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我想······”待得灰袍老者离去,一直站在凌云床边的女子却是有些焦急的说道。
“秋若,我明白。你是想说既然这男婴被你我二人捡到,想来也是缘分,想留下来是吧。其实在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你看那我们将他收为义子可好?”不待这女子说完,凌三爷看出了她的想法,而后微笑着说道。
“太好了!”听得凌三爷这话,这一向温婉的女子却是不由得欢呼起来,话语中带着说不出的激动兴奋,却也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而在此时,凌府中这座院落的一间偏房里,那二十名黑衣护卫正围坐在一圆桌周围,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美酒。不过这些菜肴尚且没有多动,酒却是下去了好几坛。
“队长,三爷怎么还不来,咱们兄弟几个都喝了将近有半个时辰了,平常这点三爷早就过来和兄弟们喝酒了。再说之前三爷不是说请咱们去福满楼的么,怎么现在还是在府中喝了。”众护卫中一黑脸汉子放下酒杯,向酒席之中坐在第二座位的陈大问道。
“三爷每年也回不来凌家几次,基本上都是住在武安郡城之中打理家族生意。这次年关回来,自然是要先去见家主了,你小子急的什么,等三爷忙完了,自会来找我们兄弟,咱们就先喝咱们的。回凌家的这一路上咱们提心吊胆的,现在得好好压压惊。虽然兄弟们没能去福满楼,可这桌上的酒菜,可不都是出自福满楼么,若不是三爷的面子,你以为咱们能在家里就吃上如此佳肴。”另一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砸吧着嘴说道。
“我看不尽然,三爷回来之后就与夫人一起进了房间,还抱着咱们之前在路上捡到的那个小娃娃,然后就命丫鬟速速去请了咱们县城有名的刘药师。刚才我听到外边吵吵嚷嚷的,好像是刘药师到了,我想三爷一定还在夫人房间,并没有去拜见家主。看夫人一脸焦急的模样,恐怕这小娃娃的安危没确定下来之前,三爷是不会出夫人的卧房的。”
“说来也是,不知是谁家的小娃,竟然如此凄惨。这外面冰天雪地的,光溜溜的躺在雪堆里,若不是夫人眼尖,咱们可就给直接错过去了。这样的鬼天气躺在雪堆,就算是个精壮的汉子怕也撑不住多长时间,更何况这尚不足月的婴孩,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送了性命。”
“是啊,也不知这孩子的父母怎的如此狠心,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舍得丢弃,当真是铁石心肠。”说道回来时捡到的婴儿,众人纷纷打开了话匣子,不住的感叹。
“不一定,也说不定是家里遭了劫难,也兴许是被仇家追杀,或者遇上了土匪什么的,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这也是为了保住这孩子的性命,希望这孩子可以躲过一劫。武安郡到安平县的这一路上可不太平,被马匪占的山头就算没有十八九,也不少于两位数,哪有城里太平。”
“那不太可能,这娃儿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就算是被仇家追杀或者遭遇了马匪,情急之下他家里人才将其扔在了雪堆以求保命,但也不可没给件信物吧。就算是穷苦人家没有什么信物,那身上的衣服至少也得有吧。这孩子身上光溜溜的在雪堆躺着,要不了一时三刻就送命了,他家里不可能想不到。”
虽然众护卫觉得刚才的解释也可以,但是仔细一想,却也有不少疑点。就算是迫不得已,但是这不足月的孩子赤条条的躺在雪堆里,哪能有命在,跟死又有什么两样。
“那这么说,这孩子其实是被抛弃的?真是可怜啊,多亏了夫人发现的早,要不就真完了。”这个结果得到了大多数护卫的认同,随即又感叹这孩子的父母好狠的心肠。
“哎,你们说这孩子会不会有什么毛病,要不然怎么会被家里抛弃呢。”这时候,一直在吃肉喝酒的陈二也忍不住加入到这个话题。
“四肢健全,能有什么毛病。在雪堆里埋了许久,这次若是能活过来的话,至少身体素质不成问题,甚至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好。我看啊,还是被追杀更靠谱一些,这孩子身上没有衣服信物,也许是其父母故意如此呢,怕被仇家发现。”
“这样的话,那这孩子的家人八成看来是被灭族了。”
“哎哎哎,四肢健全就一定没毛病了么,说不定脑子不好使呢,白痴你们懂么。”听到被人反驳,陈二顿时不乐意了,再次强调自己的观点,并且向着自己大哥旁边的一位问道“汤二哥,你说我的话在理不?”
经陈二这么一问,众护卫也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坐在第三席位的中年身上,希望这众护卫口中的“汤二哥”可以解答。
“好了,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没有亲眼见过,所以兄弟们说的这一切也仅仅是瞎猜而已。与其考虑这孩子之前的身世,不如想想这孩子现在的处境。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孩子很快会成为咱们的小三爷了。”
这众护卫口中的汤二哥名为汤成,在这二十名护卫之中的威望仅次于队长陈大。虽然武道修为在二十人中仅占中游,但却思维睿智,是军师类的人物。
“汤二哥,你怎么这么确定,难不成这孩子是三爷的私生子?”听到汤成这么说,陈二猥琐的眼眶中顿时燃烧起熊熊的八卦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