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贤却悠悠的醒转过来,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张贤只觉得浑身燥热,即使在这寒冷的冬风,也阻碍不了他的热汗从额头流出。
张贤忽然闻到一阵幽香,似乎是从他的左侧传来的,张贤忍不住侧头观瞧,只见他的身旁平卧着一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肤光如雪,弯眉下,长睫含着柔目,如玉雕槊的鼻子下,两瓣樱唇一张一合,粉颈下高耸的****一起一伏。
张贤一看到此女,只觉得热血沸腾,心脏狂跳不已。张贤坐起身来,细观美人图,越观越觉得身体燥热,越觉得难以自已,他忍不住扑到那女的身上,将那女紧紧抱住,探首狂吻那女子的红唇。
那女子自觉自己被人抱住,从梦中惊醒,见此情景,大声惊叫。
此时张贤已近疯狂,双手则不安分的去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那女子想要反抗,可身上传来一阵张贤那浓热的男子气息,竟然难以自已。
张贤见那女子双颊上晕起两抹红霞,更是难以自制,双手已经撕坏了那女子的贴身小衫。
正在此时,张贤只觉得背后挨了一指,立时动弹不得。
张贤正迟愣间,身子却被人提起,甩在一边。
张贤定睛观瞧。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歌姑,只见她那两道入鬓的弯眉下,一对水泠泠的大眼睛烁烁放光。张贤不由看的有些发傻,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歌姑。
歌姑不理会他,将那姑娘搀起,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姑娘惊魂未定,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衣衫不整,又娇又羞,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低头道:“我没事,想我是好心,却救了一个人面兽心的豺狼,我要杀了他。”姑娘的眉毛高挑,来到张贤切近,立掌便要下手。
歌姑赶紧抢步上前,挡住姑娘的掌道:“姑娘,你不能杀他。”
姑娘怒道:“他那般辱我,我怎么不该杀他。”姑娘说到着,眼里闪出泪花,几欲落下。
歌姑道:“他也是身不由己。”
姑娘怒道:“他有什么身不由己的?”
歌姑道:“如果我要是没猜错的哈,他是中了毒。”
姑娘道:“他能中什么毒?”
歌姑道:“应该是****丹之毒。”
姑娘道:“那****丹却是何物?”
歌姑道:“****丹是烈性毒药,中了****丹之毒的人难以控制自己的****,便如疯狂的野兽一样,”
姑娘道:“可是…可是…可是他那般对我。”说到这,姑娘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歌姑叹了口气,道:“他和姑娘也只不过是肌肤之亲罢了,待他清醒后,我一定叫他向你磕头陪罪,”
姑娘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低头默默的想着心事。
歌姑却来到张贤近前,将张贤的身子正直,令其坐定,自己盘膝坐于张贤的身后,将双掌靠于张贤的背部,给张贤运功疗毒。过了半晌,张贤的头顶冒出隐隐黑烟。那黑烟起初还十分浓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黑烟越来越淡,逐渐消失。歌姑的双掌离开了张贤的后背,又起身绕到张贤身前,俯身探指,解开了张贤的穴道。张贤的穴道一被解,身子立刻失去了重心,载倒在地,接着便一动不动了。
姑娘见他栽倒,急忙过来道:“他怎么了?”
歌姑微微一笑道:“他身上的剧毒已经解了,只是暂时昏迷而已。”
姑娘舒了一口气。
歌姑微笑道:“小妹子刚才还要杀他,怎么现在又关心起他来了。”
姑娘脸一红,道:“刚才被他羞辱,一时气恼,现在想想,他也的确是中毒所至。”
歌姑道:“我还没来得及请教姑娘的名姓呢。”
姑娘道:“请教二字不敢当,我姓曾,名小茔。”
歌姑道:“我见小妹子颇有灵力,可是与哪位高人学过什么法术?”
