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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赵犨兄弟大战黄巢

秦宗权出兵帮助朝廷打败黄巢,被朝廷封为蔡州节度使,其军为奉国军。秦宗权听闻黄巢东奔,连忙召集将领商议对策,校尉马殷出列说:“归师勿遏,黄巢现在好像冲破笼罩的野兽,我们拦截他只会一败涂地。”秦宗权不听,令其弟秦宗衡率领大军给黄巢一个迎头痛击。

黄巢以骁将孟楷率精兵万人为先锋,击秦宗衡,两军对垒,秦宗衡冷笑说:“黄巢贼寇,看你往哪里跑!”黄巢大怒说:“我纵横天下,从来不用‘跑’字。”孟楷飞马而出,大叫说:“秦宗衡出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秦宗衡令其弟秦贤出马,孟楷与秦贤大战,七十回合,秦贤不敌,孟楷领军一阵猛杀,蔡州军大败。

秦宗衡狼狈奔回蔡州,言:“黄巢的大将孟楷勇猛,我们不敌”。秦宗权无奈,后悔没听马殷之言,又召集众将领商议对策,秦宗权问计马殷,马殷说:“我们可以先归顺黄巢,等有机会再来个李代桃僵,兼并其军队,这样就可以横行中原。”龙骧指挥使刘建锋也出列说:“大丈夫能屈能伸,黄巢现在如丧家之犬,新到蔡州一定会依靠我们,只要我们不能够让他反客为主,我们一定有机可乘。”秦宗权的大将孙儒也说:“主公先委屈一阵子,等有机会我一定把黄巢的头颅献给主公。”秦宗权大喜,于是派人到黄巢军营说:“愿意归顺大齐。”黄巢听闻秦宗权归顺,大喜,率领众将士出来迎接,秦宗权率领众将前来投降,黄巢看到秦宗权身边将领孙儒、刘建锋和马殷等个个威武,大喜,乃也宗权与连和,共谋天下。

黄巢派孟楷击陈州,秦宗权击光州,陈州刺史赵犨听闻孟楷到来,对众将笑说:“我等了他们很久了!”于是领军出战。赵犨,其先天水人,自称赵云之后。世代为忠武牙将,犨幼有奇智,童年之时,与邻里小儿戏于道左,恒分布行列为部伍战阵之状,自为董帅,指顾有节,好像是睡眠之中温习过一样,群儿皆禀而从之,无敢乱其行者。其父目而异之,说:“吾家千里驹也,必大吾门矣!“及赴乡校,诵读之性出于同辈。弱冠有壮节,好功名,妙于弓剑,气义勇果。郡守闻之,擢为牙校。唐会昌中,壶关作乱,随父北征,收天井关。末几,从王师征蛮,浃月方克,惟忠武将士转战溪洞之间,斩获甚众。本道录其勋,陟为马步都虞候。

乾符中,王仙芝起于曹、濮,大纵其徒,侵掠汝、郑,赵犨乃率步骑数千袭之,贼党南奔。及黄巢陷长安,僖宗幸蜀,中原无主,人心骚动。于是陈州数百人相率告许州连帅,愿得赵犨知军州事。其帅即以状闻,于是僖宗下诏,以犨守陈州刺史。既视事,赵犨乃对将吏说:“贼巢之虐,遍于四方,苟不为长安市人所诛,则必驱残党以东下。况与忠武久为仇雠,凌我土疆,势必然也。“乃遣增垣墉,浚沟洫,实仓廪,积薪刍。凡四门之外,两舍之内,民有资粮者,悉令挽入郡中。缮甲兵,利剑槊,弓弩矢石无不毕备。又招召劲勇,置之麾下。以仲弟赵昶为防遏都指挥使,以季弟赵珝为亲从都知兵马使,长子麓、次子霖,皆分领锐兵。

黄巢骁将孟楷大败秦宗衡、逼降秦宗权后自高自大,拥兵万人,直入项县,突然鼓声四起,赵犨、赵昶、赵珝和赵麓领兵从四面杀来。孟楷死战,陈州兵勇不可挡,楷军大溃,孟楷和赵犨战了四十回合,被赵犨生擒,孟楷兵被斩获略尽。赵犨把孟楷押回陈州,市民欢呼雀跃,赵犨在市集中心一刀将孟楷砍了,令降兵把首级带回给黄巢。朝廷闻陈州大捷,加赵犨检校兵部尚书、右仆射。

