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上真的有太多太多的选择,无法后退,无暇后悔,只留下反思。当你昂首向前大踏步的时候,还是不要太依赖于旁人,因为这会遮挡住你的视线。
依靠自己,你或许可以站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高度,看到更多更远的事物,开阔自己的心灵,当你面对选择的时候也会有更多灵活的处理方式,也许还会带动别人和你一样积极的面对人生。
乔越没有进学校前打工挣的钱存在抽屉的小本本里,那时只有拿着工资单去银行对了帐本之后,看到打在帐本上的那些黑色的数字,她才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存在的理由,找到学校交了入学金和前期的上课费之后,小本本上划去了一大半,她没有叹息。
乔越总是没有太多的规划,总是走一步看一步,她不逛街也不买化妆品,也许就是住在郊外,只有空旷的大地,自由的风陪伴着她,她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模式,按部就班的过着属于她的生活。
佐藤老师给了乔越一把研究室的钥匙,这样即使放假的时候乔越也可以自由来去。泡在研究室的电脑桌前,为了学会做一个效果,不断的琢磨着那些书本上的步骤,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乔越的心越来越快乐,越来越自由,她一边开始准备做设计作品,一边参加为留学生办的日语课,参加的活动逐渐多了起来,认识的人也多了。
有一次她带了学校的一些日本朋友来家里玩,聚在她的小房间里,大家说说笑笑,裕哥哥那天下班早,他站在玄关前,侧头看到乔越房间的门敞开着,一屋子的人叽叽喳喳,里面还有男生,他愣了一下立刻又很客气地点了点头,大家也打了招呼,隔了一会儿乔越送大家出门。
姐姐回了家后,和裕哥哥一致的观点,提醒乔越不要轻易带人到家里来,姐姐觉得又不是太熟,即便是朋友的朋友,对别人又不是很了解,随便带人到家里来很不安全,总是让人不大放心。乔越似懂非懂,她觉得男生也好女生也好,只要是朋友应该没有性别的区分。心思简单的人想问题过于简单,其实男女之别,有时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在活动中乔越看见自己的同胞总是很友好,她不大会猜测别人的心思,有几次日语课上,她很高兴能碰到一个同胞,很自然的就聊上了天,那是个三四十岁,看着很诚恳的中年人,过来进修的大学老师,在国内有妻子有小孩,刚来日本没多久。
有一天下了课,乔越和中年人走出教室还一路走一路聊天,中年人突然邀请乔越到男生宿舍坐一坐继续聊,乔越看了看时间还早便欣然同意,说了声,好啊,走,去看看你们男生宿舍什么样。
男生宿舍离学校不太远,站在下面脱鞋的时候,正好遇见上次和一帮朋友一起到乔越家的一个男生,打了个招呼,那个男生又狐疑地回过头看了看乔越和中年人,乔越看不明白那个眼神,疑问一闪而过,便高高兴兴地走了进去。
单室间很窄小,靠窗的矮桌前,乔越席地而坐,中年人打开了暖气,说,马上就暖和了,别拘束,把大衣脱了吧,乔越回答他,等暖和了再说吧。
中年人聊着国内学校的一些事,背过身去倒茶,继续说东道西,他的话开始让乔越面红耳赤,坐立不安起来。
他告诉乔越,他经常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都是从暖气通道传过来的,声音很古怪啊,他拖着长音说道,你猜,那是什么声音?他的口气令人很不舒服,乔越回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中年人回过头看了看乔越不明就里的表情,你真不知道啊,这里的宿舍管理没有国内严,经常有男生带女朋友过来住,你说能有什么事,不光有声音还有床弄得嘎吱嘎吱直响,动静大的很。
乔越再也坐不住了,她低下头皱了皱眉头,旋即抬起头对着那个看上去漫不经心,不动声色的人影说道,你别倒茶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乔越说完站起身,向门外走去,中年人有些吃惊,你不是说时间还早吗,急什么急。
我想起来还要到研究室有点事,乔越说着话,已经走到了门前,门被上了两道锁,乔越有些急躁,大白天的你上这么多锁干吗,她嘀咕着,发现宿舍的保险拴和姐姐家的不一样。
中年人看着乔越笨手笨脚地拉扯着保险拴,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轻描淡写说了声,习惯了,随手就锁上了。
乔越叫中年人过来给她开门,中年人嘴里说着,是不太好开啊,他慢悠悠地走上前,手不急不忙摆弄了几下,乔越很不耐烦,快开,我真有事要到研究室,快开。
中年人站在乔越的身边,她觉得时间怎么这么慢,门终于打开了,中年人说,我送你到门口吧,乔越连声说道,不用不用,她逃也似的快步走出了让人有些慌乱的房间。
以后乔越的眼中再也没有这个人,再有公开场合碰见,她也只当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不懂得尊重自己人格的人用不着得到别人的尊重。
那种看似无意的闲聊和性格的豪放随意完全是两回事,又不是一大帮朋友胡侃聊天,谁又不是谁的闺中密友,他是你的蓝颜知己还是你的男闺蜜?一个成年男子没有权利在年轻的女孩子面前污言秽语,有一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人会在自己端正的脸庞上刻上“我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