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徽这会只觉得尴尬不已,他从小到大都那么虚伪的啦,只是在筠曦面前好不容易老实了下来,居然还要被骂虚伪,天哪!他干脆找块石头撞死算了!
“这样吧,筠曦,今天刚好是赌石大会结束的日子,我们进去看一下,要是有人肯卖的,我帮你买下来,开出来如果赚了,你再把本钱还我就是了,如果输了就算我倒霉,不过你的眼光我是十分看好的,怎么样?这样你可以接受了吧?”徐徽尴尬归尴尬,脑袋瓜子转的还是挺快的。很快相处一个折中的主意。
“嗯,这样也不错。只是他们都拍下来了,还会卖吗?看来只能去捡漏了!”筠曦摸了摸下巴。
“如果我要买,只要不是今年的标王,多少会给点面子的。”在缅甸地界,敢像徐徽这样胸有成竹的说出这话的,十个手指就可以数的出来,因为来这里赌石的有一半都是珠宝公司的人,而徐徽是不折不扣的超级供应商,在这个原石紧张稀缺的时代,可没有供应商怕客户的道理,徐徽在那些珠宝商面前完全可以横着来的,何况徐徽虽然是个奸商,但从来不卖假货,为人处事也十分到位,今年才三十出头,已经是徐家不折不扣的主事人了,所以很多珠宝商人都不愿意得罪他,更何况讨好了徐徽,他领了这个情,以后要原料,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看不出来你混得还不赖啊?!”筠曦笑了,她还真的不清楚徐徽家的资产有多么庞大。
徐徽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今天的筠曦,跟几年前不一样了,起码,她的笑容变多了,开朗了很多,看来之前的磨难并没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这让他稍稍有点安心,只是心里还有一个声音,悲伤地告诉他,她会回复笑容,是因为那个人还没死,并且已经回来了。那个神一样的人物,若不是徐家祖先跟兰家有些渊源,他也不会跟徐家购买原料给筠曦玩,他也不会认识筠曦。
虽然徐家现在风生水起,家里新开的几个矿坑都有丰富的矿物资源,比起那些老一代的矿坑那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有的人坐拥十几个老矿坑都不如他家一个,所以徐家这几年在缅甸可谓是遮住了半边天。私养的那些军队更是能跟缅甸政府硬抗。可是对于他,徐徽心里还是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这几年他很少露面,但是每次出手都是大手笔,兰家本来就庞大,在他的带领下更是蒸蒸日上,徐徽就算富可敌国,也自认比不上他。
听说他这几年到处找她,举动甚是疯狂,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缅甸,要不要告诉她呢?他心里有点挣扎,他怕告诉了她,她就会迫不及待地回到他的身边,就让他自私一点,再跟她多呆一会儿吧。
就在徐徽心里异常纠结的时候,他们走到了赌石大会门口,门口的持枪的守卫见到徐徽,立马站得笔挺行了个军礼,对于他带来的人,连盘问的心思都不敢起,只是好奇那几个长相出众的异国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徐大公子亲自接待。
跟着徐徽,筠曦他们畅通无阻来到会场,里面的人比起外面,要少得多,但也只是相对而言,这里的人也是很多的,人声鼎沸,只是不会像外面那样人挤人,因为这里真的很大!现在大会已经快要结束,很多人都拿着单子要去领自己拍到的石头,大多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展示厅还剩下一些流拍和来不及被领走的石头,因为石头少了一大半,所以显得格外空旷,可以想像,这里摆满石头的时候是多么壮观!
可惜,他们都看不到了,这里的人群虽然多,但是比起高×潮的时候,差了可不止一点半点!
“徐徽,缅甸这边一直都很热吗?”筠曦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徐徽。
“嗯,一直都很热,现在是冬天,气温还要低一点,你要是夏天来,啧啧!我夏天都很少在这里呆的。”徐徽边说边皱着眉,显然对这里的天气都是不敢恭维的,不过这里毕竟是徐家发家的地方,而且根基大部分都在这里,他也没什么资格嫌弃就是了。
“可是从南坎东走两百公里左右,那里有一个山谷的冬天温度比这里低很多,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筠曦想起那个山谷,离这里也不算很远,大致估算了一下距离,他们从那里出来,虽然走的大多都是荒山野岭,连条小路都没有,所以虽然整天都在走,可是行进速度并不快。
“那边?你从那里来的?从那里逃出来的?”徐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个地方他知道,那里住的是些什么人他也知道,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筠曦居然会在那里!那就怪不得跟着她的这几个人给他的感觉那么危险了!也怪不得筠曦身上有伤!心里又是一阵钝痛,那是个怎么样的地方,他没有去过,但是听父亲说过,那叫不归谷,无论什么人,只要靠近那里,都是有去无回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有很多关于鬼怪的传说,本地人是绝对不会靠近那里的,因为传说那里住着吃人的魔鬼。只有少数的一些人知道,那里住的确实是魔鬼,但却是披着人皮的魔鬼,这也是徐徽的父亲偶然跟他提起的,那里住着的人都要靠互相残杀才能换回活下去的资格。
“你知道?”筠曦转念一想,也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了,以徐徽在缅甸的势力,知道这个地方不足为奇。
“你怎么会去那里?谁把你带到那里的?”徐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双手死死地抓住了筠曦的手臂,眼里充满嗜血的情绪,这是一个陌生的徐徽,他的嘴唇已经被他咬出血了。
“徐徽。。。”筠曦吃痛,皱着眉头喊他的名字,他陌生的样子并没有让她感到害怕,相反从他的情绪里她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疼到极致的感觉,这种疼痛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是为了自己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