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就再不想多看那个女人一眼,转身出去。
褚灵秀要扑过去的时候却是晚了,那房门已经在她面前砰的一声合上了。
苏霖快步走到院子门口,对等在门口的自己的亲信命令道:“进去把那屋子的门窗都给我钉死了,还有那个丫头,找地方关起来,给我看好了,出了什么差错就当心你们的脑袋!”
“是!”两名心腹的侍卫赶忙答应着,取了工具过来把门窗都从外面钉死了。
屋子里,褚灵秀茫然的站着。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她似乎是到了这会儿还有点浑浑噩噩的,看着窗纸外面的人影来来往往的走动,又听着锤子敲击木板的声音,一直木然的站了好久,直到外面完全安静了下来才是如梦初醒一般扑过去大力的拍打门板。
“来人?有人吗?放我出去!”
“世子?你听我解释!世子,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开门放我出去啊!”
她恐惧的嘶声叫嚷,可是那院里院外的所有人手却都已经被苏霖调开了,一直到她喊的嗓子都哑了也再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天色渐渐的晚了,光影黯淡,透过窗纸能够照进来的更是有限。
偌大的屋子里,清冷又阴森。
尤其是她此时还守着一具倒在血泊里的尸首和一个半身血肉模糊的男人。
方才一直都处在惊惧之中还没有感觉,这会儿冷静下来才觉得这屋子里冷的瘆人。
喊的声音沙哑没了力气,她便裹着身上单薄的衣衫缓缓的滑落缩到柱子后面的角落里,离着那一人一尸远远的坐下,心里发冷,身上发抖。
苏霖从院子里出来,却是一刻也不想在府里多呆,黑着脸,带着浑身煞气的又命人备马出了门。
罗予琯得了苏霖临时递来的约见消息,笑了笑。
香草却很有些担心道:“小姐,奴婢之前已经和苏世子说了,您今天是和大小姐在一块儿,脱身不得,他说的过两日再——”
苏霖和罗予琯之间的事情见不得人,平时见面都是万分小心的。
最近这两日的来往已经频繁的有些过了头了,苏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这么频繁的约见她,香草怎么想着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是啊,这个时候见面确实不妥当呢。”罗予琯思忖着说道:“你回了来人吧,就说我现在不方便出去。”
“是!”香草答应着,鬼鬼祟祟的摸到后门去给等着的人回了消息。
彼时苏霖正一个人在小院里喝闷酒等着罗予琯来,因为心里憋了气,半坛子老酒下肚已经有些微醺,结果等来的却是罗予琯回绝的消息,他心里的火气顿时更盛,将酒盅狠狠一砸就大步往外走去,带人直接奔了罗国公府。
罗予琯这里第二次得到暗信约见的时候已经收拾妥当了正准备就寝。
香草忍不住焦虑了起来,道:“来人说是世子很急,好像是动了怒了,还说是——小姐今天若是不肯出去,那以后就都不要见了!”
苏霖威胁她?
罗予琯的眉头皱了一下。
不过想来也是,虽然两人做了同样的事,可她是女子,苏霖却是男人,苏霖撇了她照样是金尊玉贵的长顺王世子,而她若是没了苏霖——
就算不会身败名裂,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苏霖的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她不去也是不行的。
罗予琯想了想,还是让香草替她找了身丫鬟的衣裳换了,从后门溜了出去。
“三小姐!”等在那里的苏家侍卫总算松一口气,左右观望了一眼,见到没人就引着她往巷子外头走去,一边好意的提醒道:“世子今天的心情不好,一会儿麻烦三小姐多劝着点儿吧!”
“嗯!”罗予琯点头,也没问原因。
见到有马车等在那里就提了裙子上去。
香草要跟,却被那侍卫抬手拦了,对她摇了摇头。
罗予琯刚一弯身钻进车厢里,就被人一把拽了过去。
这会儿苏霖是带了浑身的戾气,完全不由分说就将她往地上一压,抬手去剥她的衣服。
罗予琯很配合的没有挣扎,由着他全然是为了发泄一般的折腾。
这里是在罗国公府的范围之内,侍卫们也不敢叫马车在这里久留,驾车飞快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不远处巷子的另一头,罗腾和罗思禹兄妹两个相继走出来。
因为听了马车临走前那车上的动静,两人的面色都略有几分尴尬。
调整了好一会儿的情绪,罗思禹才算是定了定神对罗腾道:“哥哥你是怎么知道他二人之间的事情的?”
罗腾中午要去跟香草,却被褚浔阳拦了,虽然只是几句话,但是不难分辨——
褚浔阳手里掌握了不少内幕,并且不想叫他插手。
他虽然心存疑惑,却也还是卖了褚浔阳一个面子没掺和,但是事后想想褚浔阳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却是很值得深究的。
于是回府之后他就找到罗思禹可能会差遣的两个侍卫问了,果然就查出自己的妹妹在监视罗予琯,并且查到苏霖身上的事。
然后再由褚浔阳对他的提点里面推测——
是马上有事要发生了。
只不过关于褚浔阳的事,罗腾并不想声张,便对罗思禹打了个马虎眼,不满的责难道:“我都还没找你呢,要不是我问了高山高海那两个,这事儿你是准备一直瞒着我的吗?”
他们兄妹一心,又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是以从小到大都没闹过矛盾。
罗思禹也不介意,笑了笑,对他买了个乖道:“一点小事情,我盯着就好,这不是不想给哥哥你添麻烦吗?”
她倒也没想到罗腾会有什么事是刻意瞒着她的,所以也没多想,思绪再次移回眼前的事情上,神色就不觉凝重了几分道:“这几天他们两人见面频繁,罗予琯也是使出浑身解数似是等不得的想要上位了,这样——真的不会出事吗?”
罗予琯的死活虽然没多大干系,但却关系到整个罗家女儿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