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官人满脸涨红,他那本来就紧凑的五官已经打了架,刘大官人怒道:“你这还有没有什么上等货色了,弄的老子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包子脸微微一笑,道:“上等货色倒是有,就看大官人舍不舍得花银子。”
刘大官人道:“你是小瞧我了是怎么的?老子银子有的是。”
包子脸笑道:“大官人既然有银两,那便跟我来吧。”那大官人倒也听话,跟在了包子脸的身后。
二人穿过几道回廊,进了内室,包子脸满脸堆笑,向床上一指,道:“大官人请过目吧。”
刘大官人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向床上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便立时傻在那里,什么叫做天仙下凡,什么叫做月里婵娟,什么叫做羞花闭月,什么叫做倾国倾城。
刘大官人的眼球都险些从眼眶中脱出,口水流了出来,他忍不住小跑了过去,双手不安分的摇摆着,便要去摸赵黄二人的脸蛋和****。
包子脸轻咳了几声,道:“大官人也太心急了吧,可别忘了价钱。”
刘大官人转过身来,满面是笑,道:“这个好说,这个好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珠子,丢给包子脸。
包子接过珠子一看,也傻在那里,只见那珠子小巧玲珑,晶莹闪耀,少说也要值上几百两黄金。
包子脸定了定神,带着十二分笑意道:“不知道刘大官人却要和哪位姑娘共度良宵呀?”
刘大官人看了看赵灵,又看了看黄薇,真是弃此不愿,弃彼不舍。
刘大官人想了办天,向黄薇一指,道:“还是这个姑娘更有韵味些。”
包子脸笑道:“大官人好眼光,还请您在东厢房等候,姑娘我们一会儿就送到。”
包子脸说完,从外面唤过一个丫鬟,叫她带刘大官人去东厢房。
刘大官人临行,还转身不舍地向内室的床上看了一眼,道:“可别让我等急了。”
包子脸笑道:“大官人放心就是了。”
刘大官人走后,包子脸一阵窃喜,正要差人将黄薇送到东厢房去,却又停住了,暗道:“万一那刘大官人在欢愉之时,这丫头醒来挣扎,岂不是得罪了刘大官人,砸碎了我的财神爷。”
包子脸想了想,便有了注意,从怀中掏出一包药来,取来一碗水,喂黄薇服下。那包药一下黄薇的肚腹,包子心里便有了底,心中喜道:“这也足够你睡上一天一宿的了。”
包子脸给黄薇服下药后,便差几个丫鬟把黄薇抬入东厢房。
刘大官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胖大的身体在屋子里面滴溜溜直打转,一见黄薇被送到,喜上眉梢,众丫鬟将黄薇平放在床上,便退了出去。
刘大官人小跑到房门前,将门掩上,转过身来看了看床上的黄薇,淫笑道:“小美人,我这就来陪你。”
刘大官人说完,便如同见到鲜肉的老虎一样,扑到床上,张嘴便去吻黄薇的樱唇。双手也开始不安分的除去黄薇身上的衣物,黄薇却一点反映也没有,眼看黄薇的贴身小衣便要被扒开,裙带便要被解,一把小匕首忽然穿透了东厢房的窗子从东厢房外飞了进来,带着破空的激劲,钉在刘大官人的后心上,没了白刃,只留下黄色的木柄。刘大官人惨叫了一声,狂喷了一口鲜血,四肢抽搐了几下,便滚落在床下,一动不动了。
几个姑娘听到了东厢房的凄厉的惨叫声,都大惊失色,但知道刘大官人在里面正在行欢愉之事,又不敢进入,有几个懂事的撒脚如飞,去告知包子脸。
包子脸闻讯赶来,却也不敢进入,于是趴在东厢房的窗外听了听动静,可是什么也听不到。
包子脸壮着胆子上前敲了敲门,轻喊道:“大官人,大官人。”可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包子脸感觉事情不妙,便差几个人找来重物,将门撞开。
包子脸不敢进入,便唤几个姑娘当先锋,那几个姑娘一进东厢房,东厢房内便传出几声尖叫,接着几个姑娘便相续跑出。
一个姑娘颤惊惊的对包子脸道:“娘,大…大官人…大官人…”
包子脸急道:“大官人怎么了?”
那姑娘道:“大官人他死了。”
一听到大官人的死讯,包子脸那肥厚的身躯一瘫,险些坐倒在地上,几个丫头急忙过来搀扶。包子脸按着胸口,喘了几口粗气,问那姑娘道:“怎么死的。”
那姑娘晃着脑袋道:“我不知道,只见他满脸是血,双目尤睁,我便尖叫着跑出来。”
“待我去看。”包子脸道,她虽然胆怯,但她毕竟是醉春楼的鸨娘,出这种大事,怎能不过去查看。
如众星捧月一般,姑娘们拥着包子脸进了屋,包子脸一看到眼前的惨象,一口气没喘匀,便昏了过去,几个胆小的姑娘大声尖叫起来。众人忙把包子脸搀扶了起来,把她驾到了屋子外面。
过了足足有一顿饭的工夫,包子脸才缓缓睁开眼,众丫头忙去取水,服侍她喝下。包子脸静了静心,用手捂着胸口,喘了半天气,才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丫头道:“刚才我把张九爷叫来,他检验了一下现场,说刘大官人已经咽气了。”
包子脸又问:“那东厢房床上那个丫头呢?她怎么满脸都是血?“那丫头道:”听张九爷说,她只是暂时昏迷而已,并无大碍,脸上的鲜血显然是刘大官人吐血所至。”
包子脸听罢多时,瘫坐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天那,我们醉春楼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张九爷可知道,杀刘大官人的凶手是谁?”
