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初亮东方,勐买镇微微张开睡眼惺忪的样子,小镇以白色墙体为主,整个小镇只有两平方公里,三层楼建筑占据了大半个城镇,街道上偶尔有行人路过。
“糟了!怎么办!快起来!我们的骡子不见了!”杨蛙一阵晃动在睡眠中的宫泽。
“骡子?!”宫泽迅速坐起,四眼张望了房间一周,尔后翻了翻被子,惊呼道:“我的背包呢!”宫泽因为被绑柱子上三天三夜,以至于太累,才睡得如此深。背包也不见了完全不知情。
翻开枕头,舒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的手枪“白狐”还在,他从来都把枪支放枕头下入睡,这是宫泽未曾变动过的惯常。看了杨蛙一眼说道:“你有没有丢其他东西?昨晚谁进了我们的房门?”
“没有啊,我全身家产就只有骡子,今早我起来打算喂给它粮草怎么也找不到了。要不我们报警吧?”
宫泽狠狠拍了一下杨蛙的头骂道:“报你的头!我是赏金猎人。违法的!笨蛋!”
“可我已经报了.跟宾馆老板娘说的。”杨蛙挠挠头似笑非笑地说道。
天呐,宫泽摸摸额头,心里暗骂我怎么跟了个傻,逼在一起。他平静下来,拿起枪别在衣服里面的黑色皮带腰间,下楼来,杨蛙在后面跟着。
前台上老板娘在化着妆,五十岁的年龄依然妖媚的样子,入迷地在画着眼影,让宫泽不忍多细看一眼,敲了敲桌子问道:“我们东西在你宾馆丢了,交出来。”
老板娘放下眼影笔,轻蔑地说道:“哟,小哥是新来勐买镇的吧,我们从来不负责客人丢掉的东西,这是整个小镇都不成文的规定。”
“谁做的规定?”
“镇长啊。在这边陲小镇,偷抢拐骗,坑蒙掳掠,全部归个人管,不信去问镇长啊,就是别人想管也管不了。”
“那警察呢?”杨蛙反问道。
“没死人就不会有警察的事。你两没掉皮掉肉,估计是见不到警察的脸。没事的话,两位可别打扰老娘化妆去了。”
宫泽无奈,走出宾馆大门,阳光正好出来,一束光亮照到他黑色宽松衣上,他不能也不会穿紧身衣,因为身上的肌肉线条太明显,容易招人目光,而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如此张扬,宽松黑色上衣成了他的穿衣风格。
“宫泽!你要去哪!”杨蛙从后面出来叫道。
“既然骡子也被偷了,应该走不远,我们去附近找一下。”
勐买镇并不大,从头走到为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在中心区十字路口往西侧,是屠宰场,也就是宰杀牛羊猪的地方,一大早这里早聚满了屠夫,他们是一群起得比鸡还早的群体,必须在早晨买菜做饭的人们到来之前准备好肉类。
杨蛙耳朵灵敏。凭着直觉走到了这里,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镇子并不大,很自然地会发现有这么个屠宰杀牛羊猪的地方。
“骡子咯!骡子哦!骡子啊!便宜卖咯!一口价一千块钱!健壮又肥的骡子咯!”杨蛙闻着声音走进前,只见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子,身高一米六左右,下巴胡子些许,皮肤黝黑,在喊叫卖骡子。杨蛙一个上前,就跳上了骡子背上,高兴地说道:“原来你在这呢,还以为再找不到你了。”
“喂喂喂!这小子谁啊,赶紧从我骡子上下来,再不下来我就打你了!”中年男子吓唬道,杨蛙突然出现在眼前,直接就骑了上去。
没等杨蛙开口,宫泽已经走上前来,拍了拍骡子的后背说道:“这骡子值这个价吗?”
“小哥好眼光啊,肯定值,我家养的,就一千块,多了还不要。”
“你家养的?”
“是啊,养的多健壮,可老实了!”
杨蛙这个呆不住了,出口就说道:“这骡子明明就是我的,你看这头上的一撮白毛,错不了,是我的。昨晚我的骡子被偷了,没想到还真快就找到了,吓死我了。”
“谁家小孩,你赶紧下来!”中年男子用力揣杨蛙让他下来,杨蛙就是不放手。宫泽一把握着中年男子的手腕,瞬间中年感觉到手动不了了,宫泽这力道超乎常人。
“干嘛?想打架啊!”中年男子一说出口这句话,那些在屠宰着牛羊的屠夫拿着屠刀就围了上来。血淋淋的屠刀还在滴血,让那刀口显得发亮。
宫泽见状对杨蛙轻声说:“先下来。”示意杨蛙好汉别吃眼前亏,暂时避让一下,将近二十个握着屠刀的人走来,宫泽心知肚明此时此景。龙王也怕地头蛇,他们是第一次到这个镇上,许许多多的“规矩”还不了解,先走位妙。
中年男子胆色就上来,将近二十个屠刀在手的男子上前来,是小鬼都能抗阎王,况且眼前的杨蛙和宫泽手无寸铁只身两人,虽然宫泽是有枪的,但在衣服里面,且他的枪是狩猎之枪,追捕赏金犯人所用,用枪有用枪的原则,自然不会用来对付平民。
杨蛙从骡子上跳了下来,说道:“骡子是我的,谁也别想动它。”
“******!宰了他!老子家的骡子你也刚抢。”中年男子一声大吼叫道,言语之间对着杨蛙而来,不明真相握着屠刀的将近二十个屠夫一脸暴怒,似乎他们天生很享受有人来闹事,然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打架的过程。
宫泽一脸无奈心想,完了,这小子原本就是个笨蛋,惹恼了众多无脑屠夫。
看样子这场架不得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