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几个主事,道:“今天在下由于这家伙憋了一肚子气,不过帮中的事情还是心平气和的解决,下面我开始派将。”
众主事听了,齐声称善。
张贤看了看左首的两个红衣主事,道:“你们两个带一些人,去将帮中九个武王找来,再将帮中弟兄招来一些,越多越好。”
两个主事抱拳道:“属下遵命。”说着,二人退下,离了大厅。
张贤又唤过两名主事,道:“你们两个去召集一些弟兄,到外面打探一下天狐教的动静,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再打探一下寒冰珠的下落。”
“是,属下遵命。”
“你们两去薛家庄一趟,打探一下薛老庄主的下落,如有可能,将薛老庄主给我请来。”
“是。”
张贤安排完毕,他却也不闲,将帮中的大小事务又料理了下,然后坐于案后,只在厅中等待众人的回信。他踱着步,心中琢磨:“现在歌姑姐姐状况未知,武帮主已死,寒冰珠也丢了,师妹也下落不明,怎么什么事都瞄准了我,唉,真是心乱如麻呀。”
正寻思着,一个主事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躬身施礼道:“报告帮主,一对官军将帮会包围了。”
“什么?”张贤站起身来,暗道:“仙音帮如何得罪了官人?真是遭糕透顶。此时帮中除了我就是几个主事,人单势孤,这可如何是好。”可事到临头,他却也坐不住了,吩咐一声:“大家不要惊慌,与我出去观看。”
几个主事伴着张贤出了大厅,张贤抬眼一看,可不是吗,眼前人头耸动,都穿着正楷的军装,一个个手持长枪,精神抖擞,而为首的一人是个矮胖子,整个身子就像一个圆球,他骑了一匹大黑马,只见那匹马仰头摆尾,赛似欢龙。再往那胖子身上看,只见那胖子一身金黄色铠甲,后披红色斗篷,在风中微扬,而他那肉球脑袋上带着个银盔,就似大馒头上扣个碗。张贤一瞅这位,险些没乐出来,心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想到这,张贤紧走几步,躬身道:“将军在上,小人施礼了。”
胖子用眼角扫了扫张贤,嘴一撇,犹如开锅馒头上裂开的缝,道:“你是谁呀?”
张贤道:“小民张贤,乃是这的总主事,仙音帮的帮主。”
膀子听到此言,将本来微缩的身子直了直,将张贤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半晌,道:“你就是张贤呀?听说你胆子不小,曾经杀人无数,真是兴会哦。”
张贤暗道:“我他娘的这辈子杀的人也不足五个,他娘的却给我加上帐,这不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吗?”想到这里,他上前两步,道:“大人这话,小人听不大懂,小人乃守法良民。”
胖子一阵冷笑,道:“好个守法良民,何明道你可认识,听说这个人你当年会过,我说的不假吧。”
张贤暗骂道:“杀一狗官人人都他娘的找我算帐,真他娘的没天理了。”张贤虽然心中有气,可又不好直说,只好道:“哪里有的事情,何明道这个人小人从未听过。”
胖子冷笑道:“张贤呀,张贤,现在还和我演戏,据调查,何明道何大人就是被你所杀,还听说你勾结仙音帮的一群污河之众,意图造反,你胆子可真是不小呀。”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人有何凭据。”
“笑话,我堂堂国家官员还会屈枉你不成,来呀,把这些乱党统统给我拿下。”
众官兵听了,往上一闯,各举刀枪,口中呐喊着,向张贤及众主事而来。几个主事却已经吓破了胆,慌忙举手投降,张贤却和另几个主事和官军战在了一处。
张贤边打边想:“现在朝廷已经对我开刀,那么在跟朝廷讲什么和平就全是天方夜潭了,干脆下死手算了。”想到这里,张贤伸手运力,将且近的一个官兵的长抢夺了过来,然后将这条枪抡开,一眨眼便拨倒了六七个,众官兵都看得有些痴傻,可是军令又不敢违抗,只好硬着头皮往前上,有些官兵却在其中鼓劲:“上上,这小子撑不了多久了。”张贤暗骂道:“上你娘个头,要不是你们人多,小的爷在你们每个人身上留一个窟窿。”想到这,他将一条枪舞的如同车轮一般,向前一闯,一条胡同,向后一冲,一条胡同。那胖子看的却也有些傻眼,急忙驱马奔到十余丈外,这才拨转马头,挥手指挥道:“给我上,给我上,抓住那小子者,赏银一千两,杀了那小子的,赏银五百两。
众官兵一听此言,却都来了精神,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向潮水一般涌了上来。随同张贤那几个主事却早做了俘虏或刀下之鬼,只剩下张贤一人,张贤见同伴失手,心中又是伤痛,又是愤怒,手上又加了一把劲。
张贤只觉得一张脸接一张脸的在眼前晃动,张贤撅倒一个,却又上来一个,只累得张贤鼻凹鬓角,热汗直流,而身上已是血迹斑斑,也不知道是别人的血还是自身受的伤。
又斗了半个时辰,张贤暗道:“如此下去,我非被这些人累死不可,还是早些脱身为宜。”他想到这里,便向左右张望,想寻找弱点突击,可眼前官军太多,四面八方人数都不为少,又哪里出的去。
要论张贤的武艺,配上合适的兵器,突破重围应当有些可能,可是张贤擅长于棍,手中却是长枪,虽然枪棍形貌颇为相同,可是终究为异,枪以刺为利,而张贤多为抡法,却是很是别扭。张贤心中又有杂事,更不如意。
张贤急是急,却也不能唐突冒进,否则不但出不了圈,却要为众兵所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贤的右肩已被一个官兵的长枪划伤。那伤口并不甚大,可是流血不止,张贤却也腾不出手去包扎,只好运用泼水棍法,将长枪舞的同枪山相似,暂做抵挡,他却觉得左臂的能使出的力道越来越小,渐渐有些不听使唤,只好将左臂垂下,单臂勉强维持。
看着一浪接一浪涌上的官兵,张贤暗道:“完了,完了,我命休矣,没想到仙音帮就是我葬身之处,可惜我英年早逝。”
正在此时,张贤却听得左翼如同开了锅一般,似乎有嘶杀声阵阵传来。张贤一喜:“莫非我命不当绝,有人来救我来了。”他心中想着,却又不能出围观看,只能暗暗着急,可心已存希望,精神为之一阵,出招也由疲软变的略为刚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