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再一次响起那句话,清楚的听见他说:“等我,在黄泉路上,奈何桥头,忘川河边,彼岸花旁等我,一定要等我”。为了这句话,我便一直等着。看尽这地狱大门处无数的悲欢离合,好似,这里面有一幕是我们一样,可我知道,没有,一幕都没有,因为我们是他们口中的罪孽,或者说只有我,我的出现便是一场无可饶恕的罪孽——冷情。
忘川河边,一位身穿红色衣裙,裙摆无风自扬,一头银发散披在肩上,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忘川河里来来去去的厉鬼,赤足在忘川河中轻轻的晃着,荡漾出一圈圈的波纹,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河中的厉鬼慢慢的靠近她,却没有做出想要伤害她的行为,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生怕打扰到她。她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妖冶的特别,她眉如远山,朦胧却极富吸引力,一双红眸如红宝石般灿烂耀眼,眉目流转间更是风情万种,高挺的鼻梁,朱唇不点而红,白皙的脸上表情全无,而在她的左脸脸颊上赫然有着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血一样的红更是衬的她妖艳特别,而那朵曼珠沙华则是一个印记,一个证明被曼珠沙华奉为主的印记。而她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那样看着。她身后的曼珠沙华开得无比妖娆无比艳丽,血一样的颜色与她的红衣相融,分不清到底是衣衬了花还是花衬了衣。
正在她看着自己的倒影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时候,一位老妇人穿着灰白色的衣裳,渐白的头发高高的挽起,瘦弱的身子被灰白色的衣服包裹得密不透风,苍白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岁月痕迹,骨瘦嶙峋的手拄着一根拐杖朝红衣女子的方向慢慢的走近。走近后,抬手在红衣女子头上轻轻的摸了摸开口说“冷丫头,在想什么?”红衣女子的思绪被打断,抬头望向老妇人说:“孟婆婆,你说他真的会来吗?情儿好想他”。
孟婆温柔的看着冷情说:“当初你自己说,你现在只是一缕魂魄而已,你有足够的时间来等待他,而他一定会来,怎么,现在怕了?”
闻言,冷情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嘴角,随即将目光望向被浓雾渐渐笼的着忘川河面上,用清冷的声音说道:“不,我相信他,我活着的时候相信他,死了依然相信他,只是有些想他罢了”。
听着冷情的话,孟婆却是打量了一下被浓雾覆盖的越来越看不清这是四周,只剩下妖艳的曼珠沙华泛着阵阵红光为来往的孤魂野鬼指引着方向,而那足足有一米多高的三生石在被浓雾覆盖下泛着若隐若现地幽白的光,见此,孟婆轻轻的笑了笑,看着冷情说:“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以前听得太多看得太多觉得乏了,如今开始好奇你的故事,你可否说说?”
冷情将望向前方的目光转想向孟婆看了看,又转向忘川河面上,看了几秒之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她纤细又白嫩的左手手腕上,那是一只白玉手镯,而这只白玉手镯里还泛着阵阵红光透着一阵怪异,这是一只禁锢在灵魂里的镯子。而冷情却是眉目含情看着这只镯子,好想透过这只镯子就可以看到某个人一样,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朱唇轻启:“我们的故事吗?好!“她迟疑了一会儿,做了一个深呼吸,答应孟婆。她抬起右手将散落在自己眼前遮挡住了自己视线的头发别于耳后,想了想,抿了抿嘴唇,便用清冷温柔的语气开始讲述她的故事:“我记得那是我初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