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完缘由之后,就非常担忧的看着赵飞扬,但看到赵飞扬出奇的平静,大大出乎两人的意料。而赵飞扬眨了眨眼,舒爽了下心情。
其实,对于改变不了的事,赵飞扬也不愿意浪费精力,现在他是非常满意了的,梦寐以求的探险飞船有了,而且配备将会是顶尖级的,综合学院里也有了特许通行证。再说,这个试验成功了好处多不胜数,失败了也不会有大事。这一点,家里是拍着胸口保证的,拉斐曼也一再强调不会有事。
“飞扬,你没事吧!”赵德宗两人担心的问道,拉斐曼更是一脸夸张,一双略显苍老的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我没事啊!”赵飞扬露出了笑脸,“你们还有事吗?要是没事,我就要回房了。”
“啊,没,没事!”拉斐曼下意识的说着,话声还没落,赵飞扬就已经开门出去了。
剩下两人在房间里相对无语,“我怎么感觉有种上当的感觉?”拉斐曼打破沉静。
“啊?是啊,你说我们给他承诺干嘛?做这个实验,我们准备了二十年,早就把风险降到最低了,最终得益的不还是那臭小子吗?还有,他爷爷不也是主谋之一吗?怎么就没看他提起老爷子?”赵德宗郁闷的说道。
“哎,你还说,我这个外人也被他忽悠了,我这又是为什么要给他开专证?”拉斐曼揪着发白的胡子,一脸痛苦。
“外人?你可是大伯级的。尽管你比我大的多,但谁叫你认了我这个老弟呢?嘿嘿!”
“唉,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算了,就当给小辈见面礼了。”拉斐曼故作慷慨的说着。
再说赵飞扬,心里窃喜不已的出了房门,哼着歌儿就往回走。
“喂!你叫什么?”平时没有开门的连在一起的房间外站着开始的那个冷艳女孩,面罩冰霜的瞪着他。他这么一个德行,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拉斐曼副校长给弄到这里来。
赵飞扬是心情大好:“我叫赵飞扬,你好啊!”焦黄的面部收缩几下,露出一个比鬼还恐怖的笑容。不过赵飞扬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模样。
“赵飞扬?”冷艳女孩皱着眉头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但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真不知道校长要干什么,难道是随便抓个人就来作实验吗?但似乎不像校长的为人。
“你叫冰蕊吗?”赵飞扬搭讪的说着,赵飞扬把她跟大姐作过比较,心中对她还是有不少好感,突然想起拉斐曼提到过冰蕊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冰蕊带着疑惑,面上的冰山没有半点融化,“副校长告诉你的?”
“是啊,你真聪明!”赵飞扬由衷地说着,两眼清澈的看着冰蕊。
“哼!”冰蕊似乎不耐烦回答这样的问题,同样的话听多了,就觉得没意思了。
“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的吗?看你年纪也不大,何必来送死?”冰蕊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当事人一下。至少也要给他提个醒。
“死?不会的,谢谢你的好意!”赵飞扬尽管对她的语气不太喜欢,但也可以感受到冰蕊没有任何恶意。心中下了个定义:一个古怪冰冷的好女孩!