李罕之在光州喝酒吃肉,听闻秦宗权领兵到来,大怒,拿起阴月铲就领兵出战,两军对垒,李罕之出马大叫:“秦宗权死贼,没想到你既然投靠黄巢,还侵犯我光州,快快拿命到来。”秦宗权大怒,令孙儒出战,孙儒拿着大刀直杀向李罕之,李罕之举起阴月铲与孙儒擂打起来,两人大战六十回合,刘建锋拔剑而出助孙儒一臂之力,李罕之不敌,落慌而逃,秦宗权于是占领光州。

诸葛爽大败后投靠自己的部下泽州刺史张全义,张全义乃朱温的大臣张名言,朱温败退长安后张全义就投降诸葛爽,并且屡里战功,诸葛爽表其为泽州刺史,僖宗为其改名为张全义。张全义听闻诸葛爽到来,立即迎接。诸葛爽对张全义说:“韩简狼子野心,想兼并我河阳,没想到其军队战斗力那么强。”张全义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不必放在心上。魏博从安史之乱后就动荡不安,魏博人个个晓勇,并不好对付。”诸葛爽说:“对付韩简看来我要智取,不能力敌。”于是立即派探子出去打听韩简的动向。

十月,探子回报说:“韩简在围攻郓州,和天平军留后朱瑄兄弟相持不下。”诸葛爽大喜说:“真是天助我也。”于是立即从金商率精兵数千复入河阳,其旧部纷纷前来投靠,诸葛爽与河阳首府孟州旧部取得联系,立即趁夜偷袭孟州城,其旧部偷开城门,诸葛爽兵不血刃夺回孟州,魏博守军见诸葛爽如从天降,大惊,个个投降,诸葛爽对魏博将士说:“现在国家动荡不安,韩简不懂体恤民情,还擅自发动战争,令将士们尸骸暴于野外,此等残暴之人,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替其卖命。”魏博守军惭愧不已。诸葛爽令人给每个魏博军将士分发银两,令他们回家与亲人团聚。魏博军将士个个欢呼。

韩简围困郓州半年无法攻克,突然听闻诸葛爽收复了河阳,大惊,连忙与朱瑄议和,朱瑄见韩简勇猛不好对付,于是同意。李罕之城池失守后,听闻诸葛爽兵不血刃夺回河阳,大叫说:“此乃我真正的主人。”于是前往项城依附河阳诸葛爽。诸葛爽听闻过李罕之前来投奔,于是封其为怀州刺史。突然,前线急报:“韩简领军回击,已到河阳边界”。众将大惊。李罕之对诸葛爽说:“我新来乍到,没有为河阳立功,就让我去收拾韩简吧!”诸葛爽大喜,派兵三万跟随李罕之迎战韩简。

李罕之带兵来到武陟以逸待劳等待韩简大军到来,韩简大军日行三百里疲惫不堪,李罕之看到韩简队伍不整,立即领兵冲杀,河阳兵个个勇猛,韩简大败,退三十里下寨。其大将乐彦祯见韩简大败,立即带兵返回魏博,魏博将士个个支持乐彦祯,乐彦祯于是自称留后。韩简与其亲军听闻自己的老巢都没了,惊慌失措,连忙下令撤退。诸葛爽此时亲率大军到来与李罕之一阵奋击,韩简又大败,其部下将韩简斩杀率领残部回魏博归顺乐彦祯,朝廷封乐彦祯为魏博节度使。

黄巢看到孟楷首级,惊愤,发誓要为孟楷报仇,亲率十万大军击陈州,先据溵水,与蔡州秦宗权合势以攻宛丘,号称百万,陈人大惧。赵犨、赵昶和赵珝分领精兵,亲自布防,同时向周边的宣武节度使朱全忠、周岌、武宁节度使时溥求援,赵犨恐众心携离,乃于众中扬言说:“忠武素称义勇,淮阳亦谓劲兵,是宜戮力同心,捍御群寇,建功立节,去危就安,诸君宜图之,况吾家食陈禄久矣!今贼众围逼,众寡不均,男子当于死中求生,又何惧也。且死于为国,不犹愈于生而为贼之伍耶!汝但观吾之破贼,敢有异议者斩之!“由是众心靡不踊跃。赵犨即开门与贼接战,每战皆捷,黄巢益怒。于郡北三四里起八仙营,如宫阙之状,又修百司廨署,储蓄山积,蔡人济以甲胄,把陈州城围个水泄不通。

