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蝶儿方才还嘟囔着:“看他们穷困潦倒的,把女儿嫁给那有钱人家未必是坏事。”路人立马恨恨的小声说道:“未必是坏事?小姑娘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连高粱高爷都不知道。”
蝶儿奇怪的问:“高粱?呵呵,这名起的,笑死人了!高爷怎么了?”
路人又凑近了一步偷偷的说:“高爷是独孤家的二管家,如今早就娶了九房妻妾,已经折磨死好几个了。表面相貌堂堂,其实早就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
“那独孤家不知道吗?怎会如此妄为,王法何在?”
路人们纷纷咬牙切齿,“我们能耐他何。”
我微恼道:“听说独孤尘为人正义,自己下面的人四处作恶,难道独孤尘不管吗?”
“独孤尘谁见过?这些琐碎的小事哪会放在眼里,上几个被害人家有的找独孤家要女儿,连大管家的面都没见着更别说独孤尘了,硬是被乱棒打的瘫痪。那些去衙门讨公道的,也没一个好下场的,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偷偷愤恨罢了。”
“岂有此理!”蝶儿气得皱眉,眼看那帮人就要硬拉走老头的女儿,忿忿不平的叫:“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明着抢吗!”
58遇独孤尘
“住手!”一群人向我看来,我笑道:“高爷,这位老大爷的钱我来还。”
高粱看我一眼:“这位小公子倒是敞亮。”
我从包袱里拿出银票:“这是四百两银票,给你,放了他们。”
高粱用奇异的目光看了看我,突然笑了,一挥手,几个下人便松开了老头和她女儿,接过我手中的银票看一眼:“京城来的。带两位客人到咱们府上坐坐客。”说完,几个打手便过来抓我和蝶儿。
“你们干什么!不准欺负我家公子!”蝶儿挡在我面前,与他们怒目相对。打手强硬的要带走我们,蝶儿一个不乐意便与他们打了起来,蝶儿功夫虽好,可那阴险的高粱突然身形快如闪电,一掌将蝶儿击倒在地,如此一见,也是身手了得!我更不是对手,瞬间被点了穴道。
那老头领着女儿吓得双腿弹琵琶地跑了,那些手下便要追,高粱开怀大笑叫道:“不用追了,好的货色在这呢,带走。”
蝶儿爬起来强硬道:“你们快放了我家公子!伤了公子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打手拦截住蝶儿又打了起来,高粱和两个手下强行将我带走,蝶儿的叫喊声越来越远:“公子!公子……你们放了他,你们不能带走她,公子!……”
我就是这么进了独孤府地——云月山庄。
云月山庄大的惊人,高粱把我抓回来撇到一处空房子了,令我不禁寒颤。我很害怕,因为有过被劫持的经历,更是恐惧万分。这一次没有了陈轩炎,没有陈莫寒,也没有冯清,人生地不熟的怕是插翅难逃。
高粱叫下人打了一盆清水,亲自拧湿了毛巾便向我走来,捉住我的下巴一下一下擦拭我的脸,仿佛在做一件极有趣的事。洁白的毛巾变得污浊,众人目睹着我的真面目大吃一惊,低声嗟叹,愣在当地。高粱虽平静,也难掩惊艳的神色,定定神平淡的说:“只要是女人不论怎样遮遮掩掩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美,实在是美。既然我放了那对父女,就由你来代替。过几日高爷我就让你入门。”
豺狼终究是豺狼,尽管样貌堂堂,有些气宇,骨子里的淫邪之态还是显露无遗。到了这个的地盘,逃跑的几率不高。让豺狼放人肯定不可能,这高粱要娶我,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也不能让这恶人娶了去,怎么办!
高粱解了我的哑穴,抬起我的下巴吩咐身后的下人:“叫丫鬟拿身女人的衣服给她换上。”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笑道:“脸色如此苍白,说明你很害怕。”
“你要娶我?”
“我要养你做金丝雀。”
“不可以,我是成遥,被皇帝通缉的成遥!”
“成遥?京城成王府二小姐成遥?”高粱挑起眉。我见他有反应,急急道:“没错,我是成遥。我是成祁贤成王爷的女儿,快放了我!或者把我交到衙门,你可以拿到很多好处。”
高粱面色有些下沉,瞥到我腰间的玉佩扯下来一看,更是凝重了:“你们在门口把着,这件事谁也不准露出去,不能让庄主知道。”
“是。”下人们退出门。高粱露出邪恶的嘴脸说:“果然是个娇滴滴的绝色。”
他不敢妄动我,却一直把我关在这里,我出不去只好祈祷蝶儿安全,想办法救我出去。一日,两日,三日……高粱既不放我,也不交官,起初警惕于我的身份,不敢轻易碰我就安静了两天,可是第三天却想开了似的动手动脚,他很大胆,像是要私留了我。
是夜,朦胧中一双手在我胸前腰间游走,猛地睁开眼,我被身上的黑影吓了一大跳!弹坐起来推倒他呵斥:“高粱你要干什么,滚出去!”
