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清凉如水,但四周弥漫着恶心的血腥味仿佛沉淀在空气中的小冰珠,沉闷的气氛萦绕在心头,车内慕瑶缓缓掀开车帘探出头来,嘴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浅笑,身着一袭锦衣华服,安然自若的稳稳坐着。
只见城楼上防守严密的士兵来回巡视着,高大的城墙上架着高高的铁网,一排排好似锯齿一般的榔头紧紧的埃着,慕瑶来回扫视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架势。
近了,只听见城楼上士兵提高嗓音的喝斥着:“什么人?”
韩逸锡手持缰绳,眼眸瞟向远处,只见一排排弓箭手齐齐的对准了城楼下,韩逸锡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眉稍微挑,停下了马不畏不惧的沉声回着:“各位军爷,我们是过往的商人。”
士兵仔细的打量着马车四周,只见韩逸锡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袍身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水纹样式,衣襟处镶嵌着几颗耀眼的宝石,衬着他俊美的容颜更换显示尊贵不凡,一看就知道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价值不菲,韩逸锡身躯凛凛的端坐于高头大马上,楚轩则坐于马车头,持鞭缓缓赶着马车前进。
士兵见着韩逸锡等人的打扮装饰,眼眸里仿佛见到金子一般,闪着精光,一个士兵眼眸一横侧头对着身边长官呢喃着:“老大……看他们好像真的是商人……不如小的去放他们进来,仔细盘查,说不定是奸细。”
身材健壮的长官抚了抚下鄂,唇角一扬,眉头轻挑,明白了士兵所说的盘查是什么意思,嘴角的奸笑越来越深,好像这次他又捞到什么大油水一般,遂而,长官高声喝着:“开门。”
片刻之后,只听见咔嚓一声巨响,硕大的城门开了半边,慕瑶抬眸瞟了瞟城楼上的箭矢,尖锐的箭头上好像都涂了剧毒,只要他们稍稍敢轻举妄动,一定被射成马蜂窝,死无全尸。
“叫马车上的人下来接爱检查……”
正待城楼上的士兵高声呼叫着时,突然只听到一阵暴乱的声音连声响起,慕瑶掀开车帘寻着声响处望去,只见一群衣衫破烂的老百姓正纷纷从城内冲了出来,个个都蓬头垢面,满身的邋遢样,根本看不清楚百姓们的面容。
韩逸锡赶马急速向旁边移去,转眸望着慕瑶,连声说道:“瑶儿危险……”
瞬间,只风城楼上的弓箭手齐齐向楼下射着利箭,一根根箭矢密如疾雨倾泄而下,只听到冲出城楼的百姓吃痛的哀嚎声,顷刻,从城门里大约冲出的几百人已经死了一半,慕瑶从车内窜出来,厉声喝着:“住手,全都住手。”
慕瑶挥动着衣袍,月白色的华丽锦袍在风中翩飞,旋转,落地,从城楼上射下来的箭一根根被劈成两截,慕瑶见势不妙,冷眸扫向城楼上的士兵,疾飞而上,怒喝着:“我要见你们楚智公主,全都住手。”
带队的长官哪里听得见慕瑶和韩逸锡等人的怒喝,只要见在暴民造反一律格杀勿论,士兵脸上挂着一抹肆意阴邪的浅笑,冷眉竖眼,丝毫没有把沂城百姓的姓性放在眼里,反正他们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得死,就让这些穷鬼得得痛快些,以免受到皮肉之苦,顿时所有士兵见城楼下的血腥场面,全都哄然大笑起来,高昂的笑声响过天际,慕瑶听着异常刺耳。
瞬间,慕瑶转眸盯着楚轩和韩逸锡,轻喝着:“你们掩护我……”
顿时,只觉得天地相接,只瞧着满地的尘土飞扬,四处慌乱逃跑的难民被掩埋在了一片尘土中,整个马车疾飞上高空,车身上耀眼的宝石闪出光芒,刺得人们的眼睛睁不开来,霎时一块上等布料的锦缎上插满了利箭。
然而就在此时,慕瑶已经疾飞上了城墙,一把锋利的匕首准确无勿的对准了长官的脖颈处的血管,长官只感觉到一片清凉,瞬间转眸却瞧着慕瑶正安然自得的站在他身后,遂而,长官大叫一声,惹得杀红了眼的士兵纷纷回头盯着慕瑶。
慕瑶一袭月白色的锦袍,瞧着这样的仗势没有丝豪的畏惧,反而漫不禁心轻啧了两声,冰冷的眼眸时满是戾气,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锋利无比的刀口上浸出一丝鲜血出来,慕瑶冷眸扫视了一眼众人,冷喝着:“全都住手,不然你们的老大就去和阎王喝茶聊天了。”
身着一袭军装的粗壮男人手中持着的大刀瞬间落地,只听到哐啷一声脆响,所有城楼上的士兵手中握着的长枪顿了顿,粗壮男人感觉到利刃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血管,顿时额头上冒出密密的细汗来,缓缓说着:“你敢胁持本官,你知道本官是谁吗?”
慕瑶冷笑一声,轻哼一声:“我管你是谁,小命都快没了,还那横。”
“本官乃云国大将……范勇,你杀动本官一根毫毛,公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范勇是这次守城的大将,做事心狠手辣,深得楚智公主的重用,他就不相信一个小小商客敢拿他怎么样?
范勇继续说着:“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
“哦。”慕瑶轻声戏虐一声,摇了摇头,见这个范勇真不识抬举,轻声说着:“相信本公子杀了楚智公主的一条狗,她一定会再找别一条狗接替你的位置,而且本公子保证楚智公主不会因为你而得罪于我,但是如果范大人为此丢了性命……命都没了……”
范勇有些惧怕慕瑶自信满满的眼神,他自然知道一个人如果没了命,还拿什么升官发财,况且眼前的这个人口口声声说要见楚智公主,看他们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沂城里除了穷人没投靠公主之外,大部分的商贾为了保命,全都交出钱财来买一家老水的性命,整个沂城可谓是被掠劫一空,不然怎么会有全城百姓暴乱的事情发生,范勇思忖着,他不能没了命却把好处留给其他几个贪心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