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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在哪里,爱就在哪里(1)

仲夏一日

仲夏时节,白天特别长,黑夜特别短。勤劳的人们总是不甘被床束缚,早早地便起床了。他们从床上坐起,打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村里的哈欠声此起彼伏。每当起床时分,哈欠声总能凑成一组交响乐。

他们伸着懒腰,踩着木楼梯下楼,村里“吱呀”声响成一片。接着是他们开门的声音,“咣咣当当”一声连着一声。

他们漱完口,洗完脸,东方渐白。

最先热闹起来的地方是菜园。无论男女老少,起来后的第一件事总是拎着篮子,拿着剪刀,把脚步往菜园里迈。菜园里,有碧绿的丝瓜,有浑身带刺的黄瓜,有紫得发黑的茄子,有红得发亮的西红柿。丝瓜的藤蔓如门帘般悬挂在藤架上,乡邻们一边在“门帘”里来回穿梭,一边拉着家常。早晨的菜园颇像三四月的茶场,热闹而繁忙,人们或站或蹲,或剪或摘。

不久,人们从菜园里散去。然后,炊烟慢慢地从村庄上空升起。

仲夏的中午,是人们最悠闲的时刻。午时,酒后微醺,阳光正烈,他们往往选择待在家里,或搬一条椅子,与对门的聊聊天;或摊开棋盘,杀个面红耳赤;或挟一草席,在树阴下睡一觉。

等到阳光倾斜,日影移动,他们才下地干活。夏天的傍晚,我总能看到田地里,人们挥舞农具的情形。他们头戴斗笠,脖子上挂一条毛巾,时不时地挥一把汗,或者抹一把脸。这样的劳动一直持续到日头坠落,夜幕降临。

晚饭过后,是仲夏的第二轮休息。此时,农活已毕,天已微凉。人们脱了衣服,穿了裤衩,到晒场上聊天,这里一丛,那里一撮。聊的话题自然跳不过农事,谁家的稻子该治虫了,谁家的玉米长势好,谁家的药材长得最葱郁。也有年老的人,不管农事,一头扎进古老的故事里,向旁边的人娓娓道来。

场子上,灯光昏暗,人声鼎沸,流萤飞蹿。孩子们没心没肺,不管农事,也无心聆听那久远的故事。他们追着萤火虫,从场子的这头,跑到那头;从这片草地,跑到另一片草地。

末了,人们慢慢从晒场上散去,孩子们也在父母的呼唤声中各回各家。村庄很快安静下来,人们进入梦乡。大地一片澄静,只有地里的作物在拔节生长。

小镇的剃头师傅

那些年,他是邻近各村的理发师,我们叫他剃头师傅。他手提剃头箱,往返于各个小巷。他总在每个月的中旬走进我们村,他来十二次,一年也便过去了。少时,我寄居在外公家,我外公与他是旧交,于是外公家自然成了他的落脚点。

趁着黄昏还没降临,他从剃头箱里摸出围布和手推剪。我外公已经对他剃头的程序熟稔于心,早早地坐在屋檐下的方凳上等待。他给外公披上围布,拿梳子理顺了外公的头发,手中的手推剪便如同犁一般在外公的头上运作起来。

我总觉得他不是在剃头,而是在犁田。他的手推剪经过的地方,外公的头发便齐刷刷地倒下,就像犁经过,泥土便被翻新一样。我的脑海里忽然洒进三月的阳光,出现了稻田,出现了农夫,出现了犁。他扎着马步,外公的头发越来越少。我在他们周围团团转,农夫犁田的画面如幻灯片一般在我脑海里闪现。

外公时而平静,时而眯眼皱眉,时而嘴角微扬,脸上的表情仿佛都在回应头皮上的运动。我觉得,他和外公之间有一根线,他在一边牵动,外公在另一头回应。恍惚间,我觉得四周慢慢变得空旷,仿佛世间只剩下他们俩。

外公的头发剃完了,就轮到剃我的了。我坐上方凳,等待他一系列剃头程序的降临。他把围布披到我身上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纯洁的芳香。后来,每当我看到洁白的围布,脑海里便飘过那个黄昏的芳香。其实多年以后,我依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仅仅觉得那味道让我浑身酥软。

