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明晰严谨,甄义,你太厉害了!”俱公公看他一眼。
甄义忙低头应道:“根据这一连串的线索,属下大概能把韩云放这几年的经历整理出来。建中元年七月,韩泰事发入狱,后突发疾病死于监狱。八月十六日,韩家人流放于阗,从长安到于阗行走半月余。九月七日,韩家人在洛迦沙漠遇袭。属下妄断,突厥马贼也许并不存在,而是胡达奉了公公的指令斩草除根。韩家人且战且退,掩护韩云放逃走。十几天后,韩云放被路过的法密发现,带出沙漠。韩云放是一孤儿,无处可去,索性拜了法密为师。八年后,韩云放学成耶摩剑,首先杀了胡达为家人复仇,因而被法密逐出师门。韩云放随后返回京城,在延兴门外遇到宇文泰,宇文泰重伤而死,韩云放拿了宇文泰的路碟,以宇文泰的身份隐藏在吕四脚店。同时假扮夜行大盗,寻找机会刺杀公公。”
俱公公眼角战抖,死盯着甄义。甄义惶恐,不知自己是否犯错。正思筹间,俱公公突然鬼魅般飞到甄义面前,掐住甄义咽喉。甄义被绑,无法反抗,顿时面目涨红,无法呼吸。
俱公公阴沉的说道:“你太可怕!是个祸患!咱家早晚有一天,会栽在你手里!”
甄义双目翻白,眼看就要被俱公公掐死。俱公公却突然放手,把甄义摔在地上,甄义蜷缩着咳嗽。
俱公公又阴沉沉的道:“咱家手下那些饭桶,不及你十之一二!咱家需要你这样的一个人给咱家办事。你是死是留,让咱家很为难。”
甄义一边咳嗽,一边对俱公公表忠心:“属下……咳咳……属下对公公……咳咳,绝无二心,咳咳。否则,不会把韩云放的事情……咳咳,告诉公公。”
说话间长史在门外求见:“公公,金吾卫偏将刘勇求见。”
俱公公敛容:“进来。”
刘勇连忙推门而入,甄义依然蜷缩在地上咳嗽,刘勇大惊。刘勇忙道:“公公,我们将军这是……”
俱公公扫他一眼:“你有何事?”
刘勇忙行礼回道:“俱公公,甄将军的判断果真没有错。方才我奉侯长史的命令去追捕逃走马车,马车内只有两个被绑的江湖人士,都是住在吕四脚店的赏金猎人。从他们口中得知,是夜行侠和木芙蓉绑了他们,然后放入马车作为诱饵。还好我事先留了一个军士在脚店监视,刚刚此军士回报,在我们走后。一辆马车便从脚店驶出,驾车的人,正是木芙蓉!”
俱公公没有说话,脸色看不出喜怒:“马车去哪了?”
刘勇忙回道:“军士说,马车在吕四脚店门外为金燕子和厨子刘五阻拦,但是木芙蓉挟持金燕子的儿子金多多,逼得金燕子放行。城门开启后,马车从距离西市最近的金光门驶出长安,就此失去踪影。”
俱公公大怒:“金光门的守卫怎么没拦住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