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等人行路却是不提,却说此处北偏东四十里之遥,有一小松树林,名为黑风,此处青松林立,四季常青,而群树的枝梢多蒙有白雪,月光散在那清雪,犹如白纱。此处树影重重,而清风过处,黑影晃动,透出森森鬼气。
林中央有一座楼阁,名为灭仙,在群松中,颇为显眼。此楼前后十丈内均无草木,约有十丈余宽,分有三层,每层都有丈许高。
楼顶层有一小室,小室并不宽大,内无桌几。小室内掌着灯光,内壁靠着两个人,左首是一个老者,右首是一个年轻人,手脚均被缚在墙壁上。二人脸上的血与灰尘已经由汗液混杂在了一起,身上的衣衫破烂,而血迹星星点点的挂在二人的衣衫上。此二人非是旁人,正是武氏父子。
武氏父子的对面站了两位,此二人也是刚到此处,身形初定,一人身材矮小,颇似猿猴,一人青布蓝衫,似是个儒生,此二位非别,却正是代言使同玉笛使。
代言使微微一笑,对武焕荣道:“武兄,咳咳,你可好呀?咳咳,我白天,咳咳,我白天没有来照看你,咳咳,很是不安,咳咳,现在来,却是来补过,咳咳。”
武焕荣哼了一声,将头一扭,却不搭言。
代言使叹了口气,笑道:“武兄,咳咳,你这又何苦呢?咳咳,只要,咳咳,只要你告诉了我地明宫的所在,咳咳,我就放你出去,咳咳,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向你陪罪的。”
武建文一听到这句话,立时来了精神,那低垂的头立时抬了起来,扭头对武焕荣道:“爹,你就告诉代言使吧,我们好快些出去。”
“闭嘴。”武焕荣抬起头来,怒吼道:“没有骨气的东西,就算死我也不会将地明宫的位置告诉他。”
“是吗?咳咳咳,”代言使掩住嘴咳嗽了几声,笑吟吟的偏过头去,看了看武建文,道:“建文,咳咳,叔叔,咳咳,叔叔今天送你的那粒断肠丹的味道怎么样?咳咳咳,用不用我再送你一颗?咳咳。”
武建文面现惊慌之色,道:“叔叔手下留请,小侄知错了,小侄知错了。”
代言使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很想帮助你,咳咳,可,咳咳。可你父亲就是不告诉我地明宫的位置,咳咳,叫我好生的为难,咳咳,你说我该怎么办?”
武建文扭头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面有怒色,于是又将头转了过来,颤惊惊的道:“叔叔明鉴,小侄对叔叔是一片忠心,望叔叔放过小侄吧。”
武焕荣怒骂道:“你这个畜生,居然没有一点骨气,真给我们武家丢人。”
武建文眼泪掉了下来,哭道:“爹,我好难过,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武焕荣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啪啪啪。”代言使拍了几下手,笑道:“哎呀,武帮主可真是威武呀,咳咳,到了现在还不忘教训孩子,咳咳,这样吧,为了,咳,为了表示我对,咳咳,我对武兄的崇敬之意,咳咳,我送武兄父子二人两粒裂肤丹,咳咳。”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两粒丹药,在眼前一晃。
武焕荣哼了一声,高声道:“那我可真要谢谢你了,什么丹药,快快拿来,爷爷正想尝上一尝。”
代言使笑道:“武兄,咳,接好了。”他说着将一粒丹药向武焕荣之口弹去,武焕荣张口接过,一口吞咽了下去。代言使拍手笑道:“好,痛快,痛快,咳咳,下面,咳咳,下面该令公子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