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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比较可爱

NICK有些拿不准地问JAMES:“什么叫案情之约?”JAMES别有深意地一笑:“像约会一样呗——不过主题是讨论案情、不是感情就是了。”NICK皱着眉头:“怎么可能像约会呢?应该不一样吧?”JAMES装作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有什么不一样?一会儿,你先到,点饮料;我再到,点饮料;然后,讨论开始;然后,饮料到;然后,我们开个小玩笑;然后,一人喝一口,完了。你说这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吗?——我说,你约会过没有?”NICK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但见他黑着脸、一副要较真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先坐到设定的位置上去了。JAMES脸上不露声色,自到门外准备。

镜头转起。

老布:搭档呢?

公孙泽:什么搭档?

老布:你跟包正不是一搭一档挺好的吗?

公孙泽:谁跟他一搭一档?把我约来自己又不出现。

(在JAMES的带动下,NICK的表演已自动进入约会模式,于是语气还真的颇有些幽怨的感觉。)

(包正上场)

老布:哎,这不来了吗?说曹操、曹操到啊。

(公孙泽连忙抬眼寻找——其实是想看他的表情,猜测今天的拍摄走向——后者面无表情。公孙泽垂下眼帘自己继续猜,心里有些虚,气势却依然端着。)

包正(热情地):嗨!(探长已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帘——不接招。)

老布(热情地):来来来,坐坐坐!

(包正在对面坐下来,拿起公孙泽面前的杯子就喝——那杯子公孙泽虽然拿起来过,确实没有喝,但包正你刚进来怎么知道?你就这么不讲究?公孙泽也只有无奈地笑,随他去。于是,包正就越发自作主张——)

包正:老布,帮公孙探长来一杯威士忌,给我也来一杯。

探长:不,我不要酒。出勤时间我从不喝酒。给我换杯饮料。

这时,午后的阳光穿过方正、宽大的窗户柔柔地映射在暖暖的咖啡屋里,意外得有些悠闲的时间里,两人在阳光下相对而坐,这时公孙泽抬起左手、伸出一根手指,他的手指优雅地指点着停在空中,好一副闲适而温馨的画面,像极了英国古典小说中的场景。

包正似乎被莫名地触动,眼神中分明在回想着什么,倏忽一笑,殷切地说:“那就为我破个例嘛!”(探长缓缓抬起眼帘,傲娇一脸地:为什么要为你破例?!)

等他眼帘抬起时,听到的却是包正的下一句话:“……你喝酒之后比较可爱……”可爱?!被一个男人说成是可爱?!可爱你个头!!!你还真敢把这句话在拍摄中对着镜头说出来!——导演果然没有喊停,探长由无语转成深深的无奈。

包正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忙往回找辙:“……比较通情达理。”探长大大地白了他一眼,垂下眼帘看书,不再理他。

副导演忍不住问:“可爱?这台词,好吗?”导演面无表情对着镜头,喃喃自语:“这个画面英伦范儿十足——经典。”副导演只好重新审视现场,调整观察重点。镜头里,现场真像是进入到了英伦绅士文化氛围,也许是阳光的渲染,或是咖啡屋的装饰,如油画般流畅而浓郁的文艺气息,令镜头有说不出的含蓄而闲适。在这种氛围里,检探讨论案情,两个如此优秀的男士,严肃、认真、机智、敏锐地论述着案件的细节,各持一方见解、互论彼此缺失,那感觉竟是如此地合拍、如此地融洽,仿佛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搭档。当然这份“融洽”,最后还是以检察官捉弄探长“喝酒”而告终。

结束后,JAMES悄悄靠近NICK问:“怎么你今天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NICK面无表情地抬头:“你说的是我还是公孙泽?”JAMES故作沉思状:“刚刚公孙泽那么傲娇地接受挑战,自以为胜算是十拿九稳,心情应该不坏——我当然在问你喽。”NICK顿时笑容浮现、脸上春光一片:“我很好呀!今天可以早收工,和小玩命、Vivian他们约好了一起打牌——要不要叫上包妈一起?”包正一时有点不太适应他的精分,停了半拍才道:“算了,她今晚约了你的法医女神去试礼服。”NICK一笑而去,走了三步、半转回身盯着JAMES,有些阴郁地问:“刚才,你为什么在剧里用‘可爱’这个词?私下里开玩笑都没有关系,可是在剧里,你觉得用这个词合适吗?”JAMES没料到他还是想起这个茬儿来,只好说:“可能是刚开过玩笑,当时看你那么温顺地忍受包正的样子,不知怎么的顺口就溜达出来了——你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吗?”NICK只好说:“也不是,只是担心,这个词不太合适,听起来怪怪的——观众听了也会感觉怪怪的吧?”JAMES忙打保票:“放心,包正是萌探嘛,他没有正形,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很正常,观众早就适应了——只要你不生气就好。”NICK脸上放晴,开玩笑道:“只要你家包妈不帮着你打我家法医女神的主意,我自然不生气!”JAMES忙以目示意、再三保证:“放心——她绝对不会搞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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