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开她面颊上的秀发,重新将她搂紧,低声轻喃,“雪晴,相信我,不会让你等太久。我绝不会让孩子出生见不到爹。”
雪晴迷糊中微笑着将脸蹭进他怀里抱住他窄紧的腰,她这辈子只要这个男人,绝不放手。
睡到半夜醒来,见他睁着眼看着她,含糊的问,“你怎么不睡?”
“想看你。”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傻啊?以后又不是看不见了。”雪晴的睡意也去了几分。
他笑了笑,“还是想多看看。”
雪晴抿着嘴笑。
阳光懒懒的透过窗棂,撒了一地淡淡的金光,两只麻雀在窗台上觅食。
雪晴慢慢醒来,动了动身子,身下有些火辣辣的,没睁开眼,脸上就红了红,心里象淌过一汪蜜泉。
往身边摸了摸,却摸了个空,神智瞬间清醒。
睁眼一看,身边哪有他的身影,心里一凉,难不成,他就走了?
翻身坐起,摸着他昨夜睡过的地方,心里一抽一抽的痛。
门‘吱’的一声,开了,忙拉高薄被掩住赤着的身子。
见子容端了她洗脸用的铜盆进来,盆里腾着热气。
他见她坐在床上,呆看着她,微笑了笑,“醒了?”反脚踢上房门,把热水放到洗濑架上。
雪晴望着他的背影,轻吁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一边绞着帕子,一边回头看她,神色温柔,“这几天,我住这儿,成吗?如果成的话,我一会儿去客栈取两身换洗衣裳。”
雪晴垂着头笑了,“换洗衣裳倒是不用取,这儿都有。我闲着没事的时候,给你做了几套放这儿呢。”说完轻咬了咬唇,“其实,我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用上,反正就觉得柜子里有你两套衣裳,看着心里踏实。”
他心尖尖上顿时塌了下去,眼眶微微发烫,以为她恨他,没想到她竟还给他做衣裳。
半晌,才‘哎’了一声,拿着热巾子,走到床边坐下,把她拥进怀里,心里潮起潮伏,再难平静,“用得上,怎么会不上,我得穿你一辈子的衣裳。”
昨天他来,雪晴就发现,他里外穿的全是她以前给他做的,只是洗得有些发旧,可见这大半年,他也就穿着从家里带来的那三两套衣裳,换着穿,“又不是没钱,不知多买两套衣裳?”
“就喜欢穿你做的。”他眼角带笑,满足地在她两颊上亲了一下,“你昨夜又出了些汗,我给你用热水擦擦,舒服些。”
雪晴忙伸了手,去接他手中的巾子,“我自己来罢。”
“我来。”他拿着热巾的手往旁边让了让,捂上她的颈项,慢慢给她擦拭。
滚热的巾子擦过的肌肤,被风一吹,丝丝凉凉,十分舒服。
静静看着他专注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日子。
“婉娘两口子也还没起身,根儿正帮着素心烧火,早饭还有一会儿才做得的好,你再眯会儿。”子容顺手将巾子掷回盆中,靠坐在床栏上,将她搂了,半阖着眼,抚着她隆起的小腹,惬意得很,这样的日子太久违了。
雪晴靠在他怀里,反手抱了他的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鼻息间尽是她熟悉的味道,“如果他们知道你到我这儿来,怎么办?”雪晴是聪明人,知道他不跟自己联系,定是被人盯着。
“别担心,我知道应付。”子容搂着她,真恨不得以后都住这儿。
雪晴知道他是有分寸的人,他既然打算了,就当真有办法,把心暂时放宽,“昨天,根儿看了素心就脸红,这会儿又去帮着人家烧火,会不会对人家有那么点意思?”
“我看着象,如果真是这样,倒是好事,我看素心那姑娘也还端庄,也是过得日子的女子,如果能跟了根儿,倒是件好事。”子容将脸埋在她耳鬓,闻着她的发香。
雪晴抬着脸打趣他,“人家素心明明就长得漂亮,到你这儿就只得个端庄,你存着什么心呢?怕我当你看上了人家,打翻了醋坛子,寻你麻烦?”
子容嘿嘿笑了,咬她的耳朵,“有这么个意思,昨儿夜里才饶了我,再恼起来,我这日子还怎么过。”
雪晴呸了他一口,脸上滚烫滚烫的,“她长那么漂亮,你就没一点想法?”
子容脸色一正,收了笑,掐了她下巴,正视着她,“我说过,这辈子,我就只有你一个,我这心里也只装得下你一个,这玩笑不许再开。”
雪晴见他动了怒,不敢再逗他,凑上前咬了咬他的唇角,“开个玩笑都不行,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
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将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抱着她轻轻摇了几摇,笑着道:“其实我夫人才是最漂亮的,谁都比不上,要不我哪能这么巴巴的守着你长大。”
雪晴忍不住笑,又呸了他一口,“油嘴滑舌,把外面做生意的那套,带回家来了。”
他也笑,“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在外面,我虽然是见人就夸,但都夸的是真的,绝不会黑说成白,白说成黑。人家不好的地方,我不提,专挑人家好的地方夸。这么夸起来,人家听着舒服,我说着也不别扭。”
雪晴更笑的不行,截了下他的额头,“那我不好的地方,你说来看看。”
他想了想,道:“不成,说不得,说了,你还不把我轰出门去。”
雪晴听了这话,更想知道,转了脸看他,“说啊,你看我哪儿不好?”
“不说。”他抱着她接着轻轻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