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龙凤对戒
箫默手中的紫木匣字猛地一晃,就弹了开来,只见木匣里金丝绸缎包裹的是一对戒指。
“盘龙,栖凤。对戒。”老鬼头一副得意的的神情。
注视着手中的紫木匣子,上面的熟悉的紫花雕纹,还有这对戒指,这对戒指总是给他一股强烈的感觉。
怨念?在这对精妙绝伦的对戒上,他看到一种莫名的幽怨,就好像一个独守空闺的思妇一般的愁怨。
“这对东西,算是我老头子一生最大的遗憾,可叹我一生中能够完善,开光各种法宝,包括各种传说级别的神兵,可是唯独此物,我穷其一生也没发现其中的一丝不妥。”老鬼头继续讲述这,不经意间眼中却泛起了一点晶亮。
不过,老鬼头马上又换上一副笑脸,开口说道:“今日我把它赠与你了。”
箫默面色僵了一下,露出了一副作难的表情,通过刚才鬼前辈的讲述,他当然知道此物对于眼前这个鬼前辈的意义非凡,现在平白无故让自己夺人所爱,不免有些惴惴难安。
“哎,你也不用作难,我已经替你想好了。你可以把送给殿外候着的那个女娃娃。人家可是把自己视若身家性命的佩剑都给你了,你都不觉得应该送她点什么?”鬼老头摆了摆手,随即一脸神秘的对着箫默旁敲侧击起来。
的确,自己身上的这把墨冰当真是白师姐视若生命的东西,而且对于她体内的“她”还有着非凡的意义。白师姐能够把它送给自己,自己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呢?眼前的这枚对戒既然连鬼前辈都无法提升,那么一定绝非凡品。的确可以拿其中一枚来送给师姐。
只是任谁都知道,龙凤呈祥之意。龙凤对戒更多的是永结同好的含义,应该是有情人之间的信物,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师姐,那种感情冥冥中自己都会把它当作是一种亲情。
但是自己难道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是喜欢师姐的,又或者内心深处有没有想和师姐成为道侣的想法呢?
见箫默陷入了沉思,脸上还是一脸的犹豫。老鬼头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带着长者威严地说:”连我老头子的老脸都不给吗?”
箫默一听这么严重的话,身子一抖,忙恭敬地道歉:“不好意思,晚辈刚才一时走神,既然长辈执意,晚辈岂敢不从。晚辈在此谢过了。”说完,箫默收起手中的书册和木匣,双手抱拳,作了个深揖。
“嘿嘿,这才对嘛,我老头子不跟你计较。”老鬼头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随即说了一句:“你也该出去了,那个女娃娃怕也等急了。”
“嗯,那有劳鬼前辈带路。”箫默说罢做了一个有情的动作。
“嘿,瞧你猴急起来了,我一说你是不是又急着要送那个女娃东西了?”老鬼头没好气的抬眼瞥了一眼箫默,随后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箫默正要反驳,鬼老头却没让他开口,猛地在在他的肩上一拍。箫默只觉眼前突然黑了一下,一转眼,自己已经到了正殿门口了。
想来这一次璇玑阁之行,当真是收获极大,既得到的了修行至宝玲珑塔和这一本价值无可比拟的《开光录》,最后还有一对神秘莫测的龙凤对戒。这一系列的收获都将成为箫默修行道路上的极大助力,因此对于眼前的鬼前辈,他还是从心里觉得感激的。
箫默抬眼正好碰到老鬼头注视着自己,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鬼老头抢先了话口。
“小娃娃啊,别给我说什么谢与不谢的话了,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至于那本《开光录》,我也仅仅是希望能够后继有人。”老鬼头一脸轻松的说着,说完还不忘催促着:“快走吧,我老头子还要睡懒觉呢!”
箫默也是摸摸了脑袋,一脸无奈地推门往殿外走去,心里嘀咕这:这个老头子当真是阴晴不定,脾气喜怒无常啊,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不过,一想到他居然能够开光天下神兵,却宁愿在这剑宗门中当一个杂役一般的角色,当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物。
“箫默!”一直不见箫默出来,白璎珞正急得在原地踱来踱去,忽地听到殿门打开的声音,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
“师姐!”不知怎地,看到为自己的安全平时古井无波的白师姐居然也能够着急到那种程度,箫默的心中莫名得一阵心疼,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快了起来。
“你没事吧?”白璎珞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忙着拍着箫默的肩头,上下打量了一遍,待确认完好无缺才慢慢地平复下来。
“多谢师姐关心,我平安无事。虽说事情还的确经历了一些,不过都是好事。”箫默打趣地说着,安慰着白璎珞。
“你呀,又寻师姐开心。”眼前的白师姐一脸豆蔻少女的嗔怪。不过,的确,白璎珞也不过大了箫默三岁,只是平时喜欢用冰冷来伪装出大师姐的形象罢了。
白璎珞话音刚落,腰间的玉佩却隐隐闪烁着绿芒,只见她美眸一闭,已经开始推演,一息过后,才睁开眸子,眼中闪现过了一丝异样。
“掌门,召我到大殿。”白璎珞缓缓的吐出了这几字。
“那,师姐我和你一同前往吧,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师父了。”箫默在一旁提议,不过他心里确实想在路上和师姐分享自己得到宝物的兴奋。
“也好,你这一次在试炼中的卓越表现,掌门估计也早就想见你了。”白璎珞微微点了点头,眉宇间却有这一丝难以觉察的不安。掌门此次无缘无故地召见,绝对是有罚无赏,而且她也大概能够猜到是哪件事。
话毕,白璎珞便祭出自己的佩剑,和箫默一齐踏上剑身,樱唇翕动着默念了几句剑诀,佩剑便像流星一般向着宗门的大殿—纵星殿的方向驶去。
此时,谁也没有留意,璇玑阁内,鬼老头看着远去的两人,一脸复杂的神情。说不出是对“她”感到欣喜,还是愧疚。一行浊泪,像断了线一般在这个昔日的王者黄蜡似的脸上爬过,随风成痂。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一个声如钟磬的声音看着远去的二人背影在殿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