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脑中化成一片空白,只觉颈项处的唇滚烫之极,想叫他停下,却极喜欢那痒痒麻麻的感觉,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细细的将呼进的空气呼出。
子容的唇慢慢上移,细细碎碎的向上,最后寻到她的唇,欢快的轻呤了一声,视线锁定她艳红的唇瓣,压覆下去。
雪晴虽然两世为人,除了他,却没有恋爱的经验,这些吻啊亲热的,虽然看的不少,但真正的实践却没有过,也曾经偷偷的幻想过吻的感觉,在言情小说里也看过不少关于吻的描述,但这时那些全消失不见。
只是心里猛的一紧,脑子里象散开了七色烟花,又仿佛自己的灵魂慢慢飘离身体,越飞越远,最后完全不知身在何处,只知道身边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嘴里全是他淡淡的酒香。
他拥紧了她,滚烫的薄唇带着微微的颤抖,辗转而轻柔的吮吻着她的,直到她的唇同他一样滚烫无比,舌尖试着挑开她的唇,探了进去。
雪晴整个人都懵住了,想要回避,他却追踪而上,加深了这个吻,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心慌意乱,心头却又绵绵地淌开一股甜。
直到彼此无法呼吸,才退了出去,将脸埋进她耳鬓的秀发,大口的喘息着,“雪晴,我等不得成亲了。”
雪晴刚得以吸进两口新鲜空气,听了他的话,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有些懵,不成亲了?
正怔忡间,他略撑起身,凝视着她迷惑的眼,眼里虽然还带着几分酒意,人却是清醒了,又在她唇上轻吻了吻,低声道:“我实在想你得厉害,有些顶不住了。”声音沙哑。
雪晴眼里的迷惑更浓,不明他话里的意思,又不敢轻易接话,只是睁大眼怔看着他。
他眸子黯了下来,微挪了挪身,“我快忍不了了……”
雪晴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一张脸红成了煮熟的大虾,恨不得这床上裂开条缝钻下去,目光飘浮不敢看他。
他微微一笑,喜欢看她现在这副窘相,伏低头用唇轻摩着她的脸,“依了我,好吗?我这一辈子会只待你一个好。”
雪晴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轻推着他,“不成,不成,娘还没睡下呢。”
“娘睡下了,便成吗?”虽然还有一个来月就成亲,但对他而言,这一个来月实在太难熬了。以前虽然偶尔也会想过,但生意总在忙,也就分了心思,最近问小李怎么可以不马上生孩子的事,小李又在他耳边吹了这样那样一些风声,说这家的姑娘如何,那家的姑娘又怎么标致,开着玩笑,让他出去玩玩,省得到了洞房之夜都不知该怎么下手。
虽然他只想着雪晴,但却把他对她的渴望搔到了极处。
雪晴滚烫着脸,他每一句话都让她心里一紧,想说,“不成。”但一对上他火辣辣的眸子,就咬着唇,说不出话了。
子容越加的清醒,细听了听门外动静,外面一片寂静,“只怕娘已经睡下了。”
雪晴也竖着耳朵听,心里却是惶恐不安,紧紧抓着他想探进衣衫的手,手心汗渍渍的,“我还是怕。”
他没回话,只是伏低头,亲了亲她闪烁不安的眼,慢慢下移,覆上她唇。
她呼吸顿一窒,意识到这将意味着什么,又惊又怕,更多的却是喜欢,任他轻吻着她,抓着他的手的小手,握的更加的紧。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子容哥。”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子容顿时一惊,转头看去。
程根拿着一块样布愣在了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知道自己撞到了什么,一张脸涨得通红,带上门,转身就走。
雪晴吓得呆住了,甚至忘了推开身上的子容,直到门‘哐’的一声关拢,才被惊醒过来,羞得面红耳赤,七手八脚地推他,“要死人了。”
子容苦笑了笑,纳闷非凡,将她抱紧,亲了亲她的脸,“看到就看到吧,我抱的是自己媳妇,怕什么?”
雪晴放下手,竖起眉头,掐着他的肩膀,“你还说,全怪你,叫我明天怎么见人啊。”
子容将她箍得更紧些,千忍万忍就是想让她保得好名声,眼看要忍到头了,今天多喝了几杯,美人在怀硬是没忍住,也有些懊悔,但好在是被根儿撞上,根儿不是嘴碎的人,倒不怕他会往外说。
“根儿不会跟别人说。”
“我也没脸见根儿啊。”程根天天跟她一桌子吃饭,光想想,就想一头撞死算了。
子容见雪晴窘得厉害,谑笑道:“我们就要成亲了,抱着你,亲着你的,是你的相公,有什么见不得人了?让全世界的人看到才好呢,以后都不会有人抢我的媳妇。再说根儿也不小了,让他学着点,早点娶房媳妇,家里还能早点添些人口,热闹。”
雪晴‘呸’了他一口,“好不要脸。”脸上却没崩住,笑了出来,
“我要回房了。”扭着身子,想挣出来,被根儿这么一闹,她可没脸再呆在这儿了。
子容虽然也没了那心思,但身下却还硬着没消下去,搂紧她,“先别走,让我再抱一会儿。”
雪晴哪里知道这些,不肯依他,仍扭着身子,“不行,不行。”
“就一会儿。”她越动,子容这火越消不下去。
“不行。”雪晴不干。
子容微蹙了眉,“我难受着呢,你越乱动,我越想,你别乱动,一会儿就好,好了就放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