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容黑眸沉得漆黑一片,唇自她耳廊沿着颈曲线慢慢滑下,只觉怀中娇驱赫然崩紧,瑟瑟发抖,如风中花蕊。
身下一缩一涨的跳动,手摸向她外衫衣结,口中轻呢,“雪晴,别怕。”
雪晴艰难的深吸了口气,虽然在二十一世纪时,见惯了同学们同居的事,但真正两个人一块却是她没经历过的。
有些害怕,更多的却是盼望,盼着那一刻来临,因为走到那一步,他们之间就再不分彼此。
心里慌得厉害,再加上之前娘在她耳边悄悄教她的那些男女之事,光想想就觉得羞人。
又常听说那事是婚姻间最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两个人在这事上不和谐,再好的感情也能破裂,她怕自己不懂那事,让他失望,不免有些忐忑。
轻轻推他,手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交杯酒还喝吗?”
子容微微怔了一下,刚才瞅着她忘了情,竟把这道重要工序给忘了,如果是其他倒也想免了,可是交杯酒,却说什么也不能免。
忙收敛心神,忍体内的懵懂,放开她,“喝,怎么能不喝。”
雪晴略松了口气,能有点时间缓解心里的紧张,站起身,刚迈出一只脚,腿上一软,往前载倒。
子容忙将她拦腰抱住,紧紧搂在怀里,看着她似笑非笑,凑到她耳边戏侃,“这还没开始,脚就软成这样,一会儿入了戏,你明儿怎么出这门槛?”
雪晴本来就差涩难当,听了他这话,更是窘得手足无惜,只有将脸埋在他怀里,不敢再抬起来。
她的呼吸透过他薄薄的红缎衣,吹得他胸前热热痒痒,他胸里情潮涌动,越发的情难自禁,但交杯酒,绝不能省,咬咬牙忍了,扶她在床边上坐下,手指抚过她的面颊,“还是让为夫来服侍你。”
雪晴偷看了他一眼,胸间也是春意洋溢,抿着嘴微笑,算是默许。
床边铺着红绸的矮桌,银托盘里也垫上了红绸,银酒壶瓶颈处也扎了一个大红蝴蝶节,放眼处皆是红,这红在今天偏让人心情特别的舒畅。
子容探身提起银酒壶,将早已备好的两个银杯斟满,先端起一杯双手递给雪晴,双眸一舜不舜的看她接过,微微一笑,才伸手端了自己那杯。
二人相视而笑,两个人相识相交相爱已有多年,虽然天天在一起,但过了今天,二人的关系和以前便不再相同,自是另一番心情。
子容轻举了举银杯,凝视着她的眼,“来。”
雪晴抬起手,穿过他手腕,两人视线胶在一起,慢慢饮尽杯中酒。
子容接过她手中银杯,仍放回银托盘。
雪晴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轻咬着唇,手指揉着纱裙,刚平复些的心跳,又乱了节拍,暗暗想,都到这一步了,是不是也该主动些,省得总被他笑话。
乌溜溜的大眼睛在他身上乱转,却不知该从哪儿下手。
子容转过身,见她在自己身上乱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在与自己目光一触后,便红了脸,不由轻轻一笑,将她揽入怀里,小腰不盈一握,身软若无骨,幽香袭人。
轻摩着她光滑的粉颈,久久不舍离开。
雪晴横卧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呼吸微微急促,一颗心怦怦乱跳,鬓发轻软贴在他脸上,轻唤了声,“子容。”声音低低柔柔。
一股热流自他腹间涌上,带着她一扭身,两人一同滚进大红锦被中,她的秀发铺了半边枕,眼里尽是柔情蜜情,他哪里还把握得住,一低头,吻上她微张的小嘴,淡淡的酒香自她嘴中漫进他的心里,那酒不醉人,他却醉了。
他平时对她百般温柔,雪晴却不知他会这样霸道的吻她,可是这份霸道却让她沉陷下去,再也分不清天南地北,只知道他的气息,他的体重,他给她带来的麻痒。
小手紧紧拽着他肩上衣襟,手心的汗渗湿了他的喜服。
他突然抬起头,深吸了口气,大手拉开她外袍纱衣花结,将那件大红外袍抛落床下,眸子顿时黯了下去。
雪晴身子酥酥痒痒,脸更红了,身子轻颤,迟疑了片刻,抬手将他喜服除去,看着他的身子一点点露出,脸上更是如火烧炭烤一般。
他穿着衣衫时显得文儒俊雅,宽大的衣衫遮掩了他结实强壮的身体。
他眼里的火焰更加炙热,象要将她烧尽,呼吸也更粗重。
雪晴身上力气早被抽空,气喘连连。
子容俯到她耳边,声音暗哑,“看来,忍不得的,不止我一人。”
雪晴大窘,一用力。
他大惊失色,“你还没给我生儿了呢,手下留情。”
雪晴轻笑出声,“看你还乱说不乱说。”
他低声相求,“再不敢了。”
“实在忍不得了。”
雪晴从枕下抽出一方白布,“我娘要我……”
子容一把夺过,抛在床下,“我们无需这些。”他握住她纤若无力的腰,低唤,“雪晴,看着我。”
雪晴脑中早成了一片空白,听他叫唤,睁开眼,涨红了脸,“你……”
激情过后,雪晴转头看向他,突然想到什么,竖起了眉头,“你不是说避孕的事交给你吗?”
子容脑子里‘嗡’的一声响,惨了。
搂紧她,大手摩挲着她,陪着笑,“雪晴,我……忘了……”
雪晴愣看了他半晌,嘴一扁,不依了,“你有意的。”
子容从来没有对她失过信,偏在这事上出了问题,也有些着急,“真不是有意的,别生气,怪我,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