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蓝若灵和蓝枫宸走到大门口时便看到长长的队伍,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雄姿杀爽,一身金色铠甲使他显得更加健朗,伟大,不过不难看出这也是一个恨角色,颇有大将之范,在他身边则是一位看似二十岁的年轻男子,他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他长得很英俊,但是却冰冷的把人拒之门外,大夫人娇笑连连地来到蓝冲威面前“老爷,累了吧,先进屋吧。”
“嗯。”
待蓝冲威做到主坐之上,一些人都向他行礼,“爹,女儿想死你了。”蓝若晴与蓝若韵娇声娇气地移到蓝冲威身侧,蓝冲威宠溺地看着她们两个,这两个女儿为他挣了不少光吧,据记忆,他貌似很宠她们,特别是蓝若晴,这不……“若晴宝贝,告诉爹,爹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有人欺负你。”
“爹啊,哪有人敢欺负女儿我,我可是大将军的女儿哦,只不过爹爹不在时有人的胆子大了些,尽然敢和女儿顶嘴,辱骂女儿。”说着说着便哭了,那可怜样,哎!大夫人也是一脸怒气,谁敢欺负她的女儿,她扫视了一下众人,最后把目光锁在了四夫人身上,蓝若韵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蓝若灵嗤之以鼻,切,她丫的也太会演了吧,不当演员都亏了,“哼,是谁那么大胆。”蓝冲威发怒了。
“若晴宝贝,你先别哭,告诉爹,爹一定为你讨回公道。”切,怎么讨回公道,难道要杀了别人不成,蓝若灵想,这蓝冲威也太宠蓝若晴了吧,明明都是他的女儿,可是从他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她一眼,把她当成透明的,切,本小姐也不奢求你会疼我,宠我,可我至少是你的女儿把,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
蓝若灵心想,却没有注意到众人把视线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有讽刺的,又担心的,有震怒的,有示威的,“三妹,爹叫你呢?”蓝枫宸好心提醒,他这个三妹什么时候变这么大胆了,难道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使她转变了,“啊,爹,你叫我。”蓝若灵唯唯诺诺地上前。
“跪下。”蓝冲威一拍桌子,蓝若灵愣愣地盯着他,眼中的犀利并没有逃过蓝冲威的眼睛,他这个陌生的女儿什么时候有这么犀利的眼神了,可是只是一瞬间,蓝若灵便恢复了唯唯诺诺的样子。她慢悠悠地跪下来,“蓝若灵,难道没有人教你如何对待自己的姐姐吗?所谓长幼有序你不懂吗?”
蓝若灵听到他的话仰起头看着坐在高位上的人,“回爹爹,灵儿确实不懂,因为根本都没有人教。”
“你,四夫人,你是怎么教女儿的,贱婢子。”
“老爷,老爷息怒。”四夫人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哼,她这个爹真够狠的,对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也能说出那样的话,蓝若灵说的没错,以前的蓝若灵根本没有先生教他读书识字,因为母亲曾经在烟花场所打滚所以曾经教她弹了几首曲子,不过也只是浅浅接触而已,看着这样的母亲,灵儿心中的不忍与愤怒交织一块,忍,只有忍,为了娘亲只有忍,“爹爹,女儿错了女儿甘愿受罚。”
“不要,老爷,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教好女儿,要罚就罚我把。”四夫人跪着爬到蓝冲威脚下,“滚开。”一脚把她踢开,“娘。”灵儿上前接住她。“来人,把这两个贱人拉出去家法伺候,然后再关入柴房,没有我得允许,谁都不可以给她们送饭。”
“是,将军。”马上来了四个人要把她们拖出去,“一人做事一人当,要罚就罚我吧,放了我娘。”蓝若灵冰冷的口气让蓝冲威微微一愣,刚刚是他看错了吗?他好像看到了她眼中那要毁灭一切的恨。
“来人,把三小姐拉下去,家法伺候。”
“是,将军。”
“爹,三妹还只是个小女孩,不懂事的,请爹网开一面。”蓝枫宸为她求情,“宸儿。”三夫人向他摇摇头,蓝若灵朝他感激一笑:“二哥,别担心我,还有谢谢你。”
“三妹。”眼看着蓝若灵被带走,“爹。”可是蓝冲威却不为所动。
呵,原来所谓的家法就是鞭笞啊,啪啪啪啪,一鞭又一鞭狠狠地打在蓝若灵身上,她没有躲避,四夫人哭着跪求,蓝枫宸心疼地看着这个已遍体鳞伤却依然咬牙坚持着的妹妹,他要带走她,这是他唯一的想法,在这个家里,只有这个妹妹今日给他一种家的感觉,他发誓,他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了。蓝若灵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众人不一样的神色,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今天的一切,她蓝若灵记住了,以后,她会把她今日所受的一切,十倍地还给他们。
“将军,三小姐昏死过去了。”
“把她关进柴房,把四夫人送回梅园,没有我得允许不许踏出半步。”
“是。”
“灵儿,灵儿,我得女儿……”深夜,一抹黑影出现在柴房外,给门外的两个侍卫点上睡穴,便推门而入,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人眼中心疼一闪而逝,随即便把她抱在怀中,飞身而越。
京城最大的酒楼,雪月楼,蓝枫宸把昏迷不醒的蓝若灵轻轻放在床上,“宸哥哥,这是……”一个绿装小姑娘惊讶地看着蓝若灵问,“纤墨,给我打盆水来,苦泪马上就来了,准备些干净的手帕和衣服。”
“好的。”叫纤墨的女孩子照他的吩咐准备好了一切,很快,一黑衣男子便出现了,水纤墨来回为蓝若灵察拭身体,身上的伤让她不忍去看,“苦泪哥哥,这位姑娘怎么样了。”
“放心,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他安慰眼前快哭出来的小女孩,水纤墨就是太善良了,不能看着别人受一点点伤害,虽然苦泪不知道蓝枫宸和这个女子是什么关系,可是看他担心的模样,他便知道,这个女子与他的关系不一般,“纤墨把这些药给她涂上。”
“好。”
苦泪来到屋外看着浑身冰冷的蓝枫宸,“她怎么样了。”
“放心吧,已经没什么危险了,只不过下手的人太狠了,只是一个姑娘家,那些伤痕一般男子都很难承受。”肉都绽开了,苦泪实在想不到到底是谁这么狠。“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