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就是白。
白布,白纱,白床单的,真像葬礼。
谢于夏的头还是有点痛,可已经能勉强起身了,她是怎么昏过去的?哦,对了,神器使用过度,内力缓不上来。
“姑娘,你醒了?”车夫端着药进来,看见谢于夏醒了,说道。
“嗯,墨如愁呢?”谢于夏问道,毕竟这是为她受的伤,还是要担心一下的。
“姑娘可是讲先前那名公子?”车夫询问着,因为好像刚才她叫的不是这个名字啊。
“嗯,他在哪?”
“就在那边。”车夫指向谢于夏的斜对面,那张被白纱围绕的床。
跟着车夫指向的方向,谢于夏下床走向那里。
拉开帘子,
“你确定这孩子是墨如愁?绑成这样你也认得?好像只有嘴巴能呼吸了吧。”谢于夏指着床上被绷带裹得像蚕茧一样的人对着马车夫说道。
“哈哈哈,姑娘不要介意,这位公子的伤真的很重,他全身几乎有十八处骨折,右臂差点废了,还有点轻微脑震荡。”车夫讪笑着挥挥手,将药端了过来。
“怎么会这么严重。”谢于夏挠挠额鬓道。
说到这里,车夫有些心虚了,眼神飘忽着,双指互相戳着,道:“因为在马车里,他不停的在那滚啊,撞啊,什么的,之后我出去驾车了,还有一小段时间就没管他,然后就这样了。”车夫双手摊开指着墨如愁说道。
谢于夏单手捂脸,后边落下三条黑线,她已无力再吐槽。
向药店结算了住宿费向马车夫结算了车前,买了一只烤鸡,便坐在了墨如愁身旁。
话说,今天是她的生辰呢,却没有宴席,没有父母,没有祝福,只有一只鸡和一木乃伊罢了。
想想也笑了,都是自己的错,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一定要还这天下苍生一个安宁,却不知,以后的她毁了这条约定。
“唔——我要喝水,喝水。”墨如愁干燥的嘴唇中冒出这几个字眼。
谢于夏淡淡的看了一眼,继续吃她的鸡,可又耐良心过不去,好久,才给他倒了杯水。
“张嘴!”没好气的一声喊,谁知道那人应了她的意思,张开了嘴巴。
对准喉腔垂直倒下,就是这么的干净利索!
“咳咳咳咳——”墨如愁直接被呛醒了,睁开眼看着吃鸡的谢于夏,道:“你谋杀啊!”
“哝能扎眼哒【你能睁眼哒】”淡定的看着他说道。
“哼,怎么不能,这只是白色的药膏而已。”墨如愁兰花指收收没有发丝【注:被一起包在绷带里边了】的两鬓,傲娇的一个白眼说道。
“哦,积灰粉【石灰粉】”谢于夏撕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大口说道。
“去你丫的石灰粉,如果是石灰粉我还能睁眼啊。”用两只绑成圆形的手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哝戳鸡伐【你吃鸡吗】”伸出另一只鸡腿说道。
“戳。”说着还伸出手想要拿,可是手绑成这样..。
“肿的跟猪一样的还是别吃了。”咽下一大口,收回了鸡腿道。
“你就不能喂我吗!”
“不能!”说着,还是继续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