曾小莹道:“姐姐见笑了,妹子只是一次偶遇学到了些微末法力而已。”
歌姑道:“那姑娘怎么会跟他在一起?”歌姑说着,向地上昏迷的张贤一指。
曾小莹道:“我原是霸王洞的一名丫鬟,那****掉下霸王洞后,霸王便要同他完婚,我听老一辈的人说,霸王与人完婚后一日,便要将与他完婚的男子吃掉。所以十分为他担心。所以我变成霸王的母亲的模样,骗过霸王,将他救出了霸王洞。只可叹我法力不足,待我携着他飞到这时,我已经精疲力尽了,故此把他放在地上,躺在他旁边的草皮上休息,哪知道一醒来,他就…”说到这,姑娘的脸红了起来。
歌姑道:“姑娘果然是善心之人,不过我倒有个疑问,姑娘怎么会变身和飞升这等高深的法术。”
曾小莹道:“霸王洞底却还有个地穴,我有一次偶然进了那地穴,得到了一本修道之书,故此学到了些法术。”
歌姑点了点头,道:“小妹子的机缘还真是难得。”
二人正在谈话,忽然听到地上传来了几声轻呼。二人急忙走到张贤近前,只见张贤双目紧闭,头轻轻摇晃,口里轻呼着:“师妹。”
二人正迟愣间,张贤忽然坐起身来,把二人都吓了一跳,曾小莹却想起刚才张贤侮辱自己的情景,急忙向后退了一步。
张贤将眼睛睁开,却看到了歌姑,道:“歌姑姐姐,是你吗?”
歌姑点了点头。
张贤又道:“是你救了我?”
歌姑道:“不是我,是我身旁这位曾姑娘救了你。”
张贤顾不得身体的酸痛,努力站起身来,来到曾小莹身前,躬身道:“多谢姑娘救命大恩。”
曾小莹想过去相搀,可是又想到了刚才之事,脸一红,低下头去。
张贤又转过身去,回到歌姑旁边,问道:“歌姑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歌姑微微一笑,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只是张贤侮辱曾小营那段,歌姑一字没提。
张贤听罢,转头对曾小茔抱拳道:“多谢小莹姑娘。”
曾小莹见他二目有神,正望向自己,不由得心脏一阵狂跳,急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张贤,控制了一下情绪,道:“公子不必多礼。”
歌姑微微一笑,道:“张贤,你跟我来。”
说着歌姑站起身来,走向远处的一块空地,张贤忙跟在她的后面。
二人来到空地,站定,歌姑转过身来,对张贤道:“张贤,你也长大了,也该想想自己的事了。”
张贤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歌姑微微一笑,道:“你看曾姑娘怎么样?”
“很好呀。”张贤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歌姑笑道:“我做主把曾姑娘许配给你如何?”
张贤忙道:“姐姐说笑了,感情的事可不是一相情愿的,只怕这事姐姐做不了住。”
歌姑微微一笑道:“只怕你是小瞧我了,只要你点头,姑娘那头由我去说。”
张贤摇头道:“多谢姐姐的一番美意,可是我心中已经有所属了。”
歌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知道吗,你跟有些人是不容易走到一起到,甚至说,十分艰难。”
张贤点头道:“我知道,可越是这样,我越要坚定的走下去。”
歌姑叹道:“你可要想好如何把握,日后如果有了什么苦楚,可别后悔。”
张贤道:“姐姐放心,不管日后发生了什么,我对我的选择都不后悔。”
歌姑道:“那就好。”
二人谈毕,又回到姑娘身边。
歌姑对曾小莹道:“姑娘今后有什么算?”
曾小莹摇头道:“我不知道,自打我到了霸王洞以后,就从没出去过,我现在却也不知道该去哪。”
歌姑微微一笑道:“你如果没地方去,就跟我张贤兄弟走好了,他虽然阅历不多,可是江湖经验比你还是要丰富些的。”
“我?”曾小莹看了一眼张贤,又低下头去。
张贤笑道:“如果姑娘愿意,张某自是没有话说。”
曾小莹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张贤笑道:“如果曾姑娘不相弃的话,我们便结为兄妹如何?”
曾小莹又点了点头,可是眼角却现出荧荧泪花,为了不让人发现,她把头埋了下去。
于是二人取了些干草,插在一个土堆上,对着土包拜了三拜,誓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歌姑笑视着二人,道:“你们关系如此和睦,我也就放心了,我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了。”
张贤站起身来,刚想挽留,歌姑却化为一道光影,不见了踪迹。
张贤见她已经走远,长叹一声。真是相逢易,离别更易。
曾小莹看着地面的枯草,道:“大哥下一步准备去哪?”
张贤道:“我身负大仇,可人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务之及,我还是先找我师妹要紧。”
曾小莹道:“你师妹可是今日掉入霸王洞的那个姑娘?”
“你知道她?”张贤喜道:“她怎么样?”
