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说他家主子想见方才弹琴之人,也只是路途之上听到琴音一时好奇罢了,无需相见。
“小夭,算了,想来这二位公子也不是有意的,绕道过去罢。”
云惊鸿一发话,小夭也不再多言,握紧缰绳,只准备驾车绕道而过。
“姑娘且慢!”冷冽见状,立即移动脚步拦在了马前,还未知那那车内之人是什么人,也未完成主子交代的事情,怎能放人离去。
听到方才那慵懒的女声,车内端坐的男子一怔,想到了某种可能,星眸倏然暗了下去,唇角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敢问,车内是否是云七小姐?”奇异的,他只听过一遍她的声音竟就记住了,这一听便听了出来。原来那只手的主人竟然云惊鸿?是巧合么?还是缘分?不管怎样,他对这个拒绝了太子妃之位的女人都有了兴趣。跟燕北歌作对的人,他一向欣赏。至于她身上的疑点,他会一点点的调查清楚。
云惊鸿闻言诧异的扬眉,探身望向了车外的那辆马车,心中疑惑,“你是何人?”她可不记得似乎认识这么一个神神秘秘的人,不过这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
“云七小姐?”冷冽亦是惊诧,没想到那只手的主人竟是云惊鸿,怎么会这么巧……
主子那次还在说这个云七小姐挺有意思,没想到第一日到云城便遇见了她,如今又这么巧的在这郊外遇见,如此多的巧合让人禁不住生出疑思来。
“啊?原来是云七小姐啊……”冷情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到了这云城他可是听了很多关于这个云七小姐的传闻,如此迥异的变化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啊,不过很有趣不是么?让人想一探究竟,他现在就很有这种欲念。
“我是何人?”凤天澜微微扬眉,眸中掠过一抹不满,“云七小姐明明见过我,竟不记得。”他却记得她了,原来他凤天澜也不过尔尔,至少没入了她云惊鸿的眼。一向都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第一次被人忽略,这种感觉有些新奇,还有些恼怒。
“见过?”云惊鸿皱眉,随即看了对面的阿绿一眼,“我见过他么?”
阿绿一怔,没想到云惊鸿会问她,茫然的摇头,“阿绿不知。”她自己都不知竟问她,不过她已知道那人是何人了。
“小夭?你知道么?”云惊鸿又问,她实在懒得花心思去想那些。
“啊?”小夭亦是茫然,“我不知道啊,小姐!”这两个双生子面生的很,她却是没见过,但那车里的人她就不知道了。
凤天澜听到此处,眸中的兴味越来越浓,“云七小姐不必猜了,我是凤天澜。”原以为她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他,现在看来她是真不记得,或许懒得记得,亦或许根本不想记得。
“啊?凤天澜啊?小姐,他说他是凤……”小夭蓦地反应过来,瞠目结舌,“凤……凤天澜?”
原以为她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他,现在看来她是真不记得,或许懒得记得,亦或许根本不想记得。
“啊?凤天澜啊?小姐,他说他是凤……”小夭蓦地反应过来,瞠目结舌,“凤……凤天澜?”天哪!凤天澜?那不就是天澜太子?原来天澜太子长得也这么俊啊,与流传的画像有些细微的区别,不同的是画像完全没画出他身上的强大气势,与北歌太子完全是两个类型,虽不及北歌太子的精致温雅却自有一种说不出迷人魅力。可,可是天澜太子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认识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小姐根本没有见过天澜太子啊,啊!对了!昨夜在宫中似乎听到那些宫女议论纷纷其中就听到了几次天澜太子的名字。不过,这太子殿下也太神了罢,坐在车里连小姐的面儿都没见到就知道车里坐的人是小姐了?
“小姐,是天澜太子。”阿绿早已猜到不见任何震惊之色,只是平静的转答。
“我听到了。”云惊鸿微微点头,转眸望向了对面那张沉静如初的纯美容颜,这个阿绿竟然没有丝毫反应,若是平民见到太子殿下又怎会如此?不过,这凤天澜怎么会在这荒郊野外,难道就不怕遭到劫杀么?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太子殿下她这个庶民还是得下车行礼。
感觉到云惊鸿的注视,阿绿长睫一颤,随即倾身靠过来,“小姐,我扶你下车。”
“嗯。”云惊鸿只点点头,随她握住手将她扶下马车,与小夭三人一同走到了马车前躬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看着马车前站着那三抹风华各异的绝色女子,冷情不禁莞尔,转身拉开了车帘,“主子。”虽未见过云惊鸿,但一眼他就认定那个身着黑衣的少女是云惊鸿,那身气质跟主子倒是有几分相似。
随着车帘被掀开,冷冽立即上前,立于马车旁,凤天澜以手撑在冷冽的肩膀上,姿态优雅的下了马车,“这不是在燕南国,也不是在皇宫,不用如此拘礼,都起身罢。”
“谢太子殿下。”三人谢恩,阿绿与小夭一左一右扶住云惊鸿。
“云七小姐怎会在郊外?难道也是来游玩的么?”凤天澜微微靠近两步,站定在云惊鸿身前,视线落在了那张淡然肆意的面容上,那双幽魅的眸半眯着,只有平静,不见波澜。这个云惊鸿竟不怕他,在别人眼中他与燕北歌可是两个极端,一个是人不敢沾的魔鬼,一个受尽爱戴的雅士。燕北歌那只狐狸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可是一清二楚。
对上那双带着丝丝探究的星眸,云惊鸿眸色微微一动,扬唇笑道,“自然,难道只许太子殿下出来么?”这男人难道是在怀疑她是有意来接近他的不成,这个世界里自恋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若早知他在,她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