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何光大,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解释的清的。姬平清楚自己的现状,更清楚现在混金门的现状。
亦松道:“其实如何光大,老夫也不懂,只是老夫相信,鬼谷前辈是不会无端说这话的。”
“鬼谷前辈说的?”姬平也开始不解了。
“阴阳错乱,那些个不该接触的人,看来是免不了再掀一次风浪了。”
“鬼谷前辈这话,平不懂其中的意思。”
“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懂,就像老夫一样,穷尽一生参悟不透,时机一到,不点自通。”亦松似乎没有遗憾,神情略显轻松的说道。
“平……是,师叔祖,等时机到了,平自会参悟。”姬平想追根究底的问,却突然想到这样过于无礼,再者,如果亦松肯说,自然会说,何必多问。
亦松比较满意姬平的处事,但没等他开口,却听姬平又道:“师叔祖,恕平鲁莽,那件事……”
亦松道:“虽然是耻辱,但逃避了那么多年,始终要面对的,不然,遭殃的,还是你们这一辈。”
‘这事,还得从那个看似毫无关系的人说起……’
三十几年前——
楚地,郢都。
大战刚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尸堆中,一个铠甲破烂,满脸是血的将军,正跌跌撞撞的不停来回翻看着尸体,嘴里时不时的喊着:“殷肆,殷肆你小子给我出来。”
不远处,堆积如山的尸体上,一只早被血凝黑的手,颤颤巍巍的举了起来。
那将军一见,顿时紧张神情消散,连滚带爬的来到那只手的跟前,一把拉起,随即双双不稳,直直的滚下尸堆。
“殷肆,怎么样,我就说过,没有我们办不到的吧。”那将军模样的人,笑着说道。
那个叫殷肆的也不反驳,只是摇了摇头,道:“亏你还笑,我们损失了百来号兄弟才换来这么一场胜利,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那将军模样的人道:“兄弟们自是死得其所,战死,是我们最高的荣誉。”
“咳咳,庄喬我跟你说,兄弟跟了我,我就绝对要照顾好他们,我管他什么荣誉不荣誉的。”
原来那两人,竟然就是闹得楚国朝堂不得安宁的殷肆和庄喬。
只听庄喬笑道:“殷肆你重感情我知道,只是这回,我肯定了两件事,一,要想保护好大伙,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带领大伙消灭威胁我们的人。”
“切,缪谈。”殷肆不可置否。
“哈哈,别打岔,二,也是我最引以为豪的,那就是和你一起,当今天下,有什么能难倒我们。哈哈哈,你看,对方八千楚国精英,照样被我们百来号人灭的干干净净,咳咳咳咳……”
“你就嘚瑟吧,不说了,我要回去了,家人说不定都在等着呢。”殷肆艰难起身,看了眼家乡的方向,关心的说道。
“等……咳咳,等下。”庄喬显然也是体力消耗过度,差点连话都说不出。
殷肆关切道:“你没事吧。”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你到底怎么想的。”庄喬满是期待的问道。
殷肆摇了摇头,道:“庄喬,我说过很多次了,不切实际的想法,是少不更事时的我们天真的念头,现在我只想好好守护好大家,而且,现在大家过的,也很好。”
庄喬急道:“殷肆,你……殷肆,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们三人当初约定好的不是吗,现在成烙也为了他的理想,已经去找赧王了,他这么做……”
“他这么做,纯粹的只是因为自己没有牵挂,而且,他本身就是周人,效忠赧王天经地义。你我也不一样,我现在,肩上抗的,不是我殷肆一个人的脑袋,而是整个家族。”
庄喬道:“如果这就是你动摇的原因,喬不惜灭你一族。”
“你敢!”殷肆顿了顿,明白庄喬这么说,只是气话。
“我敢不敢你不会不知道的,身为楚王后裔,却兵锋直指郢都皇室,你说还有什么是我庄喬干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