曾小莹看了看满脸喜色的张贤,黯然道:“你就那么在意你师妹?”
张贤急忙道:“好妹妹,你快说,我师妹怎么样?”
曾小莹叹了口气,道:“她已经被霸王送回到人世了,至于她现在在哪里,我也不大清楚。”
张贤垂下头去,道:“师妹她现在在哪里?真是好生令人牵挂。”
曾小莹道:“看来你和你师妹的感情一定不错吧?”
张贤道:“我与师妹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经历了很多事,我们的感情有多深,我倒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心中有我,我心中也有她。”
曾小莹叹了口气,道:“我真是羡慕你们,你们的感情那么的真挚。”
张贤笑道:“这没什么,妹妹这般美丽,又这般善解人意,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真心疼你爱你的男人的。”
曾小莹叹道:“只怕我这辈子是没那个福分了。”
张贤道:“怎么会呢?如果哪个男人不识妹妹这等无暇美玉,那他可真是眼睛里长草了。”
曾小莹微微一笑,张贤道:“这才对吗?人活着就要快乐,哈哈哈。”张贤说完,傻笑了两声,曾小莹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张贤道:“妹妹也乐了,我们也该起程了。”说着张贤站起身来。
曾小莹也随着他站了起来,道:“大哥要去哪里?”
张贤拍了拍肚子,指着天空道:“现在天也快过午了,我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曾小莹道:“那我们就向那个方向走吧。”说着曾小莹向东一指。
张贤奇道:“为什么?”
曾小莹道:“沿这个方向行不久,就会到一个小镇,”
张贤奇道:“你怎么知道?”
曾小莹道:“我只是凭感觉而已。”
张贤一拍脑袋,道:“我这话问的,妹妹是仙女下凡,这点小事怎么会不知道呢?”
二人边谈话,边向曾小莹所指的方向走,果然如曾小莹所说的,行了不到半个时辰,二人来到一个小镇。
那小镇还算繁华,来往的行人不断,二人又行了一程,前面闪出一家酒楼,上面挂着个大招牌,上书三个大字“醉君居”。张贤刚想过去,却又停住了。
曾小莹奇道:“大哥怎么不过去?”
张贤双手一分,又摇了摇。
曾小莹会意,从地上捡起了几个石块,放在手心,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那石块便闪出银光。
张贤见了,大喜,没想到曾小莹竟有点石成金的功夫。于是二人快步而行,进了那醉君居。
二人挑了靠近门的一张桌子,坐下。
小二过来问菜,张贤便随便要了几道。小二下去准备,不一会便将菜送了上来。
二人正要吃饭,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便走进了一位公子,那公子身后跟着一个家人打扮的人。
那公子模样甚是俊美,如同桃瓣一般的粉面上,一对细眉高耸入鬓,眉下一对黑榛榛的大眼睛炯炯有神,悬胆鼻子下,两瓣棱角分明的朱唇,再往那公子身上看,只见那公子一身宽大的蓝袍子,衬出了他那纤细玲珑的身段。
那公子身后的家人挺身直立,让人感受到了他那不凡的气质。
那公子一进门,便扫视了一圈,人人都感受到了他目光的威慑力。
那公子选了张贤对面的一张桌子,坐下,那家人站在桌旁,那公子对那家人道:“三子,你也坐吧。”
那叫三子的家人并不坐下,道:“公子在这,奴才不敢坐。”
那公子皱眉道:“叫你坐你便坐。”那三子不敢违命,只好坐下。
这时候小二过来问菜,那公子点了几道,小二下去准备。
待小二下去,三子低声道:“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说。”
那公子皱眉道:“你说,不要婆婆妈妈的。”
三子低声道:“公子,您说就我们两个去能行吗?”
那公子冷笑道:“怎么你怕了,想他田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赵灵还没怕过谁呢。”
张贤一听“田龙”、“赵灵”两个人名,不由得一愣。
只听那三子又道:“只是奴才听说那田龙庄上庄客不少。”
赵灵冷笑道:“那又怎么样?想那些酒囊饭袋,能顶什么事?”
这时候,饭菜摆上,那赵灵拿起碗筷便吃。
曾小莹见张贤放慢了吃速,奇怪的看着他,张贤向她一使眼色,一努嘴,曾小莹会意。
赵灵吃过饭,丢给那小二一锭金子,那小二傻在哪里,半天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