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看病啊?”这次李叙尧终于忍不住问出声了。
筠衍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雪瑜则没有表现出任何一样,只是在桌子地下的手紧了紧。
“别问了,是有点原因,反正她不喜欢,等明天我回家了如果她还没有好,我就叫医生去给她看看,不过说不定回到家我妈她们都该着急了,轮不到我去叫医生了。”筠衍说着又笑笑,想到家里还有那么多人,他刚刚白担心了。
听到筠衍的话,李叙尧皱了皱眉头,很想问,却也没有再继续问,雪瑜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微微泛着酸,那股不安越来越明显,令她差点当场抓狂,可是她忍住了,她清楚李叙尧的为人,自己表现的越加温顺,他就越会克制住自己,如果自己表现出强悍的一面,他说不定会对自己反感,对于他,只能选择信任,无条件的信任,这样他才会永远都在自己身边。不得不说,陈雪瑜对李叙尧的了解简直是深到骨子里去了。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雪瑜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按原计划去爬山,今天应该不会下雨了。”筠衍拍板决定。他也是个行动派,刚讲完话马上站起来通知旁边的服务生广播,让所有有兴趣爬山的人准备好之后集合,当然,并不是简单的爬山,期间会有游戏,上了山还有烧烤,反正活动安排的满满的,不会令人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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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我生病的事情别跟我妈说啊,到时候又要叫医生,讨厌死了,”快要到家的时候,筠曦忽然醒来对梓萱说道。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是叫医生过来看一下比较好吧。”梓萱不放心地说。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最多我自己吃点药,很快就好的。”筠曦很坚持。
“好吧,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你一定要告诉我啊!或者马上让医生过来。”
“知道了!管家婆!等一下进去别露馅啊!”筠曦叮嘱道。
“知道了!我是什么人?要是我加入演艺圈,影后的位置非我莫属!”梓萱有着巨大的信心。
“呵呵,那我呢?”筠曦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让梓萱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经常出去,在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面前戴面具,久了,就习惯了,而筠曦基本上不参加那些宴会什么的,整天宅在家里,能演什么戏?想是这么想,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开来。
“你是影后最好的姐妹!”梓萱忽然放开持着方向盘的手,转身拥抱了一下筠曦。
“影后的姐妹不想跟你一起死!”筠曦无奈地说。好在快到单家了,基本上这里的土地都是属于单家的,所以没什么车,如果是在市区,她们两个现在应该身首异处了。
“放心啦!我的车技咔咔。。。。”梓萱得意地笑道。
“我比较相信我自己,你还是专心开车吧,别到时候我不是病死而是出车祸死,那也太冤了!”筠曦笑骂道。
“嘿嘿。。。”梓萱但笑不语,突然加速。在前面拐弯也不减速也不避让,不管有没有车过来就铲过去,筠曦无语的捂着额头。
“看到没有?我命硬得很,跟着我想出事都难!”梓萱得意地笑着,她在平时都不化妆,干净的脸却还是那么抚媚。
“我是病人耶!善待一点我行不?”筠曦哀嚎,平时她开车虽然快,可每一步都是经过计算的,根本就不想梓萱拿命赌的,这就是她跟梓萱最大的不同,她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极少有头脑发热的阿时候,而梓萱做事往往随心所欲,基本上都是想到什么做什么,极少做准备工作的。
“不看医生的不算病人吧?”梓萱露出两个小虎牙。
“我吃药的!”筠曦平时极少大声说话,永远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抑或是没有睡够,让梓萱感觉回到了两年前的她,那么生气勃勃,所以梓萱故意逗她。
“哦哦。。。”梓萱做恍然大悟状,接着又认真的说,“了解!不好意思吓到病人你了,我给你赔医药费,”
“赔你个头!”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穷得就只剩钱了!”
“好啊,我会去跟你妈好好说说的,说你穷得就只剩钱,没啥亲情友情之类的东西了,”
“别啊!你要是这么说了我今晚神经得被她摧残大半,你要是说了我就告诉你妈你生病的事情!”
“你今天脑子怎么这么发达?”筠曦有点不解,今天的梓萱好像特别聪明。
“本小姐平时是让着你好不好?本来我的脑袋瓜子就是顶好的!像我这样有钱有貌有智慧的女人这世上估计没有了。。。”梓萱又是那么自恋。
“确定是女人?”筠曦抿着嘴偷笑。
“哇,看我的无敌加速大拐弯!”梓萱也不顶嘴,再次加速!
“莫梓萱!”筠曦少有的大声喊出声。
平静的路上隐约传来两人斗嘴的声音,这已经是很久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
“筠曦,以后,还会这样吗?”梓萱将车停在门前,并没有下车,望着前方,轻轻地问。
“嗯?”筠曦听到她的话错愕地转过身,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会!”语气很坚定。早该想到的,梓萱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这个事实藏了两年才露出破绽,自己已经很伟大了。
“那就好,”梓萱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哽咽了。车头的后视镜映出她的上半边脸,此时美丽晶亮的大眼盈满泪水,让人看了忍不住揪心的疼。
“保密哦!特别是筠衍,”筠曦想了想,说道。
“知道了!死丫头!我走了。”梓萱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在启动车子,说完我走了之后绝尘而去。
筠曦望着她离去,车子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筠曦还是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叹了口气,仿佛把压在心里的郁气都叹了出来,转身走进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