旁,自顾自的绣起花来。
米昊一看爱妻生气了,就赶紧上前握住墨兰的手哄道:“兰儿,你别气,我没说不信你,只是星弟平时那个样子,实在是……”
墨兰争辩:“正所谓真人不露相,没准儿星弟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厉害人呢!你呀,别瞧不起人,辰弟虽然有股聪明劲儿,但他年纪小又太过贪玩,未必能当大任。倒是星弟有心眼,看似凡事不上心,实则一切他心里有数。不然怎么会你这边刚有立皇弟为储君的想法,他就头一个出宫了?而且多半儿辰弟是跟着他去了!”
米昊越听越觉得心里酸酸的,从背后一把环住墨兰,语带醋意的说:“兰儿,我怎么听你这话,句句偏着星弟,处处高看他一等,难不成在你心里,他比我还强吗?”
墨兰小脸一沉的说道:“胡说什么呢?他是你的亲弟弟,咱们可是看着他出生长大的,你这飞醋吃得也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吧!你若再这样,我可就真生气不理你了!”
说完墨兰作势要挣开米昊的手,结果却不想被米昊一个用力从背后转到面前,不等墨兰有所反应,米昊低头一吻,含住了墨兰的娇唇,堵住了她所有的气话,房间里的气氛立刻变得柔情暧昧起来。
“不准生我的气,不准说别的男人好,哪怕是我的亲弟弟也不行,我要你的眼里只看得到我的好,我要你的心里只爱我一个!”一吻完毕,脸红心跳的墨兰听着米昊如此霸道的甜言蜜语,嫣然一笑,乖乖的点了点头随即靠进了夫君的怀中……
再说潇洒出宫的两兄弟,赫连辰随着赫连星的马车行驶到西华国的南部边城,落脚在一处庄院里,虽然这里算不上是最大最豪华的院落,但其规模也不容小觑。
一进到庄院里面,清新雅致的布置就映入了赫连辰的眼帘,谁说里不是最好,什么才叫低调的奢华,赫连辰算是见识到了。亭台楼阁、曲径回廊、假山碧水、花桥绿茵这些自然不在话下,就是进了屋子,厅里那一样样的陈设,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挑选过的,就算不是价值连城,也定是价值不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