“我高粱今夜要尝尝陈国第一奇女子的味道。”他拉扯开自己的衣领,我下意识跳下床就向外跑:“救命啊!”
高粱一个大步流星抓住我抛到床铺,按住我就亲,我拼命的挣扎:“放开我,滚开!”他的一只手扣住我的双手按住我,另一只手开始解裤带,恐惧感到达极端,我狠狠一口咬在他右臂,咬得牙根发疼,尝到一股恶心的血腥。他痛叫一声猛地甩开我不撒口的头,左手凶狠的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口气又扇了我七八个耳光直到打得我眩晕,又重新压到我身上撕扯开我的前襟一口几乎咬断我的锁骨,我闷吭一声摸索到枕下的簪子,柔声道:“高爷!”我妩媚的嫣然一笑,高粱一个怔忡,趁他闪神之际我使出浑身力气一把插进他的右眼,鲜血当即溅在我脸上,他号叫出声捂住眼睛,我跳下床飞奔向门,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求生力量叫嚣着,守门的听见高粱惨烈的喊声瞬间冲进来,我飞快的施展拳脚几招便将他们打倒在地,用簪子毫不留情的插在他们心口,捡了一把刀跑出去……
夜黑风高,院子里人很少,我根本分不清那条是能逃出去的路,后面的人在疯狂追赶,我只得不顾一切向前跑,遇人杀人,遇神杀神!
“都快他妈给我追,给我弄死她!”高粱凄厉哀号着在后面喊,“快到庄主寝房了,快他妈捉住她,不能再让她往前跑了!一群饭桶!”
这句话依稀让我预感也许我会获救,于是更拼命向前奔,直跑到一处院落门前,窗口突然飞出一只砚台击在我胸口,一口血吐出来,当即倒地!我感到自己胸口几乎碎了,捂着自己的伤处上气不接下气的粗喘,这时月白修长的影子随即从窗口飞出,站定在我面前,那人淡定的问:“什么人。”
第六感忽然给了我希望,我擦擦嘴角的血愤愤的抬起头,强忍着胸前剧烈的疼痛,气息不稳道:“你是独孤尘吗?”
那人很高,面色平静沉稳,三十岁左右,长得不错,但月白的袍子显得整个人孤僻如三尺薄冰,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他看到我的脸无比震惊,竟是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认得我?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求活命,便求救于他:“救我!”
“庄,庄主!”后面地人赶上来,混乱的脚步声让我心慌,一个人冲上来一脚捣在我的腹部,“我让你跑,贱人!”而下一秒,踢我的人被一脚踢出十几米远,口吐鲜血昏倒过去。踢昏他的的正是月白袍子!
这时高粱手捂着不停流血的眼睛大叫:“庄主,当心这妖女,她杀了庄内好几个人,还刺伤了我的眼睛,一定要除掉她!”
谁知那人却蹲下来拉好我凌乱裂开的衣襟,摩挲着我的脸认认真真的像是在看什么,许是脸上的巴掌痕,然后满眼疼惜的用袖子擦去我脸上的血渍,冷冷道:“高粱,明天自废了武功来见我。”
众人大惊失色,不明其意,高粱更是吓破了声:“庄主,这是为什么!”
我也懵住,不解的看他,他一笑如沐春风:“成遥,我是独孤尘。”语毕抱起我,撇下他们,进了房间。
他直接将我放在床上,身体接触了冰冷的床沿我一惊:“你想干什么?”
他回身点了灯烛,从柜中拿出一瓶药递给我,我接过药瓶惨惨地说了声谢谢。他又指了指屋子后面说:“你可以去洗个澡。”
“不洗。”也许是我紧张兮兮又狼狈不堪的模样有些滑稽,他的笑意很明显,孤僻的味道不见了,反而态度很温和:“你随意。今晚暂且住这里,我这就出去。”
他转身之际,我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成遥?”
他回头看我一眼,从桌上拿出一张画像来递给我:“前几日出洛城。遍地都是你的影子。”
我接过画像有点不自然,不知道是哪来了一股子气,恼怒的团成一团,气鼓鼓道:“画的真难看。”又问:“我刺瞎了高粱的眼睛,好像也真的杀了几个人。你怎么不向着自己人呢?”
他笑笑不回答,几步踱出门去,剩下我一人楞楞的抹药发呆,鸡飞狗跳了一个晚上,哪里还睡的着,就这么一直坐到天亮。
“叩叩叩。”天亮了有人敲门,我打开,是独孤尘,递给我一件整洁的衣服便出了门。我换上衣服,过了一会儿他又亲自端进来饭菜。
“谢谢。”除了第一眼看起来冷漠孤僻,之后的他一直是沉稳微笑着。独孤尘和传说的不太一样,给人一种强烈的正直感和安全感。
我食不知味的嚼着饭说:“吃完饭能让我走吗,还是报官抓我?”
“你可以住在这里。”
“为什么?”
“这里比外面安全,我会给你隐瞒身份,你只管安心住下来。”
我放下筷子定定的说:“我不住,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
他笑了,磁性的嗓音不疾不徐:“我值得你相信。”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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