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曜,本王可是自认对你不错的,甚至给你换了身干净衣裳,你就这么对本王?”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图吗?”妖仍旧维持着匍匐在地的姿势,眼眸一闪,邪魅的笑了笑,回道,“你不就是怕我身上还藏着什么毒,所以才逼我换衣裳的吗?”
“那么,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活着出去?”轩辕奕听了妖的话,也不反驳,只是挑高了眉毛,哈哈大笑几声,然后回身走到一个壁烛前,用力一拧,声音阴冷道,“哼,我不会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活着出去。”
地室内北边墙壁随着壁烛的拧动,一点点的开始翻转过来,本来阴暗一片的石壁上,此刻出现了一个被铁链绑在十字木架上的人。
竟然是段子言!
他不同于妖,穿的依然是那天分别时的衣衫,但令我忍不住打起了寒颤的是,那衣衫上此刻到处是血迹。
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这到底是他的血还是他杀了的人的血,或者都有……
“娘子?!”段子言被翻转过来的那一瞬便发现了我,忍不住大呼一声,“他把你也抓来了?”
“不止她,还有你那当了皇帝的皇兄,我顺便也请了来。”轩辕奕挑挑指甲,对一直安静的立在一旁当空气的那个黑衣人说,“把轩辕澈也带过来。”
黑衣人点头,迅速退了出去。
“你究竟要做什么?”段子言不肯安分的被绑在木架上,一边挣扎着一边问。
“做什么?”轩辕奕若有所思的重复着我的问题,并没有回答。
“你觉悟吧!”段子言突然提高了声音,愤然骂道,“你已经害死了娘亲和姨娘,还有你自己的亲哥哥,难道这样还不够?你简直是禽兽不如!”
“我禽兽不如?”轩辕奕冷笑了一声,自顾的说着,“要说轩辕峦的死,那是我亲手安排的,但追根究底还是他自己好色才让我有机可乘。至于慕海棠,我只是逼她做一下饵,好引你们出来,根本没有动手没杀她,是她自己咬舌自尽的。说到海群……”
讲到这里,轩辕奕的表情忽然有些放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转而眼神凌厉的看向段子言,声音里多了些压抑的痛苦,“她都是为了生你这个孽种才死的!是你害死了自己的娘亲!”
而段子言显然没料到他会说出最后的那一句,一时间竟然也沉默了下来。
“这都是借口!轩辕奕,你根本就是个懦夫,是个变态!”老娘怒了!这叫什么人啊,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你说什么?”显然,轩辕奕被我的话激怒了,脸色阴沉。
“老娘的意思是,你不要脸也要有个系数好不好?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还真是缩头乌龟的做法!”一番话讲下来,身体的虚弱感更加严重了,但老娘是那种坚决不能输了阵势的人,所以只得撑了圆木桌让身子不至于滑倒在地。
“你这张嘴还真是伶俐……”轩辕奕一步步的向我靠近,然后伸手,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你真的是本王调教了十二年的‘月’?还是……你根本是个冒牌货?”
靠!怀疑个毛!老娘的身子可是正宗的行货!咳咳……虽然……身子里装的灵魂,是水货没错……
“皇叔,孤警告你,最好现在就放开手。”说话的,是刚刚被带到地室里来的轩辕澈,他很显然也是虚弱着的,脚步踉跄,脸色发白。
“孤?你也配自称孤?”轩辕奕放开了捏我下巴的手,却不是因为听从轩辕澈的话,而是抬了手,把他一掌轰出好远。
“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轩辕奕复又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吩咐着那个黑衣人。
“可是教主,这里他们四个人……”那黑衣人倒也忠诚,此刻还想着主子的安全问题。
“他们四个都下了麝香软骨散,本王还会在他们身上吃了亏不成?你下去吧,顺便把暗门关了,没有吩咐,不用进来。”轩辕奕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那黑衣人见状也不再多说,行礼后就出了地室,听命的关上了暗门。
“本来那个皇位,就应该属于本王。”安静的地室里,轩辕奕的声音有些尖锐的回荡着。
“你还真是自大。”轩辕澈努力的坐了起来,胸口起伏的厉害,眼角含笑的看着轩辕奕,“可是有些东西,你是永远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