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一杯晶莹剔透的佳酿会把思绪漂离到理想与现实之外,让其在冷漠的尘世中多一分洒脱。
眼前的这杯酒是新时代的产物,外国洋酒加本土软饮,一般夜店里都这么喝。新喝法自然就有新的助兴小游戏,之前那些古老的“八匹马啊,六呀六”的划拳游戏早已被遗忘在角落里,我们现在玩得这个小游戏叫“无限畅饮”。先拿一个小酒盅大小的玻璃杯,当然如果酒量好的朋友们也可以拿个大点的杯子,游戏开始时先往杯子里倒三分之二的软饮,然后大家轮流往被里倒洋酒,随便你倒多少,倒完之后便传给下一个人,直到有人将杯中酒倒的太满而溢洒出来的时候,就表示gameover了,那么这个人就得把这杯酒喝了,再重新倒上软饮,让下一位继续,这个游戏也算是比较犀利的灌酒神器了,几乎俩三个人倒酒就会有一个人喝酒。
为了营造游戏气氛与公平,我们男女混搭着坐。借着机会,我不留痕迹的混到了我心仪的目标旁边,她是我喜欢的那种款,头上带了个蝴蝶结式的发夹,显得特别可爱,偶尔瞄上几眼,会电得我飘飘然。随着游戏一点一点的升温,我总感觉她会有意无意的往我这瞄,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的缘故,还是我往她那边瞄的太多被她注意到了。总之我们时不时的会四目相对,而且那时她会直视我的目光然后很自然的移开。这是一种成熟和自信的表现,还夹杂着一点高傲,这也正挑逗着我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小蝴蝶结”的倒酒技术不算好,被称之为终结者二号,她倒完之后才轮到我,所以我经常因为她高超的倒酒技术而幸免于难。她倒酒时样子很文静,一切都那么的慢条斯理,但可惜这把她又输了,由于夜店里的背景音乐实在太过于劲爆,那霸道的重低音会让头发丝也跟着一起跳舞。大家聊天时,都习惯的贴着对方的耳朵或尽量靠的很近,像是在讲悄悄话的一样。我也很享受这种聊天的方式,近距离接触嘛,所以我便凑到她的耳朵旁,打趣的说:“和你做邻居真好,不但景色迷人,而且还可以遮风挡雨。”
她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句:“景色迷人?”然后转过头看着我,玩味的说道:“这遮风挡雨嘛,你要怎么谢我?”,说完便带点挑衅的看着我。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这个问题问的好空旷,我一时间还摸不准她所指的范围,所以也不好正面回答,便讨价还价的回应着:“没问题,要看你今天替我挡了多少风雨喽。”说完我轻轻一扬脖子,也挑衅的看着她。她的唇很性感,口红的颜色很夺目,给她增添了一份正统的华贵。
她伸了下舌头,做了个噘嘴的鬼脸,然后贴在我的耳朵旁,撒娇似得的哼了一声,:“就知道你花言巧语。”
那小女人味十足的样子甚是可爱,一不小心又电到我了。难道她是在借着题兜着弯来说我花言巧语?希望我猜的是对的,这样追起来才有意思嘛,“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张泽晨。”
“我叫罗思琪,大家都叫我琪琪。”
我伸手跟她握了下手,她的手很滑,一握之后就立刻滑走了,我微笑着说:“罗思琪,人长的漂亮,名字也很好听。”
她听完只是浅浅一笑,“谢谢”,抿了一下头发后又趴会我的耳边继续道:“其实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不觉得自己有多漂亮啊。”
居然没什么效果,好,那我就再给你来点露骨的:“也许你的每一个五官如果单独拿出来都很普通,但拼凑在一起却是一种和谐的美,超级耐看,会让人越看越赏心悦目。”
她也只是微笑着反问到:“有吗?也许是化了妆的原因吧。”,那认真的表情背后却充满了一股不容忽略的高傲与冷漠。
搞什么,她居然婉言拒绝了我的赞美,难道是要拒我之门外,是想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还是说这样肤浅的花言巧语她听的太多,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呢?很多的思绪在我脑海里闪过,我也学着她浅浅一笑,借着点了根烟的时间,顺便措措辞,便贴着她的耳朵说:“可能每一个女人卸了妆之后都很普通,但我认为漂亮是对‘美‘的一种认知和理解,是对美的一种追求,是品味的表现,所以我说你很漂亮,你懂我的意思吗?”这句台词应该能起点作用吧,果不其然我发现她的微笑不再是之前那种处于礼貌式的表情,现在能看出其中的点点喜悦,被别人夸总会高兴的嘛,尤其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每个人都带着三分酒气,只要这赞赏让她觉得不低俗就好,话说也不是天天都有这样的生活嘛,既然来到花丛中,采不到花,闻闻花儿香也是蛮不错的。
“这么说你看过很多女孩子素颜喽?”她面带笑意的说着。
她这话是话里有话呀,用常识的角度来看,你见过的素颜应该都是和你有过亲密关系的,关系一般的你也没机会看到。这小妮子居然还挺八卦的来刺探我,想到这我便嘴角擒笑的看着她,“还好,希望有幸也能见见你的素颜。”
这时曲豪在对面吆喝着,说是轮到她倒酒了,还说我影响游戏,使她人精神溜号什么的,大体我也没听的太清,我赶紧递上根烟,边说边帮他点上:“来来来,豪哥抽烟。”,顺便堵住他的那喋喋不休的大嗓门。这个该死的家伙打断了我有挑逗性的话题。
他抽了口烟,“罚酒!”。
话音刚落,大家就跟着起哄,我本来还想辩论点什么,但看这形式这杯酒是躲不过了。我端起酒杯,学着曲豪的口气叫嚣着:“正好口渴,哥是差酒的人嘛?”说完我一饮而尽。
我刚给自己的杯满上酒,“我倒完了,轮到你了。”琪琪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看了下游戏的杯子,哇,倒得可真满,水面已经高过杯臂,由于水的张力所以才没有溢洒出来,明摆着这把我是在劫难逃了。不过之前我有留意过那杯酒,已经很满了,按理说以她的倒酒技术应该终结了才对,难道这小妮子玩作弊?