那丫头道:“这张九爷倒没说,不过他已经安排人到官府去报案了。”
包子脸垂泪道:“不知道此事会不会累及到醉春楼?”
那丫头看了看左右,对包子脸俯耳道:“那可没准,到时候官府追究起来,我们却是有理也讲不清楚。”
包子脸面色苍白,看着东厢房的门发愣。
那丫头看了看左右,众丫头都各有心事,于是又过去对包子脸俯耳说了几句,又对着东厢房指了指。
包子脸眉头一皱,道:“这是不是有些过分?”
那丫头微微一笑道:“常言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娘如果心软的话,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可别后悔。”
包子脸叹了口气,道:“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醉春楼所在的齐县是个比较偏僻的小县城,那大老爷整日玩犬驾鹰,好不清闲。
这大老爷长得也是眉清目秀,仪表堂堂,只可惜这绣花枕头里,却装了一包的乱草,这不都闲了数日了,一听说今日有人告状,心中却生快意,心说:“一天天闲着也确实没事,不如审个案子耍耍。”,于是吩咐衙役道:“把告状之人带上公堂。”
包子脸扭着她那“圆润”的腰肢,带着十二分的惊恐走了近来,一见到那知县,便跪了下去。”
“啊”大老爷的嘴刚要张开,摆一个绝对别致的哈欠造型,可又意识到在公堂上,赶紧一捂嘴。为了树立自己的独特的堂威,他努力咳嗽了两声,拉着官音道:“下跪女子,报上名来。”
包子脸忙道:“小女子尤氏,是本地醉春楼的鸨娘。”只可惜一个大水缸也要称小,那天下却有哪个女子不能称小呀?
大老爷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堂下的“小”女子,虽然他那双眼睛充溢着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渴望,可是一对上包子脸,马上在眼前打了个叉,脑海里闪出个标牌“此女不通。”大老爷定了定神,道:“尤氏,你因何告状。”
包子脸低着头,道:“昨日小女的醉春楼发生惨事,本地的刘员外之子在我们楼被人杀害了。”
大老爷清了清嗓子,音符升了三个台阶,道:“此事本官已经知晓,本人正差人调查此事。”
包子脸躬了躬身,道:“谢谢大老爷对小楼的关照,只是那凶手小女已经查出。”
“你查出来了?”大老爷立时来了兴趣,脖子向前探去,活像个斗架的公鸡,身子也稍稍离了坐椅,道:“那他是谁呀?”
包子脸道:“她便是我们醉春楼的柳玉姑娘。”
大老爷听罢,身子又退回到椅子上,显然他是把包子脸的话当做了玩笑,道:“你们醉春楼的姑娘,却为什么要杀刘大官人呀?”
包子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那柳玉刚到我们楼不久,性格十分古怪,昨夜刘大官人要和柳玉姑娘行一夜之欢…”
大老爷一摆手,道:“等等,什么叫做一夜之欢?”此话一出,包子脸便是一愣,她确实没有想到一个堂堂的大老爷会问这种白痴的问题。堂下两侧站着几个衙役脸松弛了一下,接着便绷紧了。
师爷赶紧走了过去,在大老爷耳边嘀咕了几句,大老爷脸现笑意,对包子脸道:“你接着往下说。”
包子脸定了定神,道:“那大官人要与柳玉行一夜之欢,柳玉也同意了,二人同宿于本楼的东厢房,谁知道夜里那刘玉突起杀心,用匕首将刘大官人杀害,这就是以往的经过,望大人明查。”
大老爷正了正官帽,道:“有这等事,那柳玉姑娘却在哪里,待本官一见。”
包子脸道:“那柳玉杀了刘大官人后,知道自己难逃干系,于是服毒自尽了。”
大老爷一惊,道:“这么说那个柳玉死了?”
包子脸摇了摇,道:“我们见她毒发,便及时抢救,她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由于中毒太深,还在昏迷。”
大老爷舒了口气,道:“那姑娘现在何处?带上堂来,本官观看。”
包子脸面露难色,道:“只怕这有些不妥吧?”
大老爷脸一沉,道:“本官让你带你就带,哪那么些废话?”
包子脸不敢再言,退下堂去。那大老爷见她走了,双手揉搓,面露喜色。
那师爷躬着腰问道:“老爷有什么事如此高兴?”
大老爷打着官腔道:“本官能为民请愿,还人公道,自然欣喜了。”
那师爷不敢再言,退在一旁。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包子脸才将人送到,两个人抬着黄薇进了大堂,将黄薇平放在地上,便退了出去,包子脸却跪在黄薇的身侧。
几乎堂上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黄薇的身上,接着便都呆愣在那里,真是鬼斧神工,槊造出如此世上稀有的绝世精品。
那大老爷却不做声,原来他此时跟周公周老爷聊的正欢。师爷赶紧走到桌案近前摇了摇趴伏于桌面上的他,他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瞪了师爷一眼,擦了擦嘴边流出的口水。
师爷赔笑道:“人带来了,就在堂下。”说着向黄薇一指。
大老爷眯缝着惺忪的睡眼,顺着师爷的指向看去,这不看倒好,一看,那大老爷的灵魂都险些飞出体外,眯缝的睡眼也变成了炯炯圆目。
大老爷急忙离开坐椅,小跑到黄薇切近,仔细观瞧。
包子脸见大老爷上一眼下一眼看个没完,也有些着急,道:“大老爷,这位姑娘就是柳玉。”大老爷这才回过神来,迈着官步回到坐椅上,清了清嗓子,对包子脸道:“你说这位姑娘杀了刘大官人?”
包子脸忙点头道:“不错,就是她。”
大老爷道:“这个案子还有待于详查,你先退下吧,姑娘先留在这里。”
包子脸领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