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把王长友的信儿捎到后,派出所的老马可不敢怠慢,骑着摩托早早的就来到土沟边上。王长友背着一个布包来到时,老马已经抽完两支烟了。王长友站在沟里没有说话,先把手里的包扔给了老马。老马不知王长友什么意思,忙把布包打开,看到了长长的黑假发,还有那件带有血迹的白衣。王长友看老马看完了,这才开口把昨天晚上的经过,给老马完整的讲了一遍。
老马蹲在地上抽着烟,认真的听沟里的王长友讲,同时他也皱着眉头在思索。等王长友讲完了,他吐了口烟说:“看来,这白衣人还不止一个呀?”
王长友也点上一支烟,说:“我想我不会看错的,这个肮脏的东西确实不止一个人,下雪的那天晚上,明显的感觉是一位老者,我向他一直发动进攻,但是他都是在避让,而且我明显的感觉,我的功夫在他的之下,今天晚上的这个给我的感觉是是血气方刚,根本就不想和我交手,而是玩命的逃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我马上就要抓到他的时候,他向我甩出的那团烟雾,这个手法很怪呀,在咱们山东地面上,练功夫的人可不会用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呀,老马我说这意思你明白吧?”
老马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又是憋宝人的套路吧?”
“是的,昨天晚上的这个人,他是懂憋宝人的一些手法,在功夫上展现的不太明显,上一个虽然没与我交手,但是憋宝功夫应该在这个人之上。唉,这个周老三也不知道在哪里,要是他在,我们可以用憋宝对憋宝,这样路子就清析了。他是哪个派也就知道了。”王长友抽着烟说。
老马一拍大腿说:“老王呀,我想了,还是你说的这个办法对,以毒攻毒,用憋宝人来抓会憋宝术的坏人,老王呀,这样吧,咱们想办法寻找你说的这个周老三吧,周老三这个名字,你已经在我的面前提过两次了,我想你也是很看重这个人呀。”
“要论功夫咱们不怕他,但是就怕这个东西不和我们玩正路子,再加上他在暗我们在明,所以要是周老三在,我们可以悄悄的把这副药给他下上,嘿…那他可就走不了了。我和周老三这个人交往也不多,但是,我感觉他这人行,很够交的一个人。”王长友说的也很激动,现在他和老马一样,这个神密人物彻底把他给搞烦了。就象胃里吃下了几个滚烫的粘窝头,热乎乎地堵着难受。
王长友和老马又闲聊了几句就分手了,主要也是怕时间长了引起路人的注意。老马把长发和白衣放到了摩托车的挎兜里,回去当证据存档。
下午王长友赶车去了乡组织,把荷花宿舍的被褥给拉回来了。对外人说是大冬天睡觉冷,还有近来也不怎么加班。其实王长友自己心里明白,主要是放心不下荷花的安全。自从这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家院子里后,王长友这回是彻底的信了老马的话,这个白东西就是冲着荷花来的,所以现在王长友在心里,已经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
荷花对王长友去拉回自己的东西不太高兴,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怎么说话。王长友喝了一口酒说:“姑娘啊,我去给你拉回东西你也别不太高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呀,以后你下班多晚我都去接你,咱不在那里睡了,实在是不安全。”
“是呀,我听你爸和我说了,这事可够吓人的,还是在家里好。”荷花妈在一旁吃着饭说。
“哎呀,你们呀…”荷花说着把筷子放下,又说“其实我感觉没那严重,那天晚上我都差一点抓住他,我觉我…”
“你觉着你的功夫还行是吧?你的功夫行是谁教你的,不是我吗。可是昨天晚上我也没有按住他呀,而且他用的招本来都不是什么正派人用的,都是邪的阴的,年轻人不要总觉着自己行。一切都要谨慎行事。”王长友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荷花又拿起筷子吃饭。
“是呀,还是小心点好。”荷花妈说。
“我在你屋里看到你设的那些机关了,都是小儿科儿,要是防个偷小摸的还行,要对付这类货色,不行呀。”王长友喝了一口酒,又说:“象屋里用刚锯条做的绷簧,还有院子里的鱼线做的跳针,那些东西都不够硬,哪天我再教你几招绝的狠的吧。”
“现在出了事才教我绝的,早做什么了,收藏武功是会贬值的你不知道呀?哼。”荷花听到王长友又要教他新功夫,这脸上才又露出了一丝笑容。
王长友看荷花有点高兴,又接着说:“姑娘呀,我问你个事,那天到咱家来的那小伙子宝成,就是你们那个刘嫂给你介绍的那个吗?”
荷花点了点头。
“姑娘呀,你才和他看了一场电影,可能聊的也不多,通过我的观察,我感觉这小伙子也确实不错,我和你妈也商量了一下,你看你们是不是…”还没等王长友说完,荷花把筷子又扔到了桌子上,翻了一个白眼给王长友。
王长友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说:“你…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脾气呀,怎么说着火就着火,一个大姑娘家呀,说掉脸子就掉脸子,你这扔筷子砸碗的给谁看呀,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毛病。”
荷花从炕上跳下来说:“今天这个话就到这儿吧,我对那个人不感兴趣,以后不要和我再提和这个人的事儿了。”荷花说完了转身走了,回到自己的屋里关上了房门。
“哎,你…”王长友转头看着老伴说:“看了吧,这就是你给我养的姑娘,这什么脾气呢。”
“别好事坏事的都往我身上推啊,这是我养的事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臭脾气,和你一个样儿,谁也别说谁,姑娘还不是随你呀。”荷花妈收拾着桌子说。
王长友再没说什么,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