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公公轻哼了一声,故作为难地说:“秦尚书自杀,咱家也很痛心。咱家在皇上面前可是力保秦家,可没想到皇上因为痛恨夜行大盗,本想通过木芙蓉抓他,却被秦子阙偷偷放了,龙颜大怒,要判秦子阙斩立决,咱家真是无能为力啊。”
秦若嫣听他这样云淡风轻地将话一笔带过,气得****上下起伏,恶狠狠地瞪着俱公公:“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我爹临死前,曾经跟你做过一笔交易,就是这笔交易,害死了他!”
俱公公一惊,抬起眼盯着秦若嫣:“你知道这笔交易?”
秦若嫣其实并不知道,但她逞强道:“我当然知道,我爹全都告诉我了!”
俱公公眯起脸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道:“你说谎!如果你知道,你就也应该知道你爹为什么会自杀!如果你想知道这笔交易,我可以告诉你。”
秦若嫣一愣,忙道:“你会告诉我?”
俱公公悠悠点头:“当然,你爹给了咱家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让咱家使些手段,送他进大理寺的牢房偷偷放走秦子阙,他则饮鸩自杀向皇上谢罪,一命换一命!阿阙是我的义子,而秦尚书和我又有多年的交情,你说,为了留下你们秦家的血脉,我能不答应吗?”
秦若嫣听了他这话,心中惊疑不定,也不知该不该信,咬了咬嘴唇,将信将疑地问道:“你是说,我爹是为了保护阿阙而自杀,而阿阙则是为了木芙蓉遭难?”
俱公公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抬高了声音:“正是如此!秦尚书与咱家交情匪浅,咱家不忍他的儿女一直被蒙在鼓里,你们的仇人不是别人,正是木芙蓉!”
秦若嫣大惊:“木芙蓉?!”
俱公公重重地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痛心疾首道:“这个木芙蓉,就是个祸害,咱家最器重的甄将军,也是因为她,毁了大好前途!”
秦若嫣听罢更加惊讶:“甄义?甄义是被诬陷的,他不可能跟木芙蓉有关系。”
俱公公道:“咱家开始也以为他是被人诬陷,可后来他的副将亲口说,甄将军一直在跟夜行大盗争夺木芙蓉。咱家在皇上面前不遗余力的举荐他,短短一月,已官至冠军大将军,可他却被木芙蓉害的……唉……”
秦若嫣顿时如遭雷击:“他真的是……为了木芙蓉……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
俱公公趁热打铁,紧接着逼问道:“你说,以他的能力,木芙蓉回长安之后,正是他顺藤追查夜行大盗下落的大好时机,他为何置之不理,任由木家逃离?”
秦若嫣愣了一会儿,听他说的像模像样,已不能不信,却还兀自挣扎着:“可他……他临走时……”
俱公公冷笑一声:“他告诉你,想带你一起走!是不是?”
秦若嫣惊讶地看着俱公公:“你怎么知道?”
俱公公眯起眼,磨牙霍霍道:“甄义这个人,心有九窍,他如果没些手段,咱家怎么会被他蒙蔽?他如今失了势,自然要寻条后路,你就是他最好的后路……”
秦若嫣慌慌张张地后退了一步:“不、不!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