要是冰蕊知道眼前这个傻里傻气的人竟然在给自己评价,只怕会恨不得立马就走。自己好心好意的给他提醒,结果他倒好,皇帝不急太监急,还在想着些风花雪月的事。
幸好冰蕊不会读心术,见赵飞扬没有一点“觉悟”,就放弃了劝说,道了一声保重之后,就打开左边的房间进取了。
赵飞扬摇摇头笑了笑,“这个女孩真有意思,不过,校长他们应该不会害我,况且还有老爸的保证呢!呵呵,啊,忘了问下他们司徒善的事了。”不过心绪不受控制的飞到了自己房间的头盔上。司徒善的事也管不上,更不会出事。
接下来几天,赵飞扬不时被叫去取样,来个小型测验,陪伴他的就是一心想报复赵飞扬,还故意弄得赵飞扬浑身疼痛的拉斐曼,当然还有那个从不多说一句话的冷艳女孩。
司徒善现在却是沉浸在绮雪的温柔中不能自拔,经过十多天的治疗,那个不知道什么毒终于有所好转,脸上的浮肿渐渐消去,自封的人见人爱的绝好颜面也渐渐展露,不过,郁闷的是,绮雪好归好,但就是感觉有隔阂,尤其当她知道自己是一年级新生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当成小弟弟看待。就算偶尔的触碰也显得没有第一次般的激情。
“要坚持,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司徒善经常这句话安慰自己,可是今天,他将会听到受到最痛苦的消息。
“司徒善,你明天就转到普通病房,以后都不用这么寂寞了,恭喜啊!”绮雪一脸高兴的说着,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司徒善的痛苦表情。
“不,我不要转,我就在这个病房,我不转,我不转!”司徒善大声嚷道,绮雪吓了一跳。赶紧将雪白晶莹的手掌按住司徒善额头,“司徒善,你没事吧?”
“我,我,我没事!”司徒善像个泄气的皮球,自己一往情深,而绮雪似乎没有任何感觉,顿时感到一阵心灰意冷,再也不想争取什么,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既然已经安排好了,那我明天就搬到普通病房去。”
“你今天很奇怪啊,司徒,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学姐说啊!”绮雪弯弯的眉头更加弯了。
“学姐,我真的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司徒善嘴角抽动着,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心里去在想:如果能说我会不说?学姐啊,你是装的呢?还是真不明白我的心?
“那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我每天下午都在医院工作两个小时,要是你还在,我回去看你的,不过,希望你早日康复!”绮雪甜甜的笑了笑,挥手走出病房。
佳人早已离去,司徒善眼神空洞,脑子里出现的全是绮雪最后离开的笑容,不自觉地就露出一丝苦笑。年纪还不到二十五岁,按现代人的算法根本没有成年,但是司徒善却深深体会到了暗恋的滋味,苦涩中带着一线渺茫的希望,那种无法填补的空缺带走了全部的灵魂。
一夜无话,司徒善张开眼一直等到天明,双眼明显凹陷,眼光中没有一点神采,要是赵飞扬看到了,只怕要笑掉大牙。
“唉!”司徒善第一千次叹息,“还是不要想了,唉”司徒善忍不住又一次叹息,眼看着天色转亮,天空也由淡淡的橘红色渐渐发出耀眼的光芒,司徒善稍微整理下思绪,体内被压抑良久的寒冰气运转起来,身体感觉好多了,就是头晕的厉害。
“日子总要过的,又是一天好心情,哈哈!”司徒善在床上尽可能的伸展,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对了,不是说今天好了不少么?不知道能不能下床了。”司徒善这段日子憋坏了,整日对着墙壁说话,好不容易盼到绮雪来,却一句话也不知道说。
“砰!”
“不会吧,怎么没一点改变呢?老子今天就不信邪!”司徒善身体整个趴在地上,双手死命的撑住,两只脚在地上颤抖着点来点去,没有完全消去浮肿的身体也在受苦。浑身肌肉酸痛,勉强能够聚集的寒冰气所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一颗颗的汗水不停的从头顶出现,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地面上也出现一个小水滩。
“啊!”司徒善愤怒了,往日的雄心壮志火样的燃烧着。全身仿佛注入了新力量。奇迹般的一跃而起。司徒善就这么站着在房间里“嚎叫”个不停。
“嘭!”病房门口急速窜出一条曼妙的身影,口中惊奇的叫了一声。
“绮雪学姐!”司徒善非常激动的叫着,满脸期待。没有料到学姐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司徒善,你站起来了?”绮雪也非常兴奋,“你真的站起来了!你知不知道,院长都说你至少还要七天时间才能勉强站立。”
看着绮雪开心的脸,司徒善心中满足了,要是时间能够停留在此刻该多好。现在更被绮雪赞的不知道东西南北,只怕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是的,我真的站起来了!学姐,这一切多亏了你!”司徒善忍不住眼神炙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