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木璃芊试探的问道:“请问妈妈,璃芊刚回木府,就要入宫为妃吗?”
“没错,二小姐此次回府,就是为了嫁给当今皇上,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这可是相爷,对二小姐这么多年来所受之苦的补偿,二小姐可一定要接受,莫要辜负相爷的心愿!”
木璃芊听罢,立即下拜道:“芊儿定谨遵妈妈教诲,为云府的安定尽绵薄之力。”
“不错,知道感恩就好。二小姐如此知恩图报,不枉以前夫人对你的诸多关照”李妈妈眯起那双丹凤眼,强忍笑道。
一旁的竹篱见李妈妈如此,想出言教训几句,却被木璃芊用眼神示意退下。竹篱秀眉紧皱,只得默默跟在木璃芊身后。
不知不觉,三人终到芜阁,只见经多年的雨水销蚀,外围的墙漆早已消退,红色的砖瓦尽露无疑。这残破的阁楼,就连刘妈妈都不住嫌弃。心道:夫人,您既一指配我教习木璃芊,为何不体谅下奴婢,先赐个别院居住,这破阁楼,连三等丫鬟的居住地都不如。
李妈妈心不顺,自然对木璃芊也有几分嫌恶,沉声道:“既然已经到了,那二小姐就找地安顿吧,奴婢还有别的事要做,明天再教习二小姐礼仪。”说罢便立即离去。
竹篱此时早已愤懑不已,道:“老爷真是太偏心了,您明明是嫡出小姐,却要委身于如此破漏之处。还要对那个老婆子伏低做小,委屈您了”
“竹篱,这话只能和我说说,以后就不要说了。咱们如今处境艰难,必须万分小心。我想你保证,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相信我。”木璃芊自信满满到道。
然而,竹篱却忧心万分:“可是小姐,奴婢桥您今天对那李妈妈如此恭顺,那刁婆子恐怕以为您是个软柿子,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不,登得越高,才会摔得越远,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望谋得生存。竹篱我们快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我要想想怎样才能送侧夫人最好的回府大礼”木璃芊眼中透露出狠意,然而这抹狠意却立刻消失不见。
竹篱闻言,立即动身收拾屋子。
翌日,竹篱去除仅有的玉钗为木璃芊插上,而他自己只是随意绾起青丝,无一装饰。
见此情状,木璃芊心中冷笑道:柳溪柔你还真是狠毒,连相府的脸面都不顾,,你究竟是有多恨我,一件首饰都不送。
木璃芊猛地起身道:“竹篱我们刚回相府,也应该去给长辈们请安了。不然,这相府众人怕是会一直忽视我这嫡女的存在。”
竹篱却担忧道:“小姐,这刘妈妈还未教习您闺阁礼仪。如此冒然前往,怕是不妥。反而会让侧夫人抓住把柄,可能会使您更难在相府立足啊!”
“怕什么,小姐我在乡下,曾偷偷学过邻家状元夫人的日常礼仪,不会有大差错。”木璃芊自信满满道。
竹篱却不敢苟同,只能默默唠叨:小姐就凭您的跪拜大礼,那么重要的场合,真的行吗?
还未等竹篱出言相劝,木璃芊早已夺门而出,竹篱心叫不好,连忙追上。
一路上,竹篱不停对木璃芊多番劝阻,却次次被木璃芊说服。最终,只得默默跟着她,随着沿途丫鬟的指引走向迎春堂。
迎春堂中,二房老夫人坐在为主的玉椅上。头戴鎏金镶玉头面,一支通体翠绿的和田玉簪,尽显雍容华贵。身上披着暗红色狐裘,面上均是用金线细细勾勒的牡丹花,极其彰显其三品诰命夫人的地位。
右侧首,端坐着大房侧夫人柳溪柔。她的头上被无数金玉首饰挂满,张扬至极。身着一件只有正室才可享用的牡丹花纹的衣裙。虽是半老徐娘,却在如此华丽亮眼的装饰下,风韵犹存。那从容端庄的气质,毫无妾室维诺低下的影子。
测夫人身旁,是一名头戴狐仙百合花和一对镶有珠粉宝石步摇的少女。精致的妆容,衬得她那玲珑小巧的五官更加娇媚。她身着芍药花纹的蓝披肩,粉色连衣袄裙,腰间高高束起,显示出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这就是东篱第一美人——木璃菀。
因三姨娘和四姨娘的身份低微,且没有特殊权利,所以府中的问安堂,并没有她们二人的座位。紧挨着木璃菀的是四小姐木瑾莹和五小姐木瑾茹,她们是三姨娘所处。
然后是一名衣着张扬,一副一脸不屑样子的木瑾萧,她是相府七小姐,是最受宠的四姨娘所出。
至于六小姐木瑾苹,因为生母只是二夫人房中的一个洗脚丫头,所以只能规规矩矩的站在二夫人身后。
二夫人坐在左首,身旁是一脸含笑的三小姐木璃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