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我鬼门人,怎能就这样走掉。”
待木妖娆明白过来,只见鬼山六姥正拿着银笛子指着她的咽喉,对面那凛冽的眼神,欲杀她为后快。
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木妖娆,笼罩着周身的空气,笼罩着整个石洞,却没有笼罩她的心,鬼山六姥浑身的杀气似乎一点都无法影响她。
“前辈。”木妖娆一如即往恭敬的叫了一声鬼山六姥。
“住口,老夫无需你叫。”凛冽的眸子喷射的火焰,足以让人燃烧窒息。
“只是个称呼,前辈何必如此介意。”木妖娆失笑,此刻的鬼山六姥一定为花魅打抱不平吧,毕竟,他的伤和她脱不了关系。
“哼,老夫答应过师傅,在老夫有生之年一定保护师弟,可是,你。。。竟然。。让老夫无颜它日面见老夫的师傅。”鬼山六姥说的非常的愤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现在的他不知道已经杀了木妖娆多少次了。
“那前辈的意思,让晚辈一命偿一命。”木妖娆说的很平静,这样的她,让一旁看在眼里的羽染风忐忑不安。
“饶儿!!”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鬼山六姥话完,随手一伸,轻而易举的点了羽染风的穴位,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动弹,无法言语。
“此时与他无关,前辈无需牵怒他人。”见羽染风被欺负,木妖娆忍不住出声庇护。
“哼,老夫想如何就如何,不需要你这个黄毛丫头指指点点。”鬼山六姥满目的傲气和不屑。
“那前辈想如何呢?”木妖娆顺着视线,一直延伸,从银色笛子始端延伸到末端,笛子很漂亮,很精致,只是不知道,杀起人来中不中用。
“伤我鬼门者死。”没有温暖的痕迹,只有死亡的气息,鬼山六姥的话就好象催命符一样。
“前辈,当真要杀我?”
“你认为老夫该放过你吗?”
“晚辈认为,前辈该放过我。”木妖娆说的很肯定,似乎鬼山六姥一定会放过她一样。
“噢?哈哈,说来听听,老夫为何要放过你?”此时,木妖娆的一番话,似乎已经激起了鬼山六姥的兴致,只是兴致,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花魅他是因为救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的我不止是我,还是花魅,我的命是他给的,难道你要杀了由他生命换来的我吗?”这话是对鬼山六姥说的,似乎又像是对另一个人说的,只是不知道,那一个人是否能听的见。
“你在威胁我?”鬼山六姥动了动手中的笛子,差一点点就这样和木妖娆咽喉交锋,最后还是搽肩而过,掠过她垂下来的白发,那笛子就好像一把利器,就这样活生生的割断了她一缕白发。
“以发代首,你走,老夫不想在见到你。”鬼山六姥收起笛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躺在寒玉床/上的花魅,他尽力了,尽了他倾生之力,却依旧无法将他医好。
“扑哧”一声,木妖娆目光如柱,双腿弯曲,狠狠的跪倒在地。
见状,鬼山六姥双眸先是惊讶,再是深意,却不再言语,而一旁不能动弹的羽染风,平静的面容不在平静,冷漠的双眸泛起了涟漪,那是心疼,饶儿,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曲漆过!
“木妖娆求前辈,将花魅交给我。”坚定的说完,木妖娆紧紧的咬着下唇,一颗心砰砰直跳,她知道,这样的几率很小,可是她不甘心。
鬼山六姥没有说话,而是双手环抱,冷漠的看着木妖娆。
“请前辈让木妖娆带走花魅。”没有回答,木妖娆继续不死心的询问。
偌大的石洞十分的寂静,除了木妖娆的哀求声,就无其它声响。
漆盖的冰凉划过心尖,望着寒玉床/上的人,木妖娆再次坚定了信念,他的往后,就由她开始,开始让他一步一步的醒来,不管几率是多少,她都不会放弃。
“木妖娆求你了。”泪水划过下颌,滴落冰凉的地上,泛起了湿花,木妖娆忍痛的低下头,深深的向鬼山六姥磕头,第一次,这是木妖娆第一次向人磕头,虽然没人逼她,可是她的心始终不是很好受,可是为了花魅能早日的醒来,这一点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鬼山六姥依旧没有反应,冷淡如水,似乎根本就不关他什么事。
羽染风双眸眯起,额头爆起了青筋,眉宇纠结的不行,心也隐隐作痛,饶儿,她变了,变得。。。连他也说不清,只是,眼前的这个能曲能伸的晓以大义的女子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饶儿吗?
“前辈,木妖娆求你了。”同样的哀求声,同样的额头和地板相碰的碰撞声,听了让人觉得触目惊心,此时的木妖娆显然有点失控,疯了似的不停的为鬼山六姥磕头,希望他能够松口,让她带花魅离开!
想阻止,却无奈不能动弹,此时的羽染风第一次觉得他是如此的无能,连一个女人都无法好好的保护,这样的他真的是愧对辰的托付。
此时,木妖娆白皙的额头泛起了鲜血,顺流而下,经过双眼,脸颊,下颌,直至脖子,乃至最后的衣裳,渗入布料,就好像一朵逐渐绽开的血莲。
望着鬼山六姥的眸子早已经失去色彩,这样的她难道还是让他无动于衷吗?
许久,鬼山六姥终于开口说话了,而此时的木妖娆似乎已经木讷的失去生气。
“老夫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