他的手推剪如同蛇一般在我的头皮上游走,我的心里泛起小小的激动。如今回忆起那些黄昏才发现,当时坐在方凳上的我是那么心无杂念。我全身的每个细胞,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在感受手推剪的滋味。我在心里历数他剃头的程序和手上的动作,那么专注而充满敬畏。

终于轮到洗头这一程序了。他把我的头按进脸盆,给我擦上香皂。

我记得香皂是白色的,带着青草的芬芳。他给我擦干头发后,香皂的芬芳便如同细密的网一般将我包围。我只觉得当时的我,像只淋湿麻雀,不停地抖动着身上的芳香。

剃完头后,外公开始和他推杯换盏,我和外婆则在一旁默默观望。

在上初中前的时光里,我一直觉得他的剃头技术是最好的。后来,他还是在村落之间行走,而我再也不让他给我剃头了。我开始出入贴满明星海报的时尚理发店,为理发师是否给自己理了好看的发型而喜悲。

几年后,他不剃头了,说是年纪太大,跟不上潮流。外公只能和我一样,出入时尚理发店。他坐在理发椅上,听着理发店里轰鸣的电吹风声,看着理发师顶着夸张的发型手起手落,一脸木然。

我工作三年后的一天,他携剃头箱走进我外公家,说是有事路过,给外公剃个头。外公像多年前一样,坐到方凳上等他为自己披上围布。

外公眼睛微闭,仿佛临渊听风。渐渐的,身边的一切又安静了下来,我又看到了他们默契的样子,农夫犁田的画面再次挂上我记忆的墙壁。

我央求他给我剃个头,他笑着说,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我坐上方凳,他给我披上围布的一瞬间,那股经年的芳香突然窜了出来,并如同三月的麦苗一样迎风招展。他的手推剪还没动,我已列流满面。

烧饼店的吴伯伯

记忆里,我读小学开始,村口的烧饼店就存在了。那时烧饼才五毛钱一个,金灿灿的,很脆,咬一口,嘴里就溢满香油。老板是个实在人,总在里面放很多陷,所以烧饼圆鼓鼓的,几乎每个角落都是干菜肉。下午,在地里干活的人都要去买一个烧饼,然后坐在树荫下美美地吃上一阵。邻村的很多人也经常来买,烧饼店里,颇有些络绎不绝的味道。

我们小孩每天带五毛钱,一到下午的第二节课就蜂拥着跑去买烧饼。烧饼店的老板姓吴,我们都亲切地叫他吴伯伯。他很体贴,总是把捞起来的烧饼先让给我们。他歉疚地对旁人笑笑,说,这些孩子赶着去上课,你们稍微等等吧。有时,看到有小孩想吃烧饼,却又没带钱他就会递一个给他,说钱可以改天再来付。

我们学校和吴伯伯的烧饼店,只隔着一条小河。我常常坐在教室前的石阶上,边吃烧饼边看着吴伯伯家屋顶上的炊烟。袅袅的炊烟下,是散落在田间劳作的人们。他们坐在田埂上吃烧饼的情景和吴伯伯家的炊烟一起,融进了我最深处的记忆,成为我童年时期最唯美的画面。

三年级的时候,我们搬去了镇里,因为村小被撤了。每到下午第二节课,我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吴伯伯的烧饼,脑海浮现出袅袅炊烟的画面。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我最初的乡愁。于是,我就莫名地期盼星期五的到来。当我坐在车上,离吴伯伯家的烧饼店越来越近的时候,心里终于慢慢踏实起来。

初中毕业后,我就远离家乡,去省城读师范了。我愈发地怀念起家乡的烧饼来,有几次,我实在熬不住,就到附近的酥饼店里买酥饼吃,却始终嚼不出家乡的味道。第一年的寒假,我坐在回来的车上,当车快到达村口的时候,我看见了吴伯伯家的炊烟,顿时号啕大哭起来。

