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纤细让凤天澜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扬眉望着那眼前的背影,星眸中略有深沉,“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你别忘了,再过几日我便是你的夫君了。”从方才她就一直没看他,而燕北歌的视线却一直注视着她,果然,燕北歌对她不单纯!
“太子殿下这话未免说的也太早了点儿,即便是,那也是几天后的事,现在还不是。”云惊鸿用力转动手腕想要脱离他的钳制却是始终不能如愿,这个自大的男人!可恶!
“呵……”她的挣扎换得他禁锢的更紧,凤天澜轻笑一声,眸中却无半分笑意,“迟早都要嫁给我,何苦如此心不甘情不愿呢?”
肌肤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云惊鸿拧紧了双眉,缓缓转身望向身后那人,“太子殿下未免太不会怜香惜玉了,难道几日后打算娶一个残废?”
凤天澜当即放了手,下一秒却突然长臂一伸揽住了云惊鸿的腰肢将人带入怀中紧紧抱住,云惊鸿一惊,他的速度太快仅在眨眼之间他根本来不及反应,正欲开口,颈间一热,他的手抚了上去,似乎正是那红痕的位置,原是看到了这个,她当即安静下来等待他的反应。
“这是什么?”指尖轻抚着那处红痕,凤天澜轻柔的开口,竟比方才还温柔,只是那眸中却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明明是轻柔的轻抚,却无端的让人觉得背脊发寒,便是云惊鸿也是一怔,唇角却勾了笑,“太子殿下明明知道这是什么,何须多此一问呢?”虽然他没表现出来,但她感觉到他生气了,冰寒的气息缓缓袭来,那原本温热的怀抱渐渐变得冰冷。可笑,他生什么气?他又不爱她,她也只不过是他争夺的对象之一而已,难道他欠扁的将她看成了他的所有物?
凤天澜闻言倏然眯起了星眸,指尖依旧轻轻的抚着那抹暧昧痕迹,唇角勾起笑渐渐变得冰冷,他靠近几分,“那个人是谁?”这女人竟然如此不安分,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太子妃了竟然还敢于别的男人沾染!他凤天澜的女人岂是他人能染指的!亦或者,她是故意做给他看?不管是何种原因,她都不该让别的男人碰了他,此刻心中涌起那股强烈的怒气让他无法压制!怒气……他竟然怒了?不过一个女人罢了,顶多只是一个有趣点的女人他根本没必要发怒不是么?是,他怒的是别人碰了他凤天澜的东西!
“凭借太子殿下的聪明才智,想猜到是谁应该不难罢?”云惊鸿尽量让自己放松,但颈间那轻柔捻动的手指就是让她一万个不舒服,该死的!这家伙究竟想摸到什么时候?如此轻柔的触碰,好似下一秒他便会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让她不得不时刻警惕他的动作,“太子殿下先放开我,慢慢想如何?”
“不放。”凤天澜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随即伸手抚向腰间很快摸出一只白玉瓷瓶。
身后的动作让云惊鸿疑惑的回首,看到他的举动不解的扬眉,随着瓶盖的打开,一股如雪般冰凉馨香的味道四散开来,“这是什么?”有天山雪莲,玉琼花,白皮,藏红花,白蒺藜还有……等等,这些东西不是活血化瘀,清热解毒的么?活血化瘀!恍然间她明白过来,他竟是要去除她颈间的痕迹!
凤天澜不语指尖蘸了些许便朝云惊鸿颈间抹去,一遍遍的揉弄着,清凉滑腻的感觉袭来,加上他手指的动作让云惊鸿一僵,有些痒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凤天澜,你住手……”
她推拒的手被他紧紧握住,对上那双凛冽的星眸,云惊鸿气恼的凝眉,完全没发现两张脸的距离太过接近,此刻的姿势有多危险。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用琼花液,第二……我再弄一个覆盖上去,选罢?”凤天澜冷笑一声,深邃的轮廓因冰冷多了几分阴郁,说着他便慢慢靠近,“要我住手,看来你很不想用琼花液,这么说你想让我……”
“住口!”云惊鸿忍无可忍的打断他的话,突然伸手夺下他手中的白玉瓷瓶却被他避开,她咬牙,“我选第一!”本来就是给他看的,他都看到了她还留着做什么。还再弄一个?这些男人的思想怎么都那么猥琐!
“我听到了。”凤天澜点点头,一只长臂依然圈在云惊鸿腰间禁锢着她的动作,“我的女人不劳他人费心,我亲自动手。”
云惊鸿闻言瞠目结舌,他人?她自己的身体怎么就成了他人了?这人脑子进水了罢!
“不知天澜太子的女人是何人呢?”突然一道温雅的男声响起,一抹白出现在桃花林内,白衣墨发,绝代风华。
这声音不必想便知是何人了,云惊鸿一阵愕然,这只死狐狸怎么也来了,这里明明是她家,他们倒是比她这个主人更为熟悉。
凤天澜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便收起了那只白玉瓷瓶,双手亲昵的圈在云惊鸿腰间,抱着怀中人转身望去,佯作诧异的扬眉,“是北歌太子?没想到北歌太子也来了,真是巧呢?”他敢断定,燕北歌绝非偶然来此。
腰间的禁锢让云惊鸿不悦的凝眉,双手用力想要扳开腰间的铁臂,他却纹丝不动反而收的更紧,男女之间天生的悬殊让她云惊鸿一时间无计可施,两个老皇帝都在这儿她又不能伤了他!若是给惊云山庄惹上麻烦就得不偿失了。
燕北歌手握玉骨扇缓步走来,在看到凤天澜怀中的黑衣少女时,俊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云儿?”自然这惊愕是装的,一发觉凤天澜不在堂上他就知他必定是溜了,而且来找了云惊鸿,寻到此处果然如此!当看到两人相拥的身影时,心中不可避免的漫上几分恼怒,两人都身着黑衣,男人冷峻,女人清滟看起来十分般配,但这画面看着刺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