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悦的姨娘以及娘亲听到蓝悦的这般话皆不由的没由来的心疼,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只能是跪在那处默默的掉泪,却也无能为力。
而邪陨尘听到蓝悦这般的话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不由得望向蓝悦,他知晓这一切都是他逼的,逼迫她成为一个跟他一样的人,罢了,她便是想做什么便由她去吧,不知为何她竟会又一丝的无力之感,将蓝悦逼成这样,不是他想的,但是若是不逼她,她便早晚会成为这生死棋局之中的牺牲品。
便在邪陨尘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欧阳锦穿着素色衣袍,低着头走到了蓝熬的灵柩前,随后便向灵柩之中的蓝熬行了行礼,在那两旁的女子还了礼之后,便走到蓝悦的近旁,看似是在慰藉蓝熬的尸体,实则是趁着旁人不注意,看似无意的碰触到蓝悦,便在那一瞬将一个装满他的血液的瓷瓶交给了她。
蓝悦在一时之间竟有些回不过来神,下意识的结果欧阳锦递过来的瓷瓶后,一脸的迷茫之色,当看清来人之后,不禁有些错愕,随即便将手中的瓷瓶,小心翼翼的收在了衣袖之中。
欧阳锦见蓝悦将那瓷瓶收下之后便向着蓝悦的姨娘及娘亲点了点头,他这般的作为便都是背对着邪陨尘的,邪陨尘见过他,他不想给蓝悦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此之前他都是远远的望着蓝悦,便在接触到蓝悦,将蓝悦那般的憔悴看在眼中,他的心中不禁的闷痛之感油然而生,便在这一个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将蓝悦便这般的带走,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选择了漠然的离去,该做的事情便已经做了,在在这处已然已经没有了意义。
便在欧阳锦离去的不久,蓝熬的棺木便被封上,便在这一刻蓝悦便好似疯了一般,死死的抱着蓝熬的棺木死活也不肯松手。
她不肯松手也便是不愿松手,她知晓今日她一旦松开了手今后便在也见不到自己的爹爹了,她便再也没有爹爹了:“你们走开,不要碰我……爹爹……爹爹……”她此刻这般的摸样,便好似疯了一般,很是吓人。
她本便是今日众人所非议之人,因碍于邪陨尘的缘故,便是想去提及也便都强行的压了下来,此刻蓝悦的这般的举动无疑是有引来了一些人的侧议。
邪陨尘便看着那般的蓝悦许久,才有些不悦的捏住蓝悦的双肩道:“松手!不是说要来送你爹爹一行的么?你这般做便是不想让他走,他怕是想安生也定不会放心于你!”邪陨尘的力道并不是很大,他便怕力道重了些伤到蓝悦。
蓝悦好似根本不曾听到邪陨尘在说什么一般,将那棺木抱的更紧了些,便是死,也不愿松开自己的手,此刻她便已经到了极限,又这般的激动,便在蓝悦抱着那棺木手指略微有些泛白之时,一阵眩晕袭来,蓝悦便那般的晕迷了过去。
便在蓝悦晕厥的那一刻,邪陨尘便伸出手将她揽在怀中,随后便将她带离了此处。
蓝悦这便折腾下来,能够坚持这么久依然清醒显然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便在蓝悦晕厥的那一刻,邪陨尘都不曾多想,便将蓝悦带着回了王府,连同被带走的还有那被捆着柴房的女子。
便在邪陨尘想将那柴房的女子带走之时,蓝家并未曾出面阻拦,说出去的话便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邪陨尘既然应下蓝家将这女子的惩罚权交给蓝家便绝不会食言,而蓝悦才是最终去罚戒那女子之人,将那女子带走,自然不会有人去阻拦。
虽然蓝家人不曾阻拦,却并不代表旁人也不会去阻拦,便在邪陨尘抱着蓝悦上马车之时,却被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给拦了下来。
拦下邪陨尘的并非是旁人,恰是那被邪陨从柴房带走的女子的父亲,那男子看上去便似普通人一般,但那一双眼睛却是贼的很,一看便知这人是那种奸诈之人。
邪陨尘本便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但他却拦在那处厚着脸皮向邪陨尘要自己的女儿,便是邪陨尘已经告知不会让他带他的女儿走,他也便如同不曾听到一般,无奈之下,邪陨尘从怀中寻出几张银票放到那男子的手中,还有模有样的说什么这是娶她女儿的聘礼云云。
那男子一看便是唯利是图之人,当下便没看眼笑的将谢陨尘给他银票收了下来,随即便又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无非询问邪陨尘何时娶他的女儿进门,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这般的住在男子那处不太好听云云。
邪陨尘甚至连看都不曾在看他一眼,便示意这一身旁的人又将些许的银票放到了男子的手中,那男子望着手中的银票,顿时脸上的笑容放大了不少,随后便退到一旁,十分恭敬的目送着他们离开。
按理说,能进蓝相府给蓝熬吊唁的必定是一些达官贵族,便在怎般也不能混进去这等货色的人,但这等的人却偏偏混进去了,要说是混进去的倒也有些牵强,毕竟这厮也算是富甲一方之人,白手起家,混到这般的田地相当不易,只是这等人的人品,旁人却是很难恭维的。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女子显然是像及了她的父亲,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之所以在相府门口那般的去刁难蓝悦,便只是因心中对蓝悦的嫉妒,平日里她便嫉妒的要死,却没有机会去宣泄一番,而如今蓝悦落难,她觉有机会,才会发声那之前所发生的一幕。
便在邪陨尘带着蓝悦回王府之时,四王爷府内的一处假山后,一个长相十分像邪陨尘的男子站在那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但这笑意却并未达眼底,他望着那突然出现的女子,道:“你怎么来了?便不怕给我填什么乱子?”