后来,工作了,我很少回家。每次过年回家,村口的烧饼店总能给我最好的安慰。这些年,吴伯伯越发苍老了,买烧饼的人也不像以前那么多。我问吴伯伯,你子女要接你去城里住,为什么还在这里卖烧饼呢?吴伯伯说,这么多年了,想歇也歇不了,很多出门在外的人回来还是想念我烧饼的味道,就为这,我也要做下去。

理发店的阿姨

从我读五年级开始,那家名叫“珍珍美发”的理发店便已存在于通往学校的路口。那是一座矮小的房子,屋顶常年挂着藤蔓,或青或黄。

这一年的还未烂尽,第二年的又开始蔓延。理发店的门口挂着各式各样的海报,里面全是俊男靓女。那是我对时尚最初的印象,那些造型各异的发型常常让我莫名悸动。

这间矮小的房子见证了我的成长。第一次我坐在镜子前的椅子上时,满脸惊恐,直到理发剪刷刷在我脑袋上游走,我忽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我清楚地记得,以前理发时手动理发剪夹住头发时的那种生痛。

但是现在,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那个年过三十的阿姨得心应手地帮我剪短了头发,顺便跟我聊聊天。

那时,镇上仅有一家理发店,生意自然格外红火。那些从农村赶来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往往要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排队。阿姨从不慌乱,她井井有条地剪完一个又一个,颇有临阵不乱之态。

有时,排队的客人实在太多,她便叫后面来的先去买东西。乡邻们大凡到镇里来的,总是要买一些东西,或是农资用品,或是副食产品,总归要带一些回家。等他们把该买的东西买完了,差不多也该轮到理发了。

我曾经仔细观察过阿姨理发。她给客人围上理发布,接着拿起理发剪,渐次剪完。理完了头发,她把客人的头发快速吹干。她左手上的梳子不停地翻滚,客人刚才还湿淋淋的头发很快干了。他们的头发变得蓬松油亮,大多数的客人满意地到镜子前整整衣领,从容跨出店门。

到了快过年的时候,那个小小的理发店就成了物品寄存中心。乡邻们大多赶在这个时候买年货。阿姨说,拿着这么多东西来来回回地走不方便,只要把买好的东西寄存在她那儿就好。

当年,与“珍珍美发”齐名的还有镇上的农资部和粮站。乡邻们到镇上,基本就在这三个地方之间奔走。说起这三个店,每个村的男女老少,几乎无人不知。

初中毕业后,我辗转到了其他城市,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再没有回到镇里。那三个风麾一时的店,也被我抛之脑后。

多年后的一个春节,我到镇上拜年,忽然异常怀念“珍珍美发”,于是去洗了个头。这么多年过去了,理发店几乎没有进行过任何装修,门口的海报和屋内的布置显得愈发陈旧。当年过四十的阿姨打开洗发水时,那股暌违数年的味道忽然扑入我的鼻孔,我突然间有些伤感。在外的日子,我们把家乡缩小成一个小小的符号,从来没有时间把它最大化。而当家乡的味道扑鼻而来的时候,我忽然间泪流满面。

看懂一场戏

晚饭过后,外婆对我说,陪我去看场戏吧。她已兴冲冲地拿出小板凳,我也不忍拒绝。

村口的空旷地上搭了个戏台,自带小板凳的村民们整齐地坐在台下,边上围绕着站了一圈人。人群外,小孩们欢快地跑着,他们手中的棉花糖在黄昏里舞动。卖棉花糖的人踩着机器,大声吆喝着;卖瓜子的、卖水果的、卖玩具的,都在这个黄昏里聚拢来。

戏快要开始了。锣鼓声逐渐密集,人们静下来,翘首观看。舞台上的幕布拉开了,音乐奏起来了,演员们踩着音乐的拍子,以庄重而有节奏的步法走到脚灯前面来。灯光射在他们五颜六色的丝绣和头饰上,激起一片金碧辉煌的彩霞。

小丑出场了,故意来一段惹人发笑的对白,或傻气十足,或幽默有余,或带着方言的荤段子,观众就这样在小丑的逗弄下开怀大笑,把平日的拘谨、农活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

我环顾四周,灯光在饱经沧桑的脸上跳跃,人们聚精会神地看着。

唱词很冗长,那压抑的颤音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来。静下心来听,却发现唱词的每个音都是不一样的,有高有低,有急有缓。