黄巢围陈甚急,陈州人与贼大小数百战,虽兵食将尽,然人心益固。黄巢见久战不利,大怒,令校尉葛从周率兵五千前去挖赵犨的祖坟,葛从周对黄巢说:“人皆有祖先,人死后就算不给他七分尊敬也要给他三分薄面,战国时期齐国大将田单虽困守孤城,但是却利用燕国挖齐国坟墓的的气愤大败燕国大军,请大王谨慎之。”黄巢大怒,斥退葛从周,令许建派兵前去。赵珝对赵犨说:“我们祖先陵墓,去城郭数里,我怕为群盗穿发,不如将祖先的陵墓迁回城内?”赵犨说:“堂弟想得周全,孝心可嘉。”乃夜纵心膂之士三千,随赵珝将祖坟迁柩入城。

赵珝趁着天黑带兵偷偷摸摸的来到墓地边,见许建和将士正在挖自己的祖坟,大怒,振臂高呼:“杀。”贼寇大惊,双方在坟地搏战,赵珝与许建大战四十回,一个飞身将其扑倒,两人滚打到坟坑中,赵珝一刀将许建结果,从坑中一跃而上,把前来挖坟的贼寇全部歼灭。

孟方立令大将奚忠信与刺史马爽守洺州,李克修领军来到洺州城下,马爽令奚忠信出战,奚忠信大怒说:“我乃昭义军指挥使,你既然命令我出战,你不想活了?”马爽大怒,写信对孟方立说:“奚忠信违抗命令,属下请主公杀了奚忠信,不然本刺史将带兵归顺河东李克用,主公一定后悔莫及。”孟方立大怒,对众将领说:“这个死马爽,既然敢威胁我。”于是令奚忠信暗图马爽,马爽知道奚忠信图己,立即召集大军。奚忠信令部下先断马爽逃往河东的道路,然后出兵大击,马爽大败,逃到邻镇魏博,孟方立听闻魏博节度使乐彦祯爱财,立即派人向乐彦祯行贿说:“马爽身为我的刺史既然背叛我,它日也会背叛魏博,此不忠不义之人,留之何用。”乐彦祯觉得有理,乃召见马爽说:“我想借你一样东西?”马爽害怕的说:“节度使想借我什么东西?”乐彦祯说:“我想借你的人头给孟方立作为我们邻镇友好的信物。”马爽大惊,想拔剑,被乐彦祯一刀砍死。

田令孜夺王铎收复关中的功劳,明升暗降将其贬为检校司徒、义成节度使,义成正处于朱全忠节度的州郡旁边,王铎见朱全忠逐渐倨傲、军力越来越强大,于是拒绝扑任。僖宗改任王铎为沧景节度使,王铎听闻沧州和景州乃大郡,大喜,立即令家丁收拾行李,准备扑任。王铎累世豪贵,赴任之时队伍裘马鲜明、妻妾成群,经过魏博镇之时,魏博节度使乐彦贞子乐从训一向骄盈恶横,见王铎财物众多,于是带兵埋伏在高鸡泊,见王铎的家属幕僚到来,立即蒙面杀出,王铎与家属幕僚三百多人皆遇害。

朝廷听闻王铎在魏博境内被害,怒询魏博节度使乐彦祯,乐彦祯上报朝廷说:“王铎乃被盗匪所杀。”朝廷微弱,不敢追究,只好令乐彦祯收葬王铎与其家属。王铎名声远扬,魏博的百姓知道是乐从训所为,个个怨恨乐从训。

黄巢围困了陈州一年,赵珝见弓箭所剩不多,乃到府库查看,见旧有巨弩数百枝,机牙皆缺,对工匠说:“这些是否可用?”工人咸谓:“不可用”。赵珝即创意制度,自调弦筈,置之雉堞间,大齐将士又开始攻城,赵珝亲自率领士兵把巨驽上矢,激五百余步,凡中人马,皆洞达胸腋,群贼畏之,不敢逼近。自仲秋至于首夏,陈州军食将竭,赵犨和赵昶激励将士说:“黄巢乃强弩之末,强弩之末难穿鲁缟,我们再坚持半年,节衣缩食,朝廷大军一定到来,到那时候黄巢将死无葬身之地。”将士们士气大振,虽明天不能够吃饱,而坚拒之志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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