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达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人,因为看着筠曦他们几个的打扮都能知道她们现在的困窘,所以他们只是帮了她一个小忙,她却这么热情的回报他们。
筠曦忽然觉得刚刚觉得桑达看起来很古怪是一个很没有礼貌的想法。
吃饭的时候桑达告诉他们,现在缅甸的旅游业发展得很快,她们现在都是靠着长长的脖子表演织锦给游客看,挣来一些生活费,很多时候那些游客会来参观他们的住房,所以她们也可以摆一些工艺品之类的在门口卖。所以现在她们的日子比以前过得好的多。不然也拿不出那么多衣服给筠曦她们,还能招呼她们吃顿饭。
筠曦他们往外望去,果然家家门前都摆着一个摊子,上面或多或少都放着一些手工制作的玩偶之类的,十分精致,很有特色。
饭后,筠曦她们起身告辞,因为她们还要赶路去A国。
只留下希文,在吃饭的时候,已经有人来接他了,他还有任务在身,虽然这几天的相处也不算愉快,但是毕竟几个人都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所以临走的时候四人还是跟他好好告别了一番。
筠曦四人又回到了镇中心,身上还带着希文晒给他们的五千美元,这也是他在电话里向那人要求的,没想到是给她们的。五千美元,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可是这也是在缅甸这边的人能给的最多的了。
筠曦她们没有说什么,拿着钱就出了门,算是承了他的情了。
希文将她们的事情报告给上级,说他们是自己的线人,为此还为他们争取到了一个新的身份,刚刚来人已经为他们照相了,三天之后,他们约好回到这里拿护照,然后再飞去A国。
去了纽约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们,这刚好够机票的钱,对于他们来说杯水车薪。
“我们去仰光赌石吧。”筠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赌石?”其他三人齐齐望向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对,我玩过一阵子玉石,”筠曦点点头。
“你有把握吗?赌石可是让很多人都倾家荡产的!”清默问道。
“把握不大,但是我有点信心,现在的情况,如果不赌一下,我们没有任何退路,我们的钱最多只够到达A国,但是到了那边会发生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首先为了安娜和吉米他们都不能露面,如果被那些人发现了,肯定不会放过利用他们的机会,到了A国,我们必需分开。他们要建立属于我们的势力,以后我们才有反击的机会,而前期,需要得最多的,就是钱。”筠曦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感情她把以后的事情都计划好了。
不过众人想想,她说的话都有道理,就算他们去做杀手赚钱,前期也要有点投资的不是?不然谁会相信那两个穿着跟身高十分不搭衣服露出一截小腿和手臂的洋鬼子会是最好的杀手?好歹也需要武器什么的不是?现在呢?啥都没有!难不成去抢啊??
“算了,姐姐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安娜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显然觉得有点烦躁,最后决定自己什么都不想,还是让筠曦去烦吧。
“我相信你。”清默了解筠曦,没有把握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能说出这话,说明筠曦已经是有打算的了,而吉米,他的话自然而然被众人忽略,所以他们搭上了前往仰光的车子。
缅甸对于出口翡翠是卡得很严的,如果不是在仰光赌石大会上买到的石头,凭着筠曦他们几个现在的情况,要运出去的几率为零,所以他们也没有要把开出来的石头运走的想法,只是想要就地卖了,换了钱好上路。
仰光的赌石大会此时正好接近尾声,所以仰光十分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群大多数是来参加赌石大会的,还有一部分人是来旅游的,最多的是老凑热闹的,进不去赌石会场,来这里听听消息也是一种享受。凑在一起之后就是仰光每年最热闹的时光。
在仰光,有很多佛塔,这里的人崇尚佛教,大部分的男人都做过和尚,这里也随处都可以见到一群群的僧人光着胳膊夹着雨伞在街上行走,本地人都对他们十分尊敬。
筠曦他们现在一点欣赏这里景色的心情都没有,因为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天气又那么炎热,人群中那些体味,令他们有些作呕,妈×的!还不如那些死人的味道好闻!还有那些看到筠曦他们几个长得漂亮故意蹭过来揩油的,好几次吉米都想出手打死他们!还好清默比较冷静,拉住了他,不过她的脸色也十分不好,估计她心里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赌石大会的会场没有邀请券是进不去的,如果要进去必需缴纳10万欧元,对于筠曦现在来讲,那就是白搭。
忽然,筠曦眼前一亮,因为她见到了一个熟人,她店里的那些翡翠,大多都是从那个人手里购来的原石开出来的!
“徐徽!”筠曦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人群中的徐徽听闻有个熟悉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震了一下,回过头看着筠曦,这些年筠曦变了不少,黑了,但是本来瘦弱的身体看起来变得结实了一些,但是徐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的那对美丽的眸子几乎每个夜晚都出现在他的梦里。
多久了,多久没有见到她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麻痹的感觉,若是在这热闹的人群中,炙热的白天,他还是在做梦的话,他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
第一次见她,那个看着稚气却做事老成的丫头,他是跟在父亲后面见到的她,第一次她给他的印象就很深,他从未见过那么奇特的女子,才那么小,就用自己瘦弱的手捧起一块石头,稳稳当当地解石,当然,那块石头她赌垮了,那块毛料的价钱父亲开出了五百万,三十斤重的石头,解出来却只有拳头大小的一块冰种翡翠,解垮了,她一刀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垮了,还是那个老师傅帮她将那块拳头大小的翡翠打磨了出来,但是她捧着那块翡翠,笑得很开心,旁边站着的那个美丽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少年,微笑地望着她,爽快的付了钱,当时徐徽最想说的话埋在了心里,就是败家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