外婆告诉我,快要入戏了,故事马上就要精彩起来了。

演员圆润的歌喉在夜空中颤动,听起来似乎辽远而又逼近,似乎柔和而又铿锵。歌词像珠子似的从她的一笑一颦中,一粒一粒地滚落下来,引起一片深远的回音。

戏的名字叫《西湖相会》,讲的是一个小男孩智救嫂嫂的故事。紧凑的故事情节,演员抑扬顿挫的唱腔,再加上旁边的锣鼓手天衣无缝的敲打,把这场戏推向了高潮。

外婆见我入神,便问,看懂没?

我忙说,我看懂了,挺好看的。

外婆脸上的喜悦陡地加了一层,说,能看懂呀,那说明你长大了,能静下心来了。

看懂一场戏,需要抛去浮躁,静下心来细细品味。这也是人生的最好状态。

边走边丢的过程

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油煎馃的味道,依然记得交流会时我在小摊前急急等待的心情,以及油煎馃的香味溢满齿间的味道。

读小学的时候,油煎馃并不是天天能吃到的东西。于是,我格外期盼每年四次的交流会。我拔开汹涌的人群,不为别的,只为早些奔到炸油煎馃的小摊前。

那时,与我年纪相仿的小伙伴都爱吃油煎馃。等我奔到小摊的时候,摊前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我踮着脚,拼命张望,炸油煎馃的师傅不慌不忙,调粉、和菜、下锅,井井有条。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我终于可以高枕无忧地等待我的油煎馃。漫长的等待过后,师傅把一个热气腾腾的油煎馃递给我。我接过油煎馃,在人群里兴奋地穿梭,没人能够读懂我此刻的欢喜与幸福。

少时,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分外珍惜。我小心翼翼地拿着油煎馃,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细嚼慢咽。末了,我闭上眼,久久地回味着口腔里的余味。

在那些年少的时光里,我年复一年地等待着交流会的到来,年复一年地继续着小摊前的等待,年复一年地享受着油煎馃带给我的欢愉和幸福。

后来,我慢慢地长大。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时疏远了油煎馃,也忘记了自己最后吃油煎馃是在什么时候。

如今细细回忆起来,许多和童年绑定在一起的东西又慢慢浮出脑海。但是我却无从知道自己到底在何时摆脱了这些我曾经那么热爱的东西。

又或许,成长本来就是一个边走边丢弃的过程。

那时候的年味

我小时候的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要养一头猪过年。腊八节前后,猪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杀猪前,主人总不忘让猪最后饱餐一顿。

在农村,杀猪是一件大事。几天前,主人就约好了屠夫,找好了帮工。杀猪前,主人在猪圈前烧一炷香。母亲对我说,烧过香,当刀子扎进喉咙的时候猪就感觉不到痛了。每当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开始打转。

当猪的嘶叫声响起时,我躲得远远的,把耳朵捂得实实的,即使这样,我还是能听到它叫声中的惊恐和无奈。直到一群人把猪抬到门口,五花大绑地放倒在地,我才慢慢地接近。此刻呈现在我眼前的仅仅是猪的身体,它的灵魂已经在刚才的一瞬间飞走了。

母亲总会及时安慰我,说猪本来就是用来过年的,这是从古代就传下来的惯例,你放心,猪不会感觉痛的,它就像树叶一样,注定要飘落。

短暂的休息过后,众人又忙开了,他们忙着烧开水,忙着搬杀猪桶,忙着给猪褪毛。屠夫在墙上架一个梯子,麻利地把猪挂在梯子上,手起刀落间,他已把猪毛刮得干干净净。然后,他的刀从猪肚上划过,就像一把铅笔刀划过一张白纸。顷刻,我就看见了五花八门的内脏。现在想起来,屠夫也算得上是一个艺术家。他手里拿的杀猪刀令人望而生畏,刀在猪肚皮上发出沙沙声,三下五除二,便能把猪毛剃得一干二净,还能准确地辨别各个器官的位置。他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这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功夫,我杀猪都几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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