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妖娆,本王给你三秒考虑,你是现在过来本王的身边,还是选择两具尸体出去。”
看着那无比认真的骆赫辰,再抬头看了一眼柔情的沫浪,木妖娆内心恍惚,味同嚼蜡,她该如何选择是好?
木妖娆黯然失魂,她从不认为这样的局势叫选择。
骆赫辰的武功可以与漆杌子打个平手,沫浪的武功亦正亦邪又乃邪剑的传人,如果他们彼此真想分出个胜负,那绝对是不可能的,除了,要么两人都活,要么两人都死。
她的选择就是......
正当木妖娆欲开口之时,沫浪温柔的用他的食指轻轻的点住了木妖娆欲动的嘴唇。
“你该选择活着。”沫浪那刚毅的面容画满了淡然,而他的内心却千穿百孔,他其实很想自私的带她离去,也很想自私的想听她说选择他,可是他更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听着,木妖娆哽咽,泪水在眼框打转,双唇抿咬,眸光暗淡,凤菲是懂她的,却不想去懂她,对于她更多的是纵容。而沫浪不但愿意去懂她,也会纵容她,更会包容她。
“告诉我旭木山那日其实你未离开?”木妖娆将他放在她嘴唇上手移开,不知道为什么,木妖娆总觉得那日他没有离开。
放下手的沫浪没有回答,却默认的点了点头,只是那目光没有了焦距。
木妖娆强忍着眸中的泪水,声音沙哑的问。
“那日纠缠漆前辈的那个人是你?”
沫浪的神色凝重,不再说话,也没有再点头。
但是他眼下的神情,已经让木妖娆了然一切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原来一切他都知道,她对凤菲的爱,他也知道,他的离开,是想要她能醒来真实的面对自己。就连这辈子她心里唯一想做的,他也知道,所以才会答应骆赫恒在林中纠缠漆杌子,因为骆赫恒手中有她需要的东西。
沫浪开口回答,木妖娆再次抢先一步。
“不要说,让我猜猜,你说,你一定是因为这个镯子对不对?”木妖娆俏皮的忍住即将掉下来的眼泪,灵动的扬起左手被丝巾包裹的凤镯。心里明明知道他的所为,不单只是为了一个镯子的身份,这一刻,她害怕了,害怕他会说出的话,会让她情绪失控,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就像傻瓜一样的不能自主。
“不是。”沫浪矢口否认。
“你是。”木妖娆自欺欺人的倔强的坚持。
“不是。”沫浪也不甘示弱的反驳。
“你就是。”此刻,木妖娆的心再也不受控制,任性的挣脱了护住她的沫浪,强忍的眼泪终于如雨点般挥落下来。
“我说你是,你就是。”
这一刻,木妖娆发泄般失声的哭喊起来,情绪已然崩溃了,嘶哑的咆哮着,她不明白,很不明白像她这样一个坏女人,怎么可以让他这样的放之心上。
看着嘶声力竭的木妖娆,沫浪不忍的想要上前紧紧的将她抱紧。
而骆赫辰孤傲冷清的容颜上杀机肆起,那双美眸笼上嗜血的寒意,仿若魔神降世般。
突然,木妖娆仰天长鸣一声,白发散乱飞舞,衣裙跟随起舞,双手紧握,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
接着上空四周气流波动,风吹叶舞,旋涡席卷扑面,让人睁不开眼睛,在场的众人只能闭眼艰难的用内力定住身体,以防被卷走旋涡,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待风亦停,声也停了。
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时,而木妖娆正手持一剑指着骆赫辰的紧隔一厘米的喉结之处。
她的脸上此刻没有了泪水,也没有了哀愁,平静的不能在平静。
“辰!!!”
见状,羽染风,花非花,倾一雪上前一步,一一担忧的出声。
只见骆赫辰右手一扬起,羽染风他们便心有余悸的止住了脚步。
“这是花的剑?”
骆赫辰镇静的脸上,勾起一丝疑惑,很快便恢复了神色。
木妖娆也随之看了一眼短剑,没错是她在进书房前,从花非花身上摸来的。
“是。”
骆赫辰没好气的看着拿剑向自己的女人,他王府什么奇珍异宝没有,为何她还是对别人的东西心心念?
“放他走。”此刻木妖娆坚定的表情是不容拒绝。
“不要以为拿着柄剑指着本王就可以威胁本王。”
“是吗?”木妖娆轻轻一挑,骆赫辰的脖子处便溢出了一道浅浅的血丝。
“本王记的你说过,本王留不住他。”
“不错。”
“你说过你相信他?”平常无奇的话,从骆赫辰的嘴中出来,怎么感觉酸酸的,就跟吃坛子里的酸菜一样,让人龇牙咧嘴。
“我是相信,可是我不相信你。”
木妖娆音落,而骆赫辰奇迹般的没有发怒,俊脸上反而勾起了玩味。
“本王真这么让你不相信?”
“不止是你,还有你暗处的成千上万待发的弓箭。”胸有成竹的木妖娆冷笑的讽刺道,他以为他调集的弓箭手,她会察觉不出来,这与生惧来的洞悉能力可不是吹的。
闻言,羽染风,花非花,包括沫浪都诧异的低下头,迅速的朝王府下方望去。
就在整个王府地上,围墙上,屋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成千上万的弓剑手,手持弓箭一一朝他们这边的上空瞄准。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不愧是本王的女人。”
木妖娆付之一笑,手中握紧的剑进一步抵制到骆赫辰的喉结上,这刻,她的剑锋和他的肌肤已经是紧密相连了。
“木妖娆想和王爷打个赌?”
“女人你拿什么跟本王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