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知道。”木妖娆扶上胸口,因为那正在疼痛。
“好,好,当做我没说,你不要这么激动。”见木妖娆额头上溢出豆大的汗珠,花魅急忙缓和木妖娆激动的情绪。
“不是激动,是疼痛。”木妖娆哭笑不得,扶住心口的手更加的用力,连这句辩解,都是艰难的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
花魅眼疾手快的朝木妖娆肩膀两指点去,迅速封住木妖娆的两条血脉。
“气血攻心,很容易毒气攻心。”
花魅的警告,没有让木妖娆停止挣扎,脑海尽是挥散不去的身影,就像被那影子茶毒了一样,苍白的脸上汗珠就如断了线的风筝直至落下,连嘴唇也由苍白变成了青紫,身体更是瑟瑟颤抖。
“在这样,就算我师傅在世也救不了你。”
他以为她想这样,木妖娆哑然,那是因为胸口的疼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让她心力交瘁。
“算我服了你,我这就去阻止他们,让他们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你面前。”看着嘴角已经溢出小许鲜血的木妖娆,花魅清秀的面容郁闷不已,不再多说什么。
风向随着花魅的飞跃而改变。
那抹风吹乱了木妖娆的衣裳和披肩散乱的白发,那凌乱的白发扶过她的容颜,痛苦的容颜在花魅转身的那刻一转而逝。
缓缓的手指从胸口处移落下来,看着花魅快速的介入了空中打斗,木妖娆纠结的面容露出了一许轻笑,右手迅速点了心口的穴位,这一次她又赌对了。
“他们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需要你用苦肉计来诱.逼花魅就范。”
闻言,被人说中了心事,木妖娆悻悻的收起了脸上的那抹狡洁,凤菲!他的声音,她能听得出来,他的气息,她能感觉得出来,可是木妖娆却没有回头看他,仍是观望着空中的情形。
“木妖娆的命是他们救的,这点牺牲又算的了什么?”木妖娆边看边回答,如果不是他们,她木妖娆不知道死过几次了,所以,这条命对她来说,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
“师傅会担心的。”
凤菲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陆续的飘进了木妖娆的耳里。
听及凤菲所说的,木妖娆此时这才侧脸过来,看向早在一旁呆着的凤菲,又瞄了他身后的思安郡主一眼,真是情深意惬,形影不离啊!!!
“九姑会担心我知道,那么你呢?”
凤菲不语,眉目冻结冷峻。
“你总是这样,一个回答对你就这么难。”
对于木妖娆的隐忍和激愤,凤菲仍是不做声,视线只是落入木妖娆的下巴,内心一顿,浑然不是滋味,那抹红,那抹血甚是刺眼,凤菲便情不自禁扬起手扶去木妖娆嘴角的那抹红红的血痕。
见状,木妖娆迅速的后退了一步,让凤菲欲伸过来的手巧巧的落了个空。
僵硬在空中的手,这样一来的落空,不但是凤菲的手,更是他的心,她在排斥他,她在告诉他,她对他的排斥。
“你们不是应该在残竹,怎么出现在鬼山?”木妖娆故意忽略凤菲眸子里掀起的那股怒意,和他身体明显的僵硬,她知道,他在责怪她,她相信九姑一定会理解她的。
只是眼下,让木妖娆最为好奇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鬼山。
凤菲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思安郡主,木妖娆顺着凤菲的视线同样停注思安郡主的身.上。
为了这个女人吗?那么他刚才的问话,那岂不是很可笑,他还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跑来鬼山,又凭什么指责她为了沫浪他们使用苦肉计呢?
“思安中了‘七日寒’。”凤菲回过头来说。
又是‘七日寒’,木妖娆闻言,脑袋炸开了花,怎么又是此毒,经过此番的接触,木妖娆直觉告诉她,鬼山六姥不像是肆意烂用毒的人,江湖不也一向传闻,他一般不轻易用毒的,尤其是这种致命歹毒的巨毒。
骆赫辰他擅闯鬼山,惹恼了鬼山六姥,所以便中了‘七日寒’,这个木妖娆能够理解,而苍晓月为了给心上人解毒,不惜闯到鬼山,结果也是中了‘七日寒’,她也能理解。而她自己,是为了帮他们两个暂缓毒性,不惜将巨毒吸纳体内,又因为某种因素,最后连她也中了毒,她自己,木妖娆更能理解。
只是思安郡主是怎么中毒的?莫不是也跑来和鬼山六姥串门!!!
“怎么中的毒?”木妖娆急切的想知道思安郡主为何会中毒,因为此时的直觉,让木妖娆她脑海出现了花魅的身影,其实算算思安和花魅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不知道为什么脑海出现的第一个人是花魅,如果女人的直觉很准的话,她现在应该怀疑的就是花魅。
凤菲没有回答,只是他那神情和眸子的疑惑已经回答了木妖娆,他也不知道。
“那,那思安郡主她知道吗?”
“不知道。”凤菲开口说话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身中奇毒,更不知道他带她来鬼山的目的。
“是不知道身中奇毒,还是不知道谁下的毒。”木妖娆话中有话,话中带刺,凤菲一定不舍得让她知道实情,此等柔情,此等情深,还真是让她木妖娆羡煞不已。
“都不知道。”凤菲回忆起,那日,他回来就见思安昏倒在残竹门前,待她醒来之后,他也曾询问过她发生什么事情,她说她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昏倒,之后知道的是,师傅告诉他,她已经中了‘七日寒’,后来,后来就是在鬼山所发生的一切了,遇见了饶儿,很多很多,直到现在这一刻。
“你有没有想过,此番极有可能有来无回。”鬼山六姥的脾气,凤菲应该比她更清楚,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木妖娆竟然在凤菲的身.上找到了骆赫辰的影子。
怎么可能?这个时候会让她想起骆赫辰呢?或许,他们同样都有此举的原因,木妖娆在心里极力的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