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听绿叶提起过,云男的当当钱庄,当时,她还觉得好笑,怎么会有人取这么个名字,侍琴她们现在还在云国处理当当钱庄的事,听说庄主失踪,里面根本没有可以要作主的人,慕瑶沉眸盯着男子,难道他就是当当钱庄的主人。
男人唇角勾起浅笑,“公子能救一个将死之人,就一定不是坏人,公子的救命之恩,我记下了。”男人说出的话有些狂傲,慕瑶听着,他不像一般的生意人,生意人只图利,而他的身上却没有铜臭味。
慕瑶也不想再试探他什么?这样反而搞得自己有些做作了,看来当当钱庄对这个人来说很重要,侍琴想要并购当当钱庄,是不可能的事了。
“你身上的毒已经清干净,只是不知道你和你的仇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想要害你,反而救了你一命。你只要好好调养,身上的伤便会好了,这样你就可以亲自送带着玉佩回去,何必费本公子那么多心思,不过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倒可以说说,本公子如若到了云国,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慕瑶缓缓说着,当当钱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为什么当当钱庄会如此隐密?
男人摇了摇头,很是失落,轻声呢喃着:“一言难尽,现在我唯一放不下就是她……”
慕瑶见着男子好像陷入了沉思,“她是你的妻子?你的伤好了,可以去看她啊。”
男子摇了摇头,“现在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回不去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当当钱庄交到她手上,可是即使公子到了云国也不可能见着她,她就像一只金丝雀,永远都被关在那座大笼子里,想逃也逃不出来。”
慕瑶越听越玄乎,凝眸暗忖着,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清冷的眼眸紧紧的打量着男子,随口问着:“公子贵姓?”
男人回过神来,调笑着:“在下楚源……”楚源靖还未将最后一个字说完,便停了口,以前的靖王爷已经死了,现在他只有一个名字,便是楚源。
慕瑶暗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我姓慕。”心中默念着楚源两个字,浅淡一笑,转身便离开了:“楚公子先好好养伤,慕某不打扰了。”
慕瑶凝眸思考着,云国?她是要去一趟的,但是现在当务之急,还得先找到云王爷,现在文昌国皇宫只有独孤夜阑一人做阵,西羽国和文昌国真要打起仗来,两国都吃亏。
一夜之后,客栈内的店家小二早早的起了床,天还没亮明,客栈里叮叮当当的吵杂声顿时响起,楼道上,只见一间客房里传出来高昂的怒喝声,怒骂着:“怎么还没送热水进来?”
店小二在一旁恭敬的立着,谄媚的笑着:“客官请稍等,天气变冷了,热水的供应量也多了,本店厨房小,灶台也小,所以慢了点。”
其实店小二是要叫委屈,平时也没这么多人投宿,昨晚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店里忙不过来也是正常的,再者说了,现在天还没亮全,这几位客官就急着要退房走,难不成做了什么亏心事?店小二斜着眼睛瞪了一眼,有此不高兴,男人的谩骂声。
慕瑶厢房内,只听见走廊里烦心的吵闹声和谩骂声,慕瑶隔着门缝朝着门外望去,却见着是昨天晚上,坐在角落里的五个神色奇怪的男人。
红梅和绿叶早早的起了床,刚抬着早饭和洗漱用品上楼,便瞧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盯着自己,两个丫头不屑的撇了一眼,自顾自的朝着最里面的厢房走去。
只听见男子又调声喝着:“她们怎么就有早饭,又有热水。”
店小二真是有苦说不出啊,人家少爷的丫头贴心,天还没亮就起来替自己的主子做早饭,烧热水,你们要请得起丫头仆人,有本事自个儿吩咐丫鬟仆人做去,他们这里是客栈,要供应这么多人的早饭热水,谁还能专门伺候一个人。
店小二擦了擦手,弯腰哈背的说着:“人家自个有丫鬟,借我们厨房用用。”
男人觉得店小二不屑的眼神和瞧不起他的话语,顿时气极,提起桌上的刀便向店小二比划着,亮晃晃的刀口子闪得店小二的眼睛异常刺眼,吓得店小二后退好几步,连声说着:“客官有话好说。”
另一名青衣男人急切的出来,制止住了拿刀男人上前的冲动,怒喝一声:“三弟,你还想惹什么事?”
遂而,吩咐着店小二,“快去给我们准备洗漱用品,我们几个兄弟急着赶路。”
店小二颤抖着身子,退了下去,慕瑶把门外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另一间房内,楚源靖也将这几个人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要不是身子有些不方便,他早就想出来杀了这几个叛徒了,若不他们出卖了自己,他今天怎么会成这样?
清晨,寒冽的冷风呼呼直吹唤着,四周的树枝,远处的高山全都压满了积雪,天空虽然有些放晴,但积雪似乎没有一丝熔化,只感觉空气中的冷风越吹越冷,越吹越冽。
慕瑶用过早饭便来到了车夫和楚源的房间,慕瑶思考了一个晚上,楚源是当当钱庄的庄主,慕瑶直觉,楚源一定还有另一个身份,但是现在她们带着一个伤者赶路又不行,慕瑶决定将楚源交给独孤夜阑派给她的人保护,她去云国,与当当钱庄会有合作。
厢房内,慕瑶盈盈跨了进来,瞧见楚源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如果细心调养,半个月后伤势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慕瑶缓缓出声:“我们还要赶路,楚公子先在客栈里住着,我已经叫人来照顾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