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陡然转身,凛然清冷的神情如鬼魅幽灵,冷声喝斥着:“不是故意的?全是毒蛇?被咬上一口,立即没命,烟公主可真会拿本宫和整个宜和殿人的性命开玩笑。”
慕瑶冷然的高喝声回旋激荡在整个烟雨殿内,威业尊贵的气势让人生生发抖打颤,冷沉的容颜没有一丝温度,现在不光是放蛇的事,西羽国公主之死明显有人要嫁祸给自己,风千媚还被关着,天一亮明,整个文昌国就会发生翻天动地的变化。
“烟公主做了些什么无聊又无知的事,等上了公堂和皇上说。”慕瑶转身,面色如冰,眉头紧皱,冷眸暗忖着:凶手不是烟雨宫的人,独孤烟平时只不过是仗着朱贵妃在宫里狐假虎威,等真正遇到强势的人,连半丝公主的气质也没有。
竟然昨天白天西羽嫣然见过皇上,根据伺候她的四个宫女所说,在路上西羽嫣然和朱丹雪、独孤烟发生了不愉快,现在知道独孤烟放蛇吓唬她,应该是替朱丹雪报不平,原本文昌国的太子妃之位是她们朱家的,却被告凭空冒出来的慕瑶给夺了去。
慕瑶暗暗的思量着,眼眸里冷光乍现,现在还得等上了公堂见了皇上,才知道西羽嫣然见皇上到底是什么事?
天明,金銮大殿上,众人战战兢兢的恭敬立着,豪华奢侈的大殿内一片沉静,独孤沧面色焦急的端坐在高位上,眼眸不停的瞟向殿门外,他已经连夜传人去叫太子回宫了,现在早朝已经开始了,西心国要求给个说法,文昌国与西羽国的战争即将爆发,得势的只有其他几国。
西羽瑞砚身着一袭浅蓝色的华丽的锦袍,面色沉冷的立于大殿之上,有些苍白的肤色透显出他身体好像很不好,怒火很旺,冷眸盯着高位上的皇帝,不愄不惧的沉声说着:“我西羽国公主死在了文昌国,听说贵国已经抓到了凶手,就请贵国皇帝交出凶手,本王要带回西羽国,如若皇上要包庇凶手,贵国就等着接西羽国的战书。”
西羽瑞砚铿锵掷地的声音划破高空,俊朗的容颜虽然苍白无力,却透着深深的大将之风,清冷的神色丝毫也不退让半分,此事传到皇兄耳朵里,一定会派兵攻打文昌国,替嫣然报仇,嫣然脾气虽然娇纵,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独孤沧在听到凶手由太子妃变成风千媚时,也傻了眼,他不相信风千媚会做这种事,媚儿虽然喜欢顽劣,但却不可能干这种损害两国邦交之事,风太傅一家全都被收押进天牢了,他相信风太傅的人品和德行,如果说风太傅要故意引起两国开战,独孤沧怎么也不相信。
如果真的换成慕瑶做这事,独孤沧会毫不犹豫的交出太子妃,她可能是天奉国派来的奸细,目的就是要引起文昌国和西羽国开战,使天奉国一人独大,可是偏偏媚儿做什么傻事?把这事全力扛了下来,真让风太傅一家,他怎么对得起媚儿的爹娘。
“贵国公主遇难,朕也深感痛心,但此事另有隐情,风千媚坚持否认她杀了贵国公主,朕一定查清事实,给瑞王爷一个交待。”
西羽瑞砚冷声开口,缓缓移了移身子:“整个文昌国,谁人不知,风家姐弟在皇上眼里是个宝,即使风千媚真的杀了人,皇上也有理由找借口开脱,如果不交出风千媚,本王保证西羽国大军会踏平文昌国。”
“你……”独孤沧被西羽瑞砚的强势逼得喘不过气来,现在那一方手帕就是所有的罪证,慕瑶的手帕为什么会捏在西心公主的手里,难道真是慕瑶杀了西羽国公主,风千媚替她顶罪。
朱新由满嘴角含笑,他没想到死一个西羽国公主竟然除掉了风家满门,不管是除掉慕瑶还是除掉风府,朱新由都认为是赚了。
朱新由沉声上前,恭敬的开口:“皇上,风家小姐平时就无法无天惯了,说不定,她和西羽国公主发生争执,错手杀了嫣然公主,这事和太子妃定也脱不了干系,她和风小姐走得最近,嫣然公主身上的物件又是太子妃私人所有,风小姐说这方手帕太子妃早已给了她,依臣之见,风小姐在包庇真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皇上万万不可为了风府陷万民于水火之中啊。”
“皇上,臣听说,太子妃昨晚到过梅林,有人见着太子妃和风小姐在梅林出现,臣已经将此人带到殿外侯着了,皇上是否现在要召见?”朱新由见独孤沧没了注意,乘胜追击,现在太子殿下不在宫里,云王爷又失踪半个多月了,没了音信,正好除掉慕瑶。
独孤沧凝眸盯着朱新由,“传进来吧。”
遂而一个太监高昂的声音响起,“传太监小禄子觐见。”
片刻,一个瘦高的男人战战兢兢的进了金銮殿,全身打着颤抖,额头上冒着细细的密汗,眼眸不自然的瞟了瞟朱丞相,低头不语慢慢的行着:“奴才参见皇上。”
独孤沧严声冷喝着:“抬起头来回话,你是哪个宫的?什么时辰看见太子妃出现在梅林?”
“是。”
“奴才见着太子妃时刚到酉时一刻,奴才被安排梅林做事,快入冬了,奴才和往年一样,这个时节都会去梅林做清理工作。”
“昨天奴才提着灯笼正准备去梅林巡视,就看见远处有两个黑影在动,因为天太黑,看不清楚,奴才就提着灯笼走近一看,是风家大小姐,奴才没认出太子妃,风小姐就朝着奴才喝斥了一声,说奴才不懂规矩,见了太子妃不行礼,随后奴才到了梅园里面,就发现了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衫的女人躺在地上,当时吓了奴才一跳,连看都没看清楚提着灯笼就往梅园外跑,后来是奴才禀告了海公公,当时贾统领正好在宫里当差,海公公再通知了贾统领,他们才说死在梅林的人是西羽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