“主子,奴不是故意的,奴想主子,想的紧,您放心便是了,邪陨尘已经带着蓝悦去了蓝家!我不会被发现的!”那女子便那般的望着那男子,眼中闪烁着无比痴迷的神色。
情这东西,向来便是沾不得的,便是沾了便会深陷其中,甚至是看不清,自己所恋之人对自己的那般的态度,深深的陷在自己的沼泽里寻不出去。
“做事小心些,若是想为我们的孩子报仇,便要隐忍!”那男子在听到这女子的这般说辞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抚了抚那女子的脸颊道:“这世间能帮本王的人并不多,尤其能帮到本王的女人,你该以你自己为荣,且不可自乱的阵脚!回去吧,若是有事本王会派人去寻你,你便是想见本王,便已经见了,便不宜在这处待得太久!”
那女子点了点头,后便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无非是吩咐四王爷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云云,随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去,若是细看去不难发现,这女子便是刚刚失去孩子梅朵久的颜宁无疑,此般摸样的她便是在邪陨尘那处从未见到过的,可想而知,这女子是何等的眷恋着四王爷。
只是可惜的很,便从一开始这般的命运便已然注定,她只是一个棋子,若不是她引起了邪陨尘的注意,且被邪陨尘娶进门去,那么这四王爷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注意到这女子的存在,他从不真心过,他唯一心疼的便只是那颜宁腹中的孩子罢了。
毕竟颜宁所怀,是他的骨肉,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子,他很是期望这孩子的降生,但却不想,却被蓝悦给硬生生的毁了,他又怎能不恨?他甚至想过,颜宁这孩子加以他日便可以将那些陨尘的王府给掌控了去,若是那般他便不用在做些旁的什么,便可拥有些他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
原本的希翼在瞬间破碎是何等的感觉,怕是不用细想也便可知,一切都幻化为了泡影他怎能不恨,便是他不能将蓝悦当即除去,他也要向着蓝家下手,而蓝熬恰好是他的首选目标,他原本并未打算这般早的便动手,但他却有些控制不住了,既然想做那便去做!他甚至不惜成为搅屎棍也要让蓝悦心焦,让邪陨尘失去一个肯帮他的臂膀!
蓝悦这一晕厥便是许多日之后,当她醒来之时,站在她身旁的是一个即陌生又熟悉的脸孔。
蓝悦望着她,缓缓张口道:“你怎么会在这?这是哪?我……我爹爹……爹爹……”她的声音有着些许的嘶哑,许是晕迷太久的缘故吧,当她提及到自己的父亲之时神色不禁暗淡了下来,不在言语。
“怎么醒了,我还以为你在也醒不过来了,这等阴冷之地除了你所在的王府冷宫还能是哪?若不是我怕是你早便死在这处了,你可后悔当初不曾应下我的相邀?”此刻站在蓝悦面前的便是易了容的邪陨尘无疑。
他便是算准了蓝悦快醒来所以才易了容,想必蓝悦最不想见到的便会是自己,自己便是她的心结,她能这般的醒过来,便已然算是九死一生了,便是在也受不得一丝的刺激,于他也好,于她也罢,只能是这般的将她调理好。
蓝悦头痛的用双手抚上自己的额痛楚头,满脸的之色,许久她才张嘴道:“你都知道的对么?我爹爹他……”说道这她无论无何也无法在继续言语下去,发出低泣之声来,虽然她并不知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但她却猜测的出,她躺在这处的时日定不会少,若不然站在那处的人也不会说出那般的话来。