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让我觉得有震撼力的是知道这道圣旨后轩辕澈的做法,听小惠说,他一急之下,直接请旨要皇上把我许给他,先不说我愿不愿意,段子言和妖同不同意,那个老皇帝马上就怒了,把轩辕澈训斥了一顿,坚持要召我侍寝。我说呢,怎么这几天看不见轩辕澈往这边跑了,估计是被关禁闭了。
看来,魅力太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侍寝日定在三日后,也就是说给我想对策的时间,只有三天。
首先我不可能让轩辕澈或者轩辕溪帮我逃跑,都是倆关禁闭的人,我可不能再害人家了。然后我不可能主动要求不侍寝,我怕轩辕峦一个恼怒,把我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正当我愁的死去活来,段子言却突然跑来粘我,是趁着妖去给我煎药的时候。他一把揽了我的腰肢,无赖的笑道,“好久没能这么自在的抱娘子了,娘子是不是都想了?”
“你放屁!”我正纠结是不是要让妖给我配副假死药呢,所以没好气的推搡了他一下,无奈的是,根本推不动。
“娘子……”他突然不笑了,紧紧拥了我,埋首在我的发丝间,“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就算有花曜,我还是不放心。”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柔弱的,不是强壮的,唉呀妈呀,我太开心了……”我有些不适应他的情绪转变,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他不动,半晌又抬起头来,笑得一脸灿烂,“娘子,看着你,就是让我最开心的事。”眸子里闪烁着认真的光泽,让我被震慑了住。
今天的段子言怎么看起来这么温柔,莫非……他也被我传染了,发烧?
我正揣测着他的真正意图,他却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满含温柔的贴上唇来,缓缓的吮吸着,甚至伸出舌尖,细细描绘着我唇畔的纹路。
我被惊的忘记了反应,可脑子还在死机状态中的时候,他又突然停止了这个轻柔绵延的吻,暖暖的抚上我的眉眼,难得用一种落寞的惆怅的语调呢喃道,“娘子,我好爱你。”
我承认我被这句话说的心间泛起一股暖流,在那个时候,我甚至感觉眼眸渐渐的氤氲了起来。不过执拗如我,还是皱起眉毛,龇牙咧嘴的朝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尼仔透析卧,卧虾刺酒肴尼德比量鼓,南岛尼不置捣卧计都尼德比量鼓痕酒勒墨?(你再偷袭我,我下次就咬你鼻梁骨,难道你不知道我嫉妒你的高鼻梁很久了么?)”
可惜的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怀疑过段子言那些奇怪言行代表着什么,我单纯的以为他是因为我生病的事才说了这些话。
但就在那天晚上,宫里发生了行刺事件。
小惠说,刺客在行刺皇上的时候被皇上的两位暗影护卫制住了。听到这个消息,我第一句破口而出的话就是,“告诉我,段子言在哪里?”
“段主子……段主子……”小惠支支吾吾,眼圈都急得发红。
“他被押在前殿。”妖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缓缓的走到我面前,握住我开始发颤的手指,淡定道,“他去行刺皇上了。”
“他来来的,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这么冷静?老娘要去救他!”我一把甩开妖的手,连鞋子都没有穿好,直奔了前殿而去。
半裸着足奔跑在长长的回廊上,凌乱的风吹动着我的长发,显得狼狈不堪,我突然觉得害怕,只能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抖。
就要到达前殿殿门时,我只顾着奔跑,却没想撞到了人。
“对不起。”我趔趄着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继续拔脚而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拦了下来。
抬头,竟对上轩辕澈温暖的脸庞。
那一瞬,我好像溺水之人抓到了唯一的浮木一般,扯住他的袖子,语不成句的说,“救他……一定……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做这种事……”
“挽歌,挽歌,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像是安抚着一只受了惊吓的猫,然后执了我的手,直直走向那殿门,轻声道,“我在,有我在。”
推开殿门,对上五双神色迥异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