我拿起了酒杯,我笑眯眯的看着她,她没有对接我的目光,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捂着嘴也跟着笑了。也许是因为作弊成功而笑,又或者是以为被我识破而笑,总之她这表情,让我觉得我可能猜的八九不离十,指定有点什么我是没看见我。不知不觉得我的笑意也浓了几分。她用拳头轻轻得锤了我胳膊一下,试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试探我:“你笑什么啊?”到落音时不免显得有几分心虚。
我瞄了眼曲豪,在他没有发飙之前我赶紧把游戏的酒喝完,又往里加了软饮,好让游戏继续,然后往沙发背上一靠,示意让她把耳朵伸过来。她用手背贴了贴那红扑扑小脸蛋儿,犹豫了几分,便伸了过来。我轻轻的在她耳朵边说:”你知道我在笑什么,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呢?”
“我不知道!”,她倔强的说道。
“你在笑什么我就在笑什么喽。”我淡淡的说着,尽量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她扭过头来,用一副我根本不信的眼神盯着我,眉毛一挑:“那你说呀!”
但问题是我不能说啊,我什么也没看见,总不能告诉她我是用猜的吧。借着三分酒意,我心生一计,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她没懂我的意思,那满脸画问号的样子萌萌哒,可爱极了。
我凑到她的耳边幼幼的说:“如果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香吻换秘密。”
她白了我一眼,“无聊。”
这在我意料之中,我还是满脸陪着笑,顺着她的口吻,说:“就是嘛,君子不强人所难。”说完我抱着膀子,摆出一副悠哉自得的样子。
她气极而笑,在我的耳边说:“好你个君子,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你也别指望我回答你的问题。”说完她用一副趾高气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好犀利啊,颇有一副要跟我一争长短的气势。
我也只好避其锋芒,虽然我知道她没有真的生气,但为了把气氛往暧昧的方向发展,我还特意开了个玩笑的说:“女王大人,不要再用刑了,我招,我什么都招。”,她得意的看着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学着我的神韵,示意让我靠过去说给她听。
我凑了过去,装作一副呆萌的样子说:“你这是要和我香吻换秘密吗?”
她一下子被我逗笑了,一边用拳头锤我,一边嗲声嗲气的说:“烦死了!和你说正经的。”
我立马单手化掌立于胸前,口中还念念有词,一副老和尚念经的样子。正美美的享受着那粉嫩的小拳头,锤的我浑身软绵绵的,真开心。
“注意场合哈。”曲豪的声音再次打断了我的好事,不过还好,没想到这家伙开窍了,居然帮我说话了。我停止了念经,抬起头看向他。谁知道这个杀千刀的根本是没救了,他眼珠子一瞪,那招牌式的大嗓门哇哇的响起:“你都干什么亏心事了,让琪琪这么痕你,小心激起民愤哈,罚酒!”
我根本不屑和他理论,但依然学着他的口气大声的嚷道:“别捣乱游戏哈。”说完我又一饮而尽,这时琪琪马上非常勤快的往我杯里倒酒,还倒的很满。然后她笑莹莹的对我说,:“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哈,这小妮子还没放弃,我想了一想便说:“其实我没笑什么,我看你笑了,所以就跟着笑喽。”
她一脸平静,认真的说:“不对,你撒谎,是你先笑的。”
我也学着她一脸平静的样子,认真的说:“那好吧,是我先笑的。我想看你笑,所以我就先笑,好让你陪着我笑,这把是真的。”然后摆出一副诚实小郎君的样子。
她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看着我,萌萌的酒意给她增添了一抹红,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时不时荡漾着我的心。
我贴到她的耳朵旁,缓缓的说:“如果你不喜欢听,我可以讲你想听的版本,告诉我我说什么才能让你开心。”我尽量说得很温柔,像哄小孩子一样。
“你是什么星座的?”,她居然问了我一个完全不搭噶的问题。哈,这个思维跳跃式的小妮子还爱玩星座,真迷信。
“天蝎,你呢?”我随口问道。
“双鱼座的,你是干什么工作的?”这小妮子开始查我户口了,好现象,也许她开始对我感兴趣了,感谢天,我终于走近她的视野了。
“之前在爱尔兰留学,回来半年多,现在在软件园上班,传说中的程序猿就是在下我啦。你呢?工作了吗?”
“嗯,我还有一年大学毕业,但现在在一家日企实习,和林圆是一家公司的。”
“那你日语很好了?”
“还行吧,学过一点。”
我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这个小妮说“呀买歹”的景象,我贴着她的耳朵,:“那你随便说几句给我听听可以吗?”说完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那头发的香味深深的刺激着我朦胧欲醉的神经,好像唤醒了我心中的恶魔,各种邪恶的画面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