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鸿蒙,生有一灵。灵者,于混沌黑暗顿开心智,司掌命运,筹幄生息,执柄轮回。
鸿蒙无情,灵者伶俜,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寂寞不甘。施以大能,开天地,分阴阳,定伦理。融心智,命运,生息,轮回四者于天地阴阳伦理其中。
天地浩德,造万物,生生灵,汇阴阳,运伦理。功德圆满,灵者散灵哺腹万物,含悦逝矣。
光阴瞬息,岁月如流。不时,兴起三灵于万物之首。
三灵承脉,各不尽同。究其血脉,观其貌样,问其殊异,自有高低贵贱等分。
自喻贵灵,再议能者,各看不起。似溟中自注定,三灵揭旗起,上下一齐心,便是那枭烟四起,烽火连天,血流成渠,凄惨无睹。可谓死者尸,生者哀。
三灵各恃能,大战哪有平?日旷持久,军心劳累,却又民声栽道,恐内失而患外。不得之,三灵会首,定约一文,各自罢兵。
三灵其一,谓之人灵。定战而韬光养晦,谋途发展。自建一国于大陆南方水乡。
匆匆数载似水流,承袭王脉有一人。
取道仁政忻民善,黎庶睦乐享天年。
万民敬称,和王。
和王闻之,心甚喜悦,倍勤政事,无非尽美。
然,旦夕祸福常会有,生老病死终有至。暮年观城内景致,一片向荣,日盛一日,老怀大慰,含笑不语。深知时限无多,却又如何舍得?唤人遂传文相武帅于大殿论事。
殿内楼宇整齐,方柱抵梁,其上文明雕画,自有美妙。其下一金椅,上有和王坐。
和王身前是红毡铺玉阶,氤氲绕紫炉。只闻那麝香飘飘,两道身影渐走来。
右侧一人,锦衣华服,金带垂腰。且看他,年越五旬,面貌白胖,笑容和拘,伴他走动间,竟是一阵肉颤,活似邻里。
左侧一人,身着素服,无色耀动。旦见他,年达不惑,面同枣红,海下黑髯。其昂藏七尺,端是虎背熊腰,行如虎豹,脚下生风。
二人来自玉阶前,弯腰俯伏,稽首跪拜并高呼称臣,
“臣泗溪!”
“臣武勇!”
“拜见和王,和王万岁!”
和王见两人并肩而来,甚为喜悦,赶忙下阶伸手来扶,双目生情,并柔声道,“两位国卿,快快请起。”
遂,二人起身拜谢。
“不知和王,叫臣等二人前来,有何事议?”泗溪斜里看武勇,恭声问疑。
“二卿身为我左膀右臂,多年来,助我解愁排忧,无有一怨,吾心甚慰,却算生时无多,故此,遗托你二人。”
武勇观和王满面愁容,目光忧虑间语气深沉,又闻其所言,不禁浓眉大跳,单膝点地,“和王政躬康泰,洪福齐天,岂有那嘱后之事。”
忙扶武勇,和王笑道,“哎,人之生死,自生于地,便有定数,此乃遵循天地之法,顺归轮回之道。”
一侧泗溪静站一旁,不动声色,无一语发,却是那桃核眼眸,暗含精光。
稍顿之,和王踱步一旁,观其叆叇于金炉,“吾有一子,尚且年幼,不谙事体,不明事故,若吾驾西而去,望两位贤卿辅持左右,教他取之仁道,立纲持纪,近贤远佞,纳谏如流,使宗社先人有知,吾死之日,亦是犹生之年。”
闻言,泗溪与武勇二人泪流之下,呜哽一片。
晚秋之月,气温骤降不停,和王不慎染大疾,卧病不起。后又传人唤泗溪武勇二人会面。
泗溪武勇二人应召入宫。却见和王,面容憔悴,形容枯槁,人事昏沉,恹恹若绝。
“和王。”
两人弯腰稽首,以示君臣之礼。
和王双眼迷醉,无力满开,声如蚊啼,庶几不闻,“吾,时日非多,望二卿切记吾托,苍天厚土,此恩难报。”
一语落,和王逝。
和王逝世,满城无红,遍地缟素,以效其德。
和王人望是何往?德爱满腔腑嘱托。
熟知雪腹净点红,化作钟鸣更上楼。
和王逝世,文王立,年三。宰相泗溪,官居显位,应和王之托,顾料其子文王。常伴左右,陪同玩乐,不务政业。泗溪得信文王,媚进谗言,拒谏杀忠,贤士驱逐。
文王无知,好贪玩耍,政事不闻尽数撒手宰相。虽坐的其名,却无其实。泗溪虽无其名,却有其实,驾于天子,侵权朝野,朝内文武,皆是钳口莫敢言。
又是一朝起,且看文王慵脸无趣,犬耳弱问,“有事上奏,无事朝退。”
话落,不时,一人步出右班,稽首俯伏,山呼道,“臣,谷素有事启奏。今,国内安泰,百姓安居乐业,军火宁息,一片祯祥缭绕,是国之大盛,文王之厚德也。”
闻言,文王颔首示赞,便平举双臂,面露大喜,“恩,卿家所言极是,快快平身。”
谷素依言而起,继续说道,“然,天有不测,地有难平,我国境内东部,有兽灵侵犯,洗劫夺掠,杀人盈野。臣恳乞文王,下道手诏,发兵剿净,以续我国太平隆兴。”
文王低头思忖,不发言语。暗道,兽灵,多有骁勇,虎狼之力,难与对付。这一去,若是成功,自是兴国隆社,若与失败,怕是国威有失啊。这派谁去是好。
眼帘抬起,却见满朝文武,皆是面朝红毡,大气不出。
正奈何间,却闻柔和,“文王,不如传旨武勇前往。素问武勇文韬武略,骁勇能战,旗下铁骑,所向披靡,无不丧胆。其副将又勇冠三军,饱读兵书,谋勇皆得。他二人贵为一朝股肱,武帅之名。委派他前往,庶几可靠。”
文王闻泗溪所言,却又疑从心生,“武勇奉敕北伐,尚未有归,如之奈何啊?”
泗溪手向怀中取,却是一简,“臣武勇,不负主望,赶剿内乱,正赴凯旋。不日便回。”
文王喜不自胜,拍手笑道,“好好,朕有善解人意之宰相,能征善战之武帅,何愁国不旺盛,天下不太平。”
坐于金椅,文王便立马宣旨,令武勇归回之后,即刻东上,剿除外贼,以还太平。并特赐金剑,予以正名。
且说武勇告捷而回,却是又领诏旨,奉敕东征。武勇跪地接过诏旨,低头拜谢,便送侍奉官走去了。
屋中,却见一人大步流星,脚下生风而来。旦见这人,年出二十,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却又双眸藏厉,见他弯腰弓背,恭声道,“父亲,又是平乱诏旨吗?”
武勇回身,见这俊逸儿郎,欣慰一笑,“东部兽灾,奉敕清剿。”
“恩。。父亲,孩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且说。”武勇坐于木椅,端茶轻啜。
“宰相侵权,文王无用,不理朝政,眼看着天下即将大乱,灾祸乱国,不如。。”话还未完,却被武勇厉声斥回,“放肆,这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忠臣不事二主,亦无背弃之理,霸儿,乘早断了这逆礼念想。稍作打点,随父继续出征。”
说罢,便径自离去了。
熟不知,这一去,是非脚下